這讓她開始害怕起來,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別,我疼。」
「哪裡疼?」裴延年喘著粗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壓著嗓子問:「要不讓大夫過來看看?」
洞房花燭夜請大夫,明日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的笑話。
江新月搖搖頭,然後找了個藉口,「舌尖疼。」
裴延年也聽得出來她是在找藉口,對著她的唇輕啄兩下之後沒說什麼,只將自己的頭埋在女子的脖頸間,喘了幾口氣平復著呼吸。身體本能地抽動了兩下,但到底是知道她的不情願,只能盡力地壓抑著本能。
沉重的呼吸在脖頸的位置脹滿然後溢出,偷偷沿著衣服的縫隙蔓延。
江新月甚至覺得,月匈口的位置都被灼熱的氣息包裹住。
她抿了抿唇,感覺到交疊的小腹沉重的一團,赤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空氣的流動都變得緩慢起來,周遭氤氳著不知名的香氣,一點點將所有的忐忑與不安熨平。
江新月漸漸開始犯困,意識逐漸開始變得渙散。迷迷糊糊當中,她感覺到男人換了一個動作,從後面將她抱住之後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
白日穿著厚重的衣服看不大出來,可換上寢衣之後,小腹處就有一塊明顯的凸起。
那處安靜地沉睡著兩條鮮活的小生命,是她和裴延年的孩子,是兩個人聯繫的紐帶。
新婚之夜沒有所謂的驚心動魄,也沒有過多的關於情與愛的糾纏,就是簡簡單單的擁抱。而在這份簡單當中,她沒了最開始的緊張。
似乎成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床幔之外,龍鳳呈祥的火燭仍舊在靜靜燃燒著,將形狀可怖的黑暗都驅逐在屋外,讓松鶴院的主屋終於有了一點可以叫做人氣的東西。
裴延年見懷中的小妻子熟睡之後,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女子小腹的凸起,感受著掌心下的律動,眼底柔和,跟著睡了過去。
——
江新月很少這麼累,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
她睜開眼時,看到的還是熟悉又沒那麼熟悉的環境,疑惑了下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隨後又很快反應過來,她已經成親了。
通過透進屋子裡的光亮,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今日可是第一次和裴家人正式見面。
「青翡,青翠,什麼時辰了。」她急匆匆趿著鞋起來,直接走到八寶木質屏風後面,開始換衣服。
青翡和青翠也在外面急得團團轉,聽到裡面的動靜立即領著人進去。一應洗漱的用品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裡面的人醒過來。
青翡安排著丫鬟進來,回答道:「再過半個時辰就巳時了。」
「怎麼沒叫醒我?」江新月連忙往身上套著衣服,開始頭疼起來。
雖然她在江家時也是這個點起來的。
但是在江家時,她根本就不用去老夫人那邊請安。江家人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江家人,老夫人說不用她請安她就真的沒去,省得和一群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彼此膈應。
可到了鎮國公府就不一樣,她上面有一位婆母還有兩位新進門的嫂子。今天又是新媳婦進門的第一天,她該要過去給長輩敬茶,以及見見裴家的其他人。
這要是誤了時辰,就顯得新婦傲慢,不將旁人看在眼裡。
江新月見慣了江家那點事,來之前就想好,哪怕和裴延年相處得不好都沒關係,但千萬別和裴家後宅的女眷鬧什麼矛盾。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自己的這點伎倆到後宅中稚嫩著呢,被人吃干抹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最好大家還是和平相處,她也想給人一個好印象,昨晚還特意和兩個丫鬟交代過,
「我們是想要提醒的,但是國公爺吩咐了,不要進去打擾你。」青翡解釋。
江新月伸出手,讓旁邊的人幫著將腰帶繫上,聽到這句話蹙了蹙眉頭,「你是我的人,聽他的做什麼。」
「唉?」青翡連忙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國公爺身上的氣勢也太嚇人了,他站在奴婢面前時,奴婢總覺得要是說不,就會被拖下去打板子。」
她憂愁地看向自家夫人。
在她眼裡,自家姑娘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跟著強健兇狠的野狼後面,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欺負呢。
「夫人,要是國公爺欺負你,一定要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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