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追問,「盧家還沒有得到消息?」
「這倒是不清楚,照理說應該知道了孩子被擄走的消息。今天有十來個小的去了畫舫,也沒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擄走了和盧家小公子一起落單的兩位。其他人應該早就有所察覺才對,只要稍微打聽下就能夠知道消息。」
江新月相信問山的話,那麼盧正德的反應就很奇怪了。照這麼說的話,盧正德就是帶著家僕隨隨便便在外面找了一圈,裝裝樣子之後就立即到了懷遠侯府。
她一下子樂了,「看來我娘懷孕,盧家也著急了。」
江仲望要是沒有自己的子嗣,盧家自然是全心相信他,和他站在一條船上。可江仲望要是有了自己的嫡子,盧家所有的盤算就要推翻重來,還要面對江仲望隨時翻臉的風險。
是傻子才不著急。
「等盧崢嶓失蹤的消息傳開來,好戲才開始唱呢。」
江新月讓問山繼續盯著懷遠侯府的動靜,等人走了之後,篤定地同裴延年說:「你信不信,就在這幾日,盧蘇氏一定會想方設法同江仲望見上一面。」
裴延年點點頭,解開自己的披風放在木架上,頭也沒回地說:「確實有可能。」
「就是那兩個孩子也挺倒霉的,這次估計要被嚇到。」
「幾個小子沒多大歲數,就往煙花柳巷裡跑,也算是長個教訓。聽問山說是蔣御史和林庫部的兒子,估計等江家的事傳出來,他們也能猜到。等到明年,我們親自上門去致歉,欠下兩個人情。」
人情債可就難還了。
江新月一步不離地跟在他的身後,「現在就等著兩個人見面,抓個現行。就是不知道我娘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了,實在不行就將陳大夫也一起帶著。」
「你直接告訴問山,他會安排好。」裴延年拿過準備好的乾淨衣物,準備往旁邊的耳房走去。
想了想,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囑咐道:「等我明日的事處理完之後,便會休息幾日,到時候我同你一起過去。」
等進了裡間依舊能聽見外面的腳步聲時,他看向跟在自己身後探頭探腦的女子,「還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說話嗎?」江新月眼神飄忽。
「可以是可以。」裴延年很是坦然地將解開的腰帶抓在手裡,對她指了指身後還冒著熱氣的木桶,一本正經地問:「只不過你確定要在這裡嗎?」
「在這裡也不是不行。」江新月小聲地嘀咕著,「我又不是沒見過。」
她不僅見了豬跑,而正兒巴經吃過豬肉呢。
反正自己也不吃虧,她好整以暇地看向裴延年,眼神中甚至帶著挑釁,似乎在叫囂著:「有本事你就脫啊!」
裴延年見她站著沒有離開,也就沒有在意,繼續脫著身上的衣服。
隨著一件件外衣地脫下,男子健壯的身體就慢慢顯露出來。
他的肩背很寬,卻不是那種健壯到比例失衡,而是自肩背往下呈現出起伏的曲線,彰顯著蓬勃的力量感。是那種不需要感受,光是看著就能夠對這種原始的力量生出畏懼心理的。
這並不是普通的鍛鍊就能夠形成的,而是在戰場上一次次廝殺後養成的血氣。
見到裴延年仍舊沒停手,當真連裡衣都開始脫時,她最後還是沒禁得,丟下一句「我回去等你」就灰溜溜地跑了。不過跑前她還是不小心掃到一眼,嘖嘖,還是小麥色。
等聽見身後的門合上,裴延年身形才鬆懈下來,過了半晌無聲地笑了。
這邊在歲月靜好,盧家卻已經要天翻地覆。
盧正德原本只以為小兒子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胡鬧,結果帶著人找了一圈正好撞到了同樣來找人的蔣、林兩家人。那些發現出事的混小子發現人不見了,也知道害怕,眼見著家裡人找過來,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沒出事的孩子家裡在看見孩子時心放了下來,後怕慶幸之後又升起怒火,上前揪著自己兒子的耳朵啪啪就是兩個耳光。一時間,淮河邊上是此起彼伏的哭聲。
盧正德腦子「嗡嗡」作響,現在只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在什麼地方。他盯著平靜的湖面,生怕兒子是在無人知道的時候落水了。
於是一群人又圍著淮河打撈。
恰好年底,街道上的人多起來,拍花子也開始猖獗。蔣家的人從京兆府那邊打聽到有人報官丟了小孩,也開始懷疑那三個孩子是不是被擄走的,便又組織了一批人去附近查找。
盧正德幾乎是一夜沒合眼,盧蘇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明知道不合適還是找了自己的心腹給懷遠侯府傳信,想要求江仲望拿個主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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