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你就是自由的,這還不值得高興嗎?」
江新月聽著女子的啜泣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肩膀。
發泄之後,徐氏的情緒好了很多,在勸說之下吃了點東西又喝了調養身體的藥,最後在藥效的作用下又沉沉睡了過去。至於腹中那個所謂的「孩子」,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過。
江新月狠狠鬆了一口氣,鬆懈之下又回到主屋睡了一小會。
醒來的時候,她見裴延年仍舊沒有回來,便找來十二問了問。
「國公爺這會兒應該還在懷遠侯府沒回來,問山和硯青早上也跟著出門了,要是回來過的話,應當會有消息。」
不就是送和離書,怎麼會耽誤這麼長時間?
她想了想,換了身衣裳,讓人準備了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馬車去了一趟懷遠侯府。
到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徐家的下人正在往外搬東西。
高門大戶里和離的少,和離鬧得這麼難看的更加少。江家被折騰得頭疼不已,壓根就管不了外面的人說了些什麼,於是兩個人和離的前因後果很快就被傳出去。
市井俚語中下三濫的話不會少。
「還什麼官老爺,我瞧著連我都不如,我可不會在外面偷人家婆娘呢。」
旁邊的人笑罵:「你那是不偷罵,你那是沒機會偷。真要是給了你機會,說不準你比官老爺都玩得花。」
「呸呸呸,我又不是傻。有這個銀子,還不如喝花酒,真要是弄大了肚子也找不到我頭上去。可別人的婆娘要是懷了身孕,賴到我投上去怎麼辦?這兒子我可不敢認,坑了我都沒處說理。」
「說不準人家婆娘好看呢,你有沒有見過……」
後面的話更加不能聽了,青翡連忙將帘子放下,啐了口唾沫,「說話不乾不淨的,幸虧沒提到我們家,不然非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江新月聽到這話卻上了心,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江仲望怎麼就敢保證盧蘇氏的孩子一定就是自己的,就因為盧正德說自己無法生育。那萬一盧正德原本就是撒謊呢?真要是借人生個孩子,為何不在自己的族中找人,又或者是找一個素不相識的外地人,最起碼可以保證這些事永遠攔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里不被外人知道。
勾搭上江仲望的風險很高,真的就是圖一點家用的銀錢?
她覺得怎麼不像是這麼回事。
還沒有想明白時,面前的帘子就被掀起,裴延年直接上了馬車。
他坐在馬車最外緣的位置,伸手在炭盆旁邊烤了烤火,問道:「你怎麼想著過來了。」
「我來看看什麼情況。」
「沒什麼好看的,上午一直在吵,被項大人威逼之後妥協了,現在就是盯著讓東西搬到徐家。」
裴延年一上午被吵得頭疼,先是老夫人出來哭訴,鬧著要找到徐氏給徐氏下跪。也就是他今天帶過去的人多,強行將珞棠院圍住不讓任何人出入,才沒鬧出更多的亂子來。
這倒算是好的,等到了清算徐氏剩下的嫁妝要一併帶走時,懷遠侯府亂成了一鍋粥。
首先跳出來的就是懷遠侯夫人楊氏,而後三夫人范氏也開始鬧起來,都說過了這麼多年,所有的帳目混在一起,怎麼就知道徐氏當初的陪嫁是什麼。
楊氏和范氏自然是心虛的,就是到今天兩個人手上還有些鋪子是從徐氏那邊哄騙來的,也是不小的一筆收入。正是因為有這筆收入,兩個人手頭還算寬裕,生活滋潤。
要是將這些東西全收走,她們靠什麼生活。
利益的驅使之下,兩個人將矛頭直接對準了江仲望,讓江仲望給出個說法。打鬧之間,就有下人摸去了徐氏的屋子準備直接將帳本燒了來個死無對證。
他停頓了下,提了一句,「岳母身邊那個叫繡心的丫鬟不錯,當時岳母離開江家之後,她見情況不對就將所有的帳本全都藏了起來,今天對帳才這麼順利。硯青已經問過她,她想繼續在岳母身邊侍候,我便讓她等會跟著一起回鎮國公府。」
裴延年說話大多都是陳述,沒什麼趣味,江新月仍舊聽得津津有味。她甚至都能想像出大伯娘楊氏陰沉著臉的樣子,心裡只覺得暢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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