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伯母當中,她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楊氏。
四嬸常年不出聲,面做的人兒。三嬸算計和要東西都非常直白,也願意說些好聽的話哄徐氏高興。但楊氏不是,楊氏總是拿著長嫂的架子,一邊貶低徐氏來抬高自己,一邊又十分隱晦地從徐氏這裡撈好處,最後名聲和銀子都有了。
「繡心是見這樣的情況見多了,知道那群人是什麼德行。不過我記得我娘手裡還有不少東西留下來,江家能一下子拿得出來?」
「總帳已經算好了,缺什麼拿差不多的東西填補,再一起送到徐家去。」
江家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後面還會同徐家交涉。到時候,徐家到底在中間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也能夠知曉。
後面的事已經和他沒什麼關係,裴延年讓車夫先調轉車頭回去,青翡見狀便下了馬車準備跟著硯青他們一起回去。
江新月又問了問今天的細節。
「這還真的多虧了項舅舅,我想著等塵埃落定之後,送一份禮過去,就是不知道送些什麼。」
她問裴延年:「這次在舅舅家沒看見女眷,項家的女眷還沒到京城?」
「項夫人多年之前還未留下一子半女就因病離世,兩個人感情甚篤,項大人便再未娶妻生子。」
江新月被這個消息驚住,不知怎麼,她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便是轉過頭去問:「就沒有其他的紅顏知己?」
「應當沒有,志不在此吧。當年項大人進士出身,後來沒有選擇留在京城而是外任,年年送到吏部的考核都是上上。如今朝廷複雜,京城中職務都眼尖地盯著。聖上將他放在京兆府已經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若是耽溺於情愛,怕是走不進京城一步。」
裴延年說完之後,看向身邊的女子,眼睛微微眯起,語氣不善,「我怎麼聽你的意思,每個男人身邊都要配上幾個紅顏知己才對。」
「我可沒有這樣說,你不要冤枉人。」江新月立即警惕起來,身體朝著遠離男人的方向挪了挪。
她還沒離開一點,一雙大手就從身後橫插過來,鎖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裡帶。
裴延年輕輕鬆鬆將她挾制在懷中,胳膊散漫地搭在她的肩上,捏著下頜迫使人看向自己,鳳眼微微眯起,「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是不是日後我也要有一兩位紅顏知己?」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得極近,江新月一抬頭兩個人嘴唇都要黏到一起去,就連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裴延年是好看的,哪怕是這麼近也幾乎看不見皮膚上的瑕疵,鼻樑高挺,瞳仁如同濃墨般,散漫看過來之後眼尾微微上揚,更像是眯著眼警惕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銳利、矯健、勢在必得,如同凶獸。
江新月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垂下眼帘糊弄著,「有沒有紅顏知己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我還能管住你嗎?」
可男人並沒有這樣就算了,而是湊得更近。
他的額頭抵上她的,銳利的視線牢牢地鎖住她的眼睛,氣息不管不顧地侵入進來:「那你想我有嗎?」
一句話如同冷水入了沸油當中,腦袋還是噼里啪啦亂響著。
非常簡單的問題,她卻一下子答不上,總覺得裴延年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更像是其他的。
混亂之際,她就聽見男人說了一聲「張嘴」,就真的下意識張開了嘴,很快嘴裡滑進來個東西,她下意識含住。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便已經被抵在車壁與懷抱之間,昏沉沉的光線中被層層深入,然後掠奪。
混亂的水漬聲和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她連忙叫停,神情慌張地拍了拍抵在身前的人,「我肚子動了。」
裴延年壓根就不相信,這種招數她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他略略鬆開人,卻仍舊抵著她的額頭。車簾投過來的光打在他繃緊的下頜處,喉結滾動。「是嗎?」
緊接著的他的手便被拉著往下,手心覆在女子已經開始突起的腹部。
然而並沒有什麼動靜。
他想著,她這次做戲倒是比之前認真很多,非常肯定地點點頭,語氣敷衍,「動了動了。」
可說完之後,他的掌心處傳來異,渾身陡然一震,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向女子小腹的位置。那動靜特別細微,隔著厚厚的冬衣,細微到像只是自己的幻覺,可又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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