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屬於生命的律動,代表著他們的孩子有在好好地長大。
他手上不自覺地放輕了力道,可放輕之後能摸到的便只有冬衣,糾結之下,手臂都開始變得僵硬後仍舊不肯放下。
他看向懷中的女子,不大確定地問:「這算是正常嗎?」
江新月也是第一次懷有身孕,哪裡知道什麼是正常的什麼不是正常的,自己都還在擔心受怕著。
兩個人面面相覷,裴延年果斷下了馬車,將陳大夫請了過來。從陳大夫這邊確定胎動是正常的之後,又問了些有關懷孕的事宜。等大夫下了馬車,兩個人的所有目光都放在了肚子上。
江新月整顆心被巨大的欣喜和無措填滿,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就沒有放下來過。
「讓我也摸摸看?」
她搖了搖頭拒絕,不確定地說:「要是把他們摸壞了怎麼辦?」
聽完這句話,裴延年也不敢動手了,不過目光一直停留在小腹,突然很是認真地問:「你說,剛剛踢我的是手,還是腳?」
這是什麼蠢問題,偏偏他問得認真,低頭時眼窩處落下鼻樑的影子,眉眼更顯深邃。
「應該是手吧?」江新月不確定。
兩個人討論了一路,甚至用手比劃一番兩個孩子在肚子裡應該怎麼睡著的。等到了鎮國公府,裴延年率先下了馬車,親自將江新月抱了下來。
而這一幕恰好被正要出門的老夫人和邵氏看見,老夫人神色微動,到底沒說什麼。
倒是邵氏看著不遠處正低著頭替妻子系上披風的男子,神色不明地說了句,「三弟對江氏真的挺好的,大概也是因為這份好,江氏最後還是選了我們裴家吧。」
「選?」老夫人回過頭問,「什麼叫選?」
邵氏有點驚訝,張了張口沒說出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給我聽聽。」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邵氏嘆了口氣,扶著老夫人的胳膊往裡走,無奈道:「江氏從小同外祖徐家走得親近,與表哥徐宴禮感情甚篤。前幾日參加宴會,我碰上了江五姑娘,聽她說江徐兩家原本有定親的意思,兩個孩子也是青梅竹馬長大,只是徐夫人盧氏不滿意這樁婚事,後面便作罷。不過江氏落水那會,徐公子說通了家里,我們上門提親的那一日,徐家也正好上門提親。」
「也是上門提親?」溫氏停住了步子。
邵氏點點頭,「正是提親,連媒人都請了。」
溫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是難看。
提親那日的事,溫氏忘不了。雖說裴延年是有過錯,不該在兩家都不知道時就和江氏便私下定了終身,在官方處遞給了婚書。可既然都已經成親了,鎮國公府也按照規矩將三書六禮重新走一遍,為何還要推諉話里話外要考慮一番。
邵氏像是沒看到老夫人變得難看的臉色,繼續說:「我覺得大概和延年有關係,延年也不知怎麼和江氏說的,又或者是江氏沒有告訴江家自己已經成親過的消息。您還記得年前府里給您祝壽嗎?那次江氏也跟著懷遠侯府過來了,還給您送過壽禮。」
聽她這麼一提醒,溫氏也從記憶中找到這麼回事,可那次的宴會說是祝壽實際上就是替裴策洲相看。來的年齡相仿的姑娘要麼是已經定過親,要麼是想參加宴會尋摸一門好親事。江氏怎麼說都不應該跟著懷遠侯府過來,過來之後也沒有來挑明身份來見她。
這說明什麼,當時的江氏並不知曉裴延年的身份,且有意另尋親事。
溫氏不願意將人想得多壞,可種種跡象又忍不住讓她揣測,江氏是不是一開始覺得延年是個普通身份的人想要悔婚,後來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又改變主意同意這門親事。
看看她成親之後做了什麼,吃穿用度無一不精緻,而延年依舊是往常簡簡單單的兩身。溫氏不計較這些花銷,可江氏總該要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延年身上吧。結果延年在軍中累死累活,回來之後還要幫著她繼續忙活江家的事。
她實在看不出來,江氏有哪點對延年好?
而她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江氏心裡沒有一點延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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