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知道裴清安的兒子是個身穿綺羅、拈輕怕重的紈絝時,不少同他一樣見過裴清安的人都挺失望。
也是裴家氣運不絕,愣是出了個裴延年將全是孤兒寡母的裴家撐了起來。
太子一時不知道該感嘆裴家的好運氣,還是該感嘆裴家的命途多舛,同裴延年說:「只希望來年,我能在相同的位置,迎接大軍凱旋而歸。」
裴延年抱拳,頷首:「臣自當盡力。」
很快,他便帶著士兵離開。
——
裴延年的離京,像是在京城這塊看似平靜的水域上投下一枚石子,很快激起一片水花。
江新月難過了一兩日,不得不打起精神,讓問山安排侍衛牢牢把守山莊的各個出口,帶著兩個孩子窩在山莊裡閉門不出。這段時間她的收到的帖子多到要用籮筐才能裝下,她讓人將重要的帖子挑揀出來寫了回信,其餘的一概沒有理會。
問就是她帶孩子沒有經驗,被兩個孩子絆住了腳程不方便出門。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藉口,畢竟京城的那些人都知道,自從她生孩子之後,鎮國公府的老太君沒有去探望過一次,孩子都是由自己親自照看的,身邊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
這可是鎮國公的頭兩個孩子。
都知道裴家的老太君偏心,沒想到偏心到這種程度。
不得不說溫氏背了好大一口鍋,但是同高調的裴策洲相反,她也幾乎是閉門不出。如果碰到必須要參加的宴會,被問起時,她也只是勉強地笑著回話,孩子們決定的事,我哪裡能管得了這麼多。
京中局勢不斷變化著,一會傳來太子被斥責的消息,一會傳來三皇子被斥責的消息,一會又是哪家的官員落馬……慶陽帝的心思越來越難以捉摸,朝中的大臣更是夾緊了自己的尾巴,生怕有一日生上的怒火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裴策洲卻如同鵬鳥般一躍而起,一路上升現在成了東大營副指揮使。而他成為副指揮使的頭一件事,就是向聖上大力舉薦了一位道人——清源居士。
聖上親赴清源山問道,只見清源居士年逾過百,卻精神矍鑠,寬大的道袍獵獵作響,在山間晨霧中自由穿梭,大有羽化登仙之勢。
慶陽帝信教,不信什麼成仙成道,卻深信道家有延年益壽的功法。
清源居士的出現,更是證明這一點。
當即他便決定在清源山住下,同清源居士論道,三日之後才在一封封加急信報的催促下離開。之後他屢次將清源居士召進宮,賜以高宅大院、良田百畝和數不清的金銀,請清源居士開爐煉丹。
消息一傳出,大臣的臉都紅到了頭頂。
同煉丹扯到一起的君王,能有幾個好的?要是慶陽帝再年輕一點,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什麼計謀。但是慶陽帝老了啊,老來昏聵的君王可不止一個兩個!
這時候大臣才害怕起來,紛紛勸誡。慶陽帝一概不聽,甚至讓一位想要死諫的言官下了大獄,一時間人人自危,敢言者愈少。
有人將目光轉向推薦清源居士的裴策洲,先是好聲好氣地商量,讓人將清源居士弄走。天下修道者又不是只有這一個,找一個正兒巴經修習道法的將清源居士換下,談論道法或是研習功法都成,總比煉製丹藥的危害小。
裴策洲眉頭蹙起,「這是什麼道理,聖上都贊其道法精深,你們卻質疑他居心不良。難不成你們在質疑聖上,自認為比聖上還要英明神武?」
滿室寂靜無聲。
裴策洲這段時間瘦了不少,眉目更加凌厲。他動手拍了拍自己袖口不存在的灰塵,一一看向眾人,神情懶散:「諸位今日說的話,我便當作沒聽到。若是下回再有不長眼的,在我面前提及諸如此類的話,那裴某也就不客氣了。」
這話說得相當狂妄,可也符合他如今聖上身邊紅人的身份。
他沒再理會這群人,在滿室游移不定的目光中徑直離開。
在快要跨出房門時,柳家三郎拍桌而起,憤然道:「裴家滿門忠勇,怎麼就出了你這種奸佞小人。」
裴策洲停住步子,眾人也隨之側目望過去。
柳三郎正是前段時間被下了大獄的言官之子,這些天來母親的嘆息和兄長的眼淚,都叫他此刻心中的怒火達到了鼎盛。他提著拳頭就上前,對準男子的臉就砸下去。
「你在這裡冠冕堂皇裝什麼!聖上沉迷修道,已經多少日不上早朝了。要不是你為了媚上,想出這樣的點子,會有現在的局面嗎!」
裴策洲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等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就反擊回去。
他正兒八經練過武的,柳三郎只是個讀書人,很快就落了下乘。可奈何在場有不少是見裴策洲不爽,渾水摸魚看似在拉開兩人,實際上是在限制裴策洲的動作,一時間相持不下。
最後裴策洲一腳踹向柳三郎的腹部,柳三郎騰空而起,砸倒一片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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