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怎麼沒做, 不餓?」
「我……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 用你的東西不好。」她眨了眨兩下眼睛,燭光之下濕亮的眼睛像是覆蓋著一層水光,怯生生地討好著。
「你在外面打獵多辛苦啊, 這些東西都是你好不容易賺回來的, 我不能……」
「倒也沒那麼不容易, 」裴延年直接打斷她的話,又問了一遍, 「所以你真的會做飯?」
江新月硬著頭皮點點頭。
就看見男人將灶台邊的位置完全讓了出來, 示意她走上前來。
「你到這邊來, 做做看。」
裴延年將提著的野雞直接放在了灶台上,自己則是靠在牆邊,曲起一條腿,輪廓分明的臉在燈火之下更顯兇悍,冷漠得沒有一絲情緒。
江新月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審視的目光, 只覺得頭皮發麻。
在男人緊盯的目光中,她磨蹭著走上前,雙手拿起刀,對著野雞比劃。
刀懸在半空中, 遲遲沒有落下。
「動手啊,難不成還要我幫你?」
旁邊不耐煩的男聲飄了過來,江新月被嚇得雙臂抖了抖,菜刀直直地落了下去。
結果皮毛都沒有傷到,一隻野雞完好無損。
到這裡, 裴延年哪裡還不明白,面前的女子壓根就不會什麼廚藝,滿口都是謊言。
他不喜歡說謊的人,要仔細分辨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日子太累。他來清水鎮原本就是為了修養,不想給自己增添麻煩。
正在他想著如何將小姑娘送走時,小姑娘忽然抬起頭看向他。
她的手裡緊緊地握住刀柄,巴掌大的臉煞白,臉上的紅疹沒昨日那麼嚇人,卻也沒消下去多少,其實遠遠算不上好看。
但是她的眼睛很亮,抿著嘴倔強地盯著他,輕聲說:「我會好好學的,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我不想被丟下。」
裴延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心裡反覆衡量,最後默不作聲地提著兩隻野雞出去。再進來時,手裡提著的兩隻野雞已經沒了外面的一層毛,被洗乾淨後放在了砧板上。
男人的大手輕而易舉地菜刀提起,手起刀落,血肉橫飛中野雞就被分解為塊狀。
而每剁一下,江新月的身體就不自覺地抖動一下。
在最後一下刀尖深入木板中時,男人偏過頭,似笑非笑地問了聲:「除了這個,應該沒有其他騙我的吧。」
江新月看著砧板上滲出來的血水,頭搖地飛起,「沒有,絕對沒有。」
裴三沒再說什麼。
這一晚上,裴三的廚藝正常發揮。兩隻野雞都被剁成小塊,肉多的小炒,骨頭多的被放進砂鍋中煨湯,還用她洗乾淨的青菜做了一個湯。
而面對桌子上飄著香味的三道菜,江新月難得沒什麼胃口。
這還是她到小院之後頭一次知道食不下咽的滋味。
她總覺得裴三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後面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招,就等著戳穿她呢。
心裡存了這個念頭之後,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第二日醒來時候,她的頭昏昏沉沉,等見到在院子裡練功的裴三時,她的表情更像是見鬼了般。
裴三正在院子裡練功。
雖說已經開春,可天氣依舊冷著。
男人只穿了極為單薄的一身,手臂、肩胛、腰腹以及腿部的線條便在汗濕的棉衣下若隱若現,充斥著一種雄渾而又磅礴的力量感。行動間更是拳拳生風,她絲毫不懷疑,他只要三拳就能送她去過頭七。
這麼一想,她撞到樹上的腰都開始隱隱作痛,不由得縮了縮腦袋。
裴三今日為什麼沒有出去?
她有了種不好的念頭,正要往後跑去時,就看見正在練功的男人停下動作朝著這邊看過來。
裴延年走到旁邊扯過巾帕擦了擦汗,而後直接走過來,「醒了?去廚房吃點東西。今日我不出去,趁著天氣好,我們兩個人將屋內打掃打掃,免得過兩日下雨,屋內又是泥濘的一片。」
原來只是打掃。
江新月放心了。
她身邊雖然有很多丫鬟侍候,自己沒親自動過手,但是她又不是沒有看過別人怎麼清掃屋內的。到時候拿著乾淨的帕子,看見灰塵就到處擦擦擦,再掃掃地就結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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