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的手就被握住帶了下來。
江新月徹底醒了。
江新月一點都不困了。
江新月的天都快要塌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露出一大片精壯胸膛的男人, 奔潰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激動往起探身,蓋在身上的被子就直接滑落下去,絲絲涼意毫無阻擋地包裹上來。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兩團雲如同水滴般懸停, 上面像是用硃砂在雪白紙面上落下斑斑點點又格外顯眼奪目的紅痕,足以證明被肆虐過的痕跡。
這給她的衝擊力極大,腦海中掀起一陣海嘯以至於完全空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無措地抬頭朝著男人望過去。
對上男人極有侵略性的視線。
連忙扯過身邊的衣服將自己遮住,眼淚就這樣一顆一顆地掉落下來。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姑娘,可再怎麼離經叛道也沒有想過有一日會同男人在破舊的竹床上廝混。
她是要嫁去門當戶對的府第給人做正頭娘子的,夫君騎著高頭大馬,她乘著八抬大轎, 兩個人拜過天地之後被眾人擁簇著描金繪喜的婚房喝合卺酒。
未來的夫君或許沒什麼前程,但是家底一定不能差,相貌也要清俊疏朗,性子更是要溫柔體貼。
她又抬頭看了一眼裴三,眼淚就像是穿了線的珠子不停往下滾。
這匹夫,究竟是那一點能配得上她!
江新月越想越難受,悲從中來,不斷落下全都落在了起伏的胸膛上積攢出一片水漬,灼熱得像是要將那一塊皮膚給燙傷。
裴延年感受著胸膛的灼熱,開口道:「昨日是個意外,我會負責的。」
「這算什麼意外?難不成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不成!」
江新月哭得更厲害了,認定了就是裴三見色起意,貪圖她的美貌才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裴延年生平頭一遭,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如何開口。
眼前的小姑娘生得很美。
在他這個位置上,實際上見過各種各樣的美人。嫻靜端莊的、風情萬種的、英姿颯爽的……有相熟的人家推出來相看的,邊關騎馬摔到他面前,又或者是宴會上抱著琵琶欲說還休的……
不勝枚舉。
可這麼多人當中,楚蕎蕎卻是最特殊的一個。
明明見到他眼里都是畏懼和害怕,卻能夠無辜地看著他,貼上來大言不慚說一些「喜歡」「最好」之類的話。
他其實不想理會,小姑娘就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麻雀跟在他身後,稍微一冷臉就可憐兮兮地縮在角落裡,沒有多長時間又湊過來問:「裴三,你為什麼不開心。」
鎮國公府沒出事前,他還是鎮國公府那個父母疼愛、跟在兄長身後撒歡的三公子。
那年冬日,他在路上撿了一隻叫踏雪的狸貓。
踏雪很兇,誰來了都要亮亮爪子,卻整日跟在他身邊打轉,喵喵地叫著往他的懷裡鑽。
楚蕎蕎就像極了小時候陪在他身邊胡作非為的踏雪。
所以當小姑娘喝多之後,醉眼迷離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揚起瓷白的小臉,嫩蔥一般的手指戳戳他的胸口,突然來了句,「裴三,你其實還挺好看」時候,他出於男人那點齷齪的心思,還是低下頭親了上去。
是的,楚蕎蕎喝醉了,但是他並沒有。
他甚至清清楚楚地記得,小姑娘圓圓的眼睛里包著的眼淚,在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的衝撞里破碎,軟著聲音求他。
可斷斷續續的求饒聲,只會讓場面更加失控。
可既然已經做了,裴延年也沒有後悔,承諾道:「我會娶你的。」
江新月的眼淚頓時停住了,聲音忍不住揚高:「娶我?」
救命,誰想要嫁給一個莽夫!日後永永久久留在大山里,成為村婦。
難不成是自己表現得太過傷心,激發了男人什麼了不得的保護欲。
大可不必!睡一晚和睡每晚她還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她頓時也不敢哭了,抹了兩把眼淚,捂著抽疼的心口。「你是個好人,還救過我一命,怎麼報答你都不算過分。昨夜……昨夜便當是我們做的一場夢,忘了就沒什麼。我……我現在已經記不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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