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覷了一眼男人面無表情的臉,狠狠心開始罵起自己:「我這個人壞毛病太過了,不會做飯,也不會洗衣,四肢不勤、五穀不識……但是我很會花銀子,我要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嗚嗚,我實在是不想耽誤你。」
裴延年靜靜聽了一會,突然感嘆了聲:「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四肢不勤,壞毛病很多。」
江新月不哭了,嬌俏的臉拉下來。
她能自個罵自個,但不代表別人說出來她不會生氣。
「雖然你確實什麼都不會,亂七八糟的要求還不少。但是我家產業還算豐厚,養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江新月心裡冷笑,一個獵戶能有多少家產。
她還沒有定親,名下京城的良田就有百畝,另加一座兩進的宅子,三間鬧市的鋪子,手裡的首飾更是多到自己都記不清楚。
且她是獨女,日後她出嫁,手裡的嫁妝說是十里紅妝都不為過。
裴三居然還做起了娶她這種美夢。
裴延年見她不說話,凌厲的嚴眼眯起,帶著點審視的意味。「難不成你說的那些喜歡我,都是假的?」
「那自然不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失重被人壓在竹床下。
兩個人的上半身還隔著一層衣服,被子遮擋的部分卻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她能感覺毫無阻擋地貼在自己的東西,身體都開始說疼,被嚇得渾身僵直不敢動彈。
男人的手臂撐在她的兩邊,手臂聯動著月匈前鼓動著好看的形狀,充斥著勃勃野性和力量感。
江新月被嚇得說話都打起了磕絆,「你……你……」
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人,好好說著話怎麼……怎麼會有那麼下流的反應。
現在已經是中午,外面陽光燦盛,落到屋子裡就只剩下窗柩透過來的那麼一小片,被屏風又削減了大半,以至於這方小天地里光線昏暗。
裴三定定地看著她。
這麼近距離地看上去,江新月發現裴三的相貌確實不錯,鼻樑高挺,眉毛沿著弓起的眉骨生長,原本凌厲的眼垂下,墨色的瞳仁里是勢在必得的侵略。
「楚蕎蕎,昨夜我並沒有喝醉。」
江新月想,難不成還想要她誇她不成。
可緊接著她就聽到男人的下一句話。
「所以我並不是同你做了這事,才要和你成親。」
「而是想和你成親,才同你做。」
江新月錯愕,白淨的臉上還帶著哭過之後的紅痕,粉嫩的唇瓣微微張開,湊近看有一種近似於花瓣的質感。
裴延年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卻只是淺嘗輒止。他生疏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痕,怕手上的繭子傷到她特意放輕了力道,放緩了聲音。
「別害怕,我會對你好的。」
江新月的眼淚又下來了。
——
裴三到底是做了回人,沒有壓著她繼續做這些事情,而是起身去廚房做了點麵條。
江新月躺在床上裝死,後來實在裝不下去也跟著起來。
一挨著地,她雙腿就是一軟,扶著竹床才勉強沒讓自己摔下去。
雙月退中間說不出來的疼和酸,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卻又叫人無法忽略。她哆哆嗦嗦站直了身體,就感覺到一陣潮濕,還帶著點傷口碰到水的那種痛感。
她在周圍看了一圈,沒見到巾帕,抿了抿唇只能將揉成一團的小衣扯過來沾了沾。
一圈水漬中夾雜著淡淡的粉色,顯然是受傷了。
她也看不到具體的樣子,不知道傷口會有多大,心裡開始發慌。
門外傳來動靜,她還沒來得及將手裡的小衣藏起來,裴三就已經走進來了。
男人一眼就見到衣服上的紅色,眉心蹙起:「傷到了?」
「沒……沒有……」
江新月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看見男人已經走過來,接著就要掀開她的裙子。
老天爺!怎麼會有這麼粗魯的男人。
她死死地按著自己的裙擺,忍著臉紅咬牙切齒地說:「我說了,我好得很,就算現在去地里跑十個來回都沒有問題!」
男人的視線在注意到她通紅的臉,手下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他想了想,說道:「我那邊還有點治療傷口的藥膏,等會幫你塗點?」
「不用了。」江新月拒絕,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
只是一動彈,傷口處又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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