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姑娘哄得止住了眼淚,她才旁敲側擊地打聽。
「這幾次出去,玩得可開心?」
項淑敏點頭。
項夫人眼裡的滿意更甚,又問:「你覺得向容這孩子,怎麼樣?」
這下項淑敏沒開口。
她想到的不是宿向容,而是自己的哥哥。想到被抵在門板邊那個急切而又深入的吻,似乎舌尖還殘存著被吮吸後發麻的感覺。
光是因為這一點,她都不可能再同宿向容繼續相處下去。
項夫人見到她不說話,也明白她的意思,垂下眼帘。
「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就再看看其他人。」
「我也給你透一句實話,你們這些小輩都不著急定親。等過了這次科考,你大哥若是有這個運氣能夠提名榜上,項家也算是徹底改頭換面,姻親關係更是要仔細考慮。」
「不說我們這一房,就是你的叔叔嬸娘,至今不著急給底下幾個小的定下親事,也都是想再等等看。」
「可要是……」
「沒有可要是。」項夫人的語氣變得嚴肅,「他既然享受了項家資源的供養,就要有所成就來反哺家族。」
「淑敏,沒有比你哥哥科舉更為重要的事。」
項夫人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項淑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中有鬼,靠在娘親的懷中,周身被熟悉的馨香柔柔地包裹住時,一顆心卻逐漸躁動不安。
回去之後,她又毫不意外地做了一場夢。
這次則是在主院內的西側房。
暖榻上,窗邊透過來的陽光讓頎長身軀上的汗珠清晰可見。隨著衝撞的力道,汗珠滾動匯集在一起,從緊繃的下頜處滴落,砸在她的心口處。
明明是冷透的汗水,卻燙得她心尖發顫,不得不伸手捂住才不至於心臟跳脫出來。
可纖細的手臂才擋上去,便被男人移開。
「別遮住,讓我看看。」
那股羞恥感瞬間將她淹沒,精神緊繃之際,窗外傳來女子們說話的聲音。
是項夫人同黎梨在討論,她同項平生各自的婚事,該接觸、相看的人家都要來往走動起來。
隔著一道窗,說話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只要窗外的人細心些,就能夠直接推開門見到這違反綱常的混亂。項淑敏後背緊繃成一條直線,死死地咬住唇將那些口申吟吞進喉嚨里。
她看著身前的男人,用口型軟軟地哀求,「哥哥,不要。」
最起碼不要在現在,不要被人發現。
下場的眼眸里瞳仁黑沉,如同兩滴化不開的濃墨。勁腰擺動,沒有絲毫放緩動作,甚至又加快的趨勢。
她最後受不了,十指深陷入身下的軟墊時,男人吻了上來,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順勢往下,十指交纏。
項淑敏醒來時,捂著胸口喘氣,都有些麻木,又是這樣的夢。
姑娘家的羞恥叫她不敢同任何人傾訴,情感與理智糾纏,造就精緻的牢籠。她蜷縮著身體,在一片寂靜中,靜靜等待著天明。
——
當年的事發生就會有痕跡,只要仔細去探究的話,也能窺見一星半點的真相。
她花了些銀子,從針線房的老嬤嬤那裡打聽到有關於她的來歷。
她確實不是項夫人的孩子,而是在項夫人生下三子的第二年,被項大人從外面抱回來,被當成嫡小姐養著。
當年也發生過底下的人拿她的身世嘴碎的事,猜想是不是項大人在外面有了什麼紅顏知己,有了孩子之後嫌棄母親的身份低,只把孩子帶回來。
「當時有個灑掃院子的婆子,夫家姓馬,負責給老爺趕車,在我們這些奴才中間很是得臉,說話也就張狂起來。那日她吃了點酒,拿姑娘您的身世編排,正好被從學堂回來的大公子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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