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們已經分手了,簡漁又生了他的氣, 他已經沒有資格這樣做, 郎懷璋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落寞以及寒冷。
在放下陳女士電話的半個小時之後,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不會同意出席畫展的開幕式, 林盈如特地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郎懷璋的語氣堅決:「我不想要我的女朋友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是郎懷璋第一次大大方方地和林盈如提簡漁,卻是在分手後。
林盈如頓了頓, 無聲地笑了一下,柔聲說:「是那天她誤會了什麼嗎?我可以和她解釋。」
郎懷璋:「她沒有誤會,相反她很信任我, 所以我更不能辜負她的信任,那些惹人誤會的照片和新聞我不想再看到了。」
林盈如微微訝異:「我們的新聞本來就沒什麼,都是網友們瞎猜的, 如果她真的介意,我可以為她解釋。但是畫展對我們很重要,你忘了嗎,懷璋,你說過你希望將傳統畫藝發揚光大,國畫在你手裡已經發揚光大,但是畫藝不是只有國畫,還有很多,比如我的岩彩畫。」
「岩彩畫更小眾,我也沒有你那樣的才華,以致於直到今天我才有資格和你一樣第開一次畫展,卻不知道是否還會有下一次。你知道我這一路走過來不容易,岩彩畫走得也不容易。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想要你幫幫我。幫幫岩彩畫。」
郎懷璋默然。
他眼前閃過的是那一天簡漁知道他和林盈如的關係時,眼神里的震驚和悲傷。
那種悲傷深深的刺痛了他。讓他追悔莫及。
他不該再傷害簡漁了,他的理智和感情都是這樣告訴他的。但是,林盈如的話又讓他開始搖擺了起來。
簡漁對他來說很重要,但是傳統畫藝對他來說也很重要。這倆樣東西放在天秤上一時分不清輕重。可是等到時間一點點過去了之後,慢慢的,似乎也有了重量差異。
只是這一次而已。
畢竟第一次的畫展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藝術家來說至關重要。他只要再扶持林盈如一次,她就可以走上正軌了,岩彩畫也能在國內擴大它的名聲,接下來的發展就不需要他的參與了。
所以只要這一次就好。
他會想辦法瞞住簡漁,不讓她知道。反正,簡漁好像也很少關心他。郎懷璋想起他們談了那麼多年,簡漁卻直到最近才知道他和林盈如的事情。
這種不易察覺的莫不關心讓他心底有了幾分說不清楚的難受,也讓他的僥倖心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等到林盈如的畫展開幕,郎懷璋還是準時出席了。
陳女士對此感到很滿意,這讓郎懷璋越來越討厭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總讓他想起寵物主人看著自己養的寵物貓,聽話乖順的那種讚賞,也像是一位收納師通過心情的勞動終於把屋裡各種各樣的陳設擺在了他該擺的位置。
郎懷璋乖乖地出現在畫展開幕式,配合陳女士安排的炒作,順便宣傳他的下一次畫展,這是他的工作,更是他應該處於的位置。
郎懷璋感到了極大的厭惡,好幾回他都在採訪中走神,也並不配合擺出林盈如擺出笑容,這讓陳女士對他極度不滿。只是在攝影機面前,她暫時不好說什麼而已。
但是郎懷璋知道只要記者們散開走掉,陳女士肯定又要用她那種充滿商人市儈的口吻將他好好地責罵一遍。
郎懷璋已經不想繼續遷就下去了。
他又一次開始了走神。
可是這一次當他漫無目的地把目光投向賞畫的觀眾中,想通過他們的表情去判斷是否有人因為這次畫展喜歡上岩彩畫時,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纖細的背影。
他不會認錯的,那絕對是簡漁,她身上的那一件大衣,在他出門之前就已經穿在了簡漁身上。
可是他也記得,當他詢問簡漁今天有什麼安排時,簡漁懶洋洋地告訴他,她今天打算在家裡看一天電影,不打算出門。
是什麼讓她改變了主意呢?
郎懷璋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簡漁在網上刷到了關於這一次畫展的訊息,她是過來抓/奸的。
郎懷璋在那一瞬間忘記掉了他身處的環境以及場所,他也看不到那些絡繹不絕的的人流,他的眼裡只有簡漁了。
他不自覺地推開身邊的人向簡漁走去,腳步匆忙,根本聽不到旁人的呼喊,也沒有感受到那些閃光燈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迅速地抓了上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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