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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滯了好半晌,女孩兒才終於忍不住夾著被子翻了個身——咳咳,其實,這也算是HE了吧?
那是不是……也挺好的呀?
被角從女孩兒頭頂一點一點滑下來,露出紅蘋果一樣飽滿的臉頰。張格豎起耳朵悄悄聽起外面的動靜,怎麼好像沒有人?去哪兒了?
「咳咳,那什麼,我想喝水。」
「王妃您醒了?」
推門進來的卻是碧雲,張格一愣,眼神不自覺向外逡巡了一眼。碧雲看出來了,一邊扶她起身一邊解釋道:「殿下昨晚一直在照顧您,半個時辰前上官世子求見,殿下見您情況平穩些了,這才出門去的。」
「哦。」
張格低頭捏了兩下被角,心裡怪怪的:「什麼時辰了?」
「快要酉正了呢。」
酉正?
張格起身推開窗向外望去,這才發現外面竟已彤雲密布,霞紅似錦。
原來他陪了她這麼久……那,那就還好。
公主府的院落修得極美,透雕仙桃葫蘆的木作窗欞被橫木高高支起,兩棵滄桑巨大的銀杏葉落如蝶,漫天夕陽下,群雁振翅高飛,羽聲肅肅!
碧雲見幽王妃呆呆地倚在窗邊看得出神,猶豫了一下,小聲道:「王妃,奴婢服侍您更衣吧?適才公主說,若您醒了,請您過凝春堂一敘。」
嗯?長公主嗎?
張格心裡奇怪,他們住進公主府也有十天了,與長公主一家也吃過幾次便飯。不過張格只同熱情的獨孤晴熟絡了。
至於其他人,長公主一雙眼睛只看著君衡,對其他人連場面話都少說。駙馬獨孤郁倒是溫文爾雅,但言談間對眾人都很客氣疏離。
剩下的就只有長公主四歲的小兒子了,聽說是長公主四十一歲高齡生下的,獨子如此年幼,還是高齡產子,在古代來說十分少見,不知為何。
張格垂目思量,她還不至於感受不到長公主對她的態度,無非還是『奴婢出身,看你不上』幾個字。況且長公主一輩子都是天之驕女,從不需要忍受任何委屈,所以就算張格現在成了王妃,她該看不上還是看不上,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這樣一個人,輩分上還是長輩,身份尊貴如君衡都只能忍著敬著,自己吃飽了撐的去和她單獨敘話?那不是等著找罪受嗎?
張格眼珠一轉,扶著窗台虛弱道:「可是我昨晚與郡主飲了這許多,雖說現在醒了,但頭還疼得很,又一身酒氣。這樣去見長輩實在是不妥,還請姐姐幫我與姑母告個罪,待明日酒氣徹底散了,我再親自去同姑母請罪。」
今晚君衡肯定會回來的,還是和他一起見吧,她才不要吃虧!
「這,這?」
碧雲萬萬沒想到有人竟敢拒長公主的邀約,這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長公主會生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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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瑤當然生氣,甚至乾脆就是大怒:「放肆!她算哪門子王妃,也敢拒我的話?!」
君瑤長到這把年紀,什麼時候被人這樣下過面子。何況還是一個她從未放在眼裡的官婢!
君瑤心中惱怒不已,立馬帶上婢女,直衝著張格住的清輝堂而去。結果她前腳踏進院門,張格後腳換完衣裳從屋子裡出來,預備去找獨孤晴說話。兩人恰在院中撞了個正著!
張格:「……」
大意了,這到底是多十萬火急的話啊,非得屈尊跑到晚輩屋裡來說?
君瑤見她面露錯愕,冷笑道:「怎麼,你的酒醒了?不知是哪位貴客竟有這樣天大的面子,竟能得幽王妃賜金面一見?」
可笑,就這樣出身卑賤,毫無尊卑禮數,不敬長輩的狐媚女子,也配與她平起平坐!
張格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若是其他人敢這麼連刀帶刺地與她說話,她早就炸了。可君瑤畢竟是獨孤晴的親娘,又是君衡的親姑母,張格雖不悅,但還是憋氣忍下了。
「姑母說笑了,我是想著阿晴昨晚也喝了不少,她又一向不拘小節,定不會嫌我酒氣未散,便想著去看看她。」張格也不給君瑤再發作的機會,直接道:「姑母可是有什麼急事?不如進屋先喝杯茶再說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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