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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慈笑而不語,算是默認。

原來上一次,黃慈諱莫如深的那個「緣分」竟然是這個意思,這是下了決心,要拉封令鐸入伙了。

大魚終於上鉤,封令鐸不敢打草驚蛇。

他臉上並不見什麼喜色,反而頗為憂慮地推脫道:「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趙某還沒活膩。」

誰知黃慈卻挑唇哂到,「這點趙公子大可放心,如今閩南上下,早已跟黃某同舟共濟,哪怕是朝廷要查,也總得顧及整個閩南的形勢和民生。況且……」

黃慈語間微頓,對著封令鐸意味深長地道:「想想揚州趙氏的家產,趙公子乃嫡出長子,真就這麼甘心拱手讓了別人?」

封令鐸不語,眸色又沉了三分。良久,他終是接了黃慈手裡的官引,算是應下了。

目的達成,黃慈心情愉悅地對外喚了一聲,不多時,一個身著錦緞,形容消瘦的青年就從門外行了進來。

黃慈笑著同封令鐸介紹,「這是黃某的侄子,名喚黃琮。因著兄嫂早逝,黃某又無子,便將他一直養在膝下。閩南的一切事務趙公子若是有什麼疑問,盡可讓他去解決,另外,便還望趙公子往後多多提攜,不吝賜教。」

言訖他對那人招招手,示意他上前。

誰知黃琮卻是一副頗為倨傲的模樣,蹙眉瞅了床上的封令鐸一眼,眉眼間很是不耐。

封令鐸當然明白黃慈這又是打的什麼算盤,既要用他又要防他,這個叫黃琮的所謂侄子,就是放在他身邊,監視他的眼線。

看破不說破,封令鐸表情如常地應了。

待到差人將黃慈一行送走,封令鐸喚來近身的暗衛,對他吩咐到,「查一查那個叫黃琮的人,最好派個人跟蹤他,關於他的喜好厭惡,事無巨細,一一上報。」

*

封令鐸落水的次日,姚月娥便從齊猛口中聽說,薛清似乎是病了。

思及昨日的那起刺殺,薛清和封令鐸幾乎是同時落的水。後來她想起來,也托人去打聽過,卻都說那日黃府救起來的人里並未發現薛清。

想是他本就會浮水,又或者是沿途百姓將他救起後,他率先回了府也不一定。

想著之前他三番兩次地出手相幫,姚月娥覺得自己怎麼也該前往去探望一番,可每一次去到薛清下榻的地方,對方都以薛清風寒未愈不方便為由,婉拒了她的探望。

姚月娥只好訕訕地留下拜禮,托門房轉交。

想著薛清的風寒和封令鐸的傷,姚月娥於心不忍,幾乎隔三岔五地就要在膳房親自下廚,熬一點補氣強身的雞湯。

葉府的廚房與趙府僅隔著個圍牆,也不知封令鐸是不是故意,每當姚月娥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她就能聽到某人不知為何的聲響。

聽葉少卿的侍衛說,那是封令鐸在後院練劍。想是趙公子遭遇刺殺後醒悟了,痛定思痛,決定學些武藝傍身。

思及此,姚月娥委實有些佩服封令鐸這敬業的態度。

可他白日裡敬業唱戲給旁人看也就罷了,這不分時間的午休時也在嚯嚯練劍,吵得人睡不著也不是個辦法。

於是在封令鐸賣力表演的某一個午後,姚月娥忍無可忍地爬上後院牆頭,將手裡半個拳頭大的石頭朝他狠狠扔了過去。

這不扔不知道,一扔可不得了。

姚月娥看見男人精壯翅裸的上半身,那一身麥色油亮的皮膚、線條流暢塊壘分明的前腹、還有、還有革帶上面,那一把結實有力的勁腰……

這樣的畫面若是落在不經人事的小姑娘眼裡,頂多是紅個臉,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壞就壞在圍牆外的那把腰,姚月娥可是真切地體嘗過,也知道它若是抽動起來……

「啪嗒——」

石頭落地,發出一聲輕響,牆外那個舞劍的人也聞聲一頓,堪堪回過頭來。

第30章 嘚瑟老跟沒媳婦的人在一起,晦氣……

姚月娥嚇得一個激靈,呼吸都凝滯了。

以她現在這麼個爬牆的姿勢,若是被封令鐸撞見,那真是有嘴都說不清。姚月娥心下一凜,趕緊手腳並用地貓腰躲在了牆後。

好在牆那頭的人似乎並沒有起疑,兀自靜了片刻,而後便響起一串漸遠的腳步,想是封令鐸收劍行遠了。

姚月娥長長地吁出口氣,縮頭縮腦地從牆後的柴堆上跳了下來。

午時剛過,姚月娥卻被這一遭鬧得睡意全無,她兀自在膳房前的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想起薛清的病似乎還未痊癒,便又起了煲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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