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長生又問了幾個其他人的去留,封諱也一一回了。
離長生狐疑道:「幽司也同意?」
「他們有什麼不同意的?」封諱淡淡道,「他們身上雖然功德不多,但每一綹都是金色功德。」
離長生蹙眉,左思右想似乎已沒什麼要事需要他親身去處理。
封諱似笑非笑道:「怎麼,離掌司一日不當處理爛攤子的老媽子,難道還覺得不適應?」
離長生:「……」
拂開封諱的手,離長生道:「我去祠堂一趟,封殿主在這兒繼續苦練陰陽怪氣神功吧。」
封諱:「……」
說罷,離長生揚長而去。
將房門推開,離長生還沒下台階,迎面就瞧見坐在桃花樹下的離無績。
離宗主估摸著今日兄長就能恢復原樣,本來高高興興前來看望,但又記起之前那數次的尷尬,所以只好硬著頭皮在外面等,不敢擅闖。
瞧見離長生終於出來,離無績長舒了一口氣,立刻迎上去:「兄長!」
離長生笑了笑:「為何在外面等著?」
離無績不好直言,只好含糊著應付過去,一邊跟著離長生往外走一邊道:「兄長身子可好些了,這些日將我們嚇壞了。」
離長生有些想笑。
看到他那副幼崽模樣,或許只有離無績是真情實意擔憂的,其他的人人鬼鬼都恨不得成日拿手掐他的臉。
「無礙了。」離長生道,「我去祠堂上炷香。」
離無績愣了愣,溫順點頭:「好。」
離長生前去上香,離無績想了想還是沒跟上去,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身後傳來聲幽幽的:「離宗主。」
離無績轉身肅然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封諱:「……」
封諱雙手環臂緩步走到離無績身邊,龍瞳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壓,不怒自威,他直勾勾盯著離無績許久,忽然沉聲問:「你覺得你哥喜歡我嗎?」
離無績:「?」
離無績腦袋空白了一瞬。
前幾次他誤打誤撞瞧見兩人在那親密調情,這次之所以沒敢進主要原因是害怕兩人在做什麼道侶才能做的事,他若打擾了封殿主真的會將他暗殺。
明眼人一看兩人之間的相處氛圍就知道關係必定親密,怎麼封殿主還要明知故問?
難道是在炫耀?
好歹毒的詭計啊。
離無績瞅了封諱一眼,淡淡道:「應該吧,我也瞧不太出來。」
封諱:「……」
***
離長生剛走出門,掌司印中就收到了裴烏斜的傳信。
「掌司可好些了?」
離長生兩指按在掌司印中,抽出一道金光隨手一甩,傳信化為裴烏斜的模樣飄在自己身邊。
裴烏斜溫和行了禮,看離長生這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模樣,就知曉他已徹底恢復。
「見過掌司。」
離長生走了幾步,視線幽幽瞅他:「你好像很失望?」
裴烏斜:「……」
「屬下絕無此意。」裴烏斜垂頭遮掩住臉上的一絲不自然,「渡厄司還有要事等著掌司處理,我巴不得掌司快些恢復如常。」
離長生瞥他。
前段時日離掌司是幼崽模樣時,這看起來人模狗樣的裴烏斜好像抱著他揉得最多。
好在離長生脾氣好,也不在意:「渡厄司有什麼要事嗎?」
裴烏斜道:「是望春台的事。」
離長生腳步一頓。
望春台中有無數魂魄,卻因那束縛厄靈本源的結界無法超度,如今厄已徹底消失,裡面的魂魄也該被引去幽都了。
此時應該歸幽司管,離長生側眸看他:「幽司將望春台之事交給渡厄司處理了?」
「不是。」裴烏斜小心翼翼抬頭看著離長生的神色。
這副神情很少見,離長生蹙眉:「怎麼?」
裴烏斜猶豫半晌,終於道:「望春台中的魂魄皆是當年被度景河召來參加問道大會的修士,功德被掠奪引來飛升雷劫,其中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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