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老也沒有想到此情,面色不由得微微一陰。
片刻,他方才淡淡地道:「罷了,無論他如何掙扎,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到時,便將其交給你,以泄你心頭之恨吧。」
隨著水鏡再度的破碎,無形的暗流,便是悄無聲息之間,洶湧奔淌起來。
尹月容的房間之中,一道高大身影漫步走了出來。
「鄭師兄。」
從旁經過的逍遙宗弟子眨了眨眼,便是十分恭敬地喊了一聲。
鄭少彥微微皺起的眉剎那間舒展,對著此人點頭一笑,便是在崇敬低語聲中,快步離開了此處。
房間之中,有著淡淡的香氣漂浮。
「大哥!」
少女從其中,快步走了出來,手挽上了他的手臂,一張秀麗的面龐,便是露出了些許委屈憤怒之色。
「發生了什麼事?」
鄭少彥隨口問道:「柳師弟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此言一出,鄭品蓉原本便頗為憤惱的面龐上,更是添了一抹怨恨之意,道:「死了。」
鄭少彥眉頭一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鄭品蓉登時大為委屈,眼一紅,一串淚水便是滾落而下,道:「他心裡總是惦記著溫雪意那個賤人,時不時便要說她的好話,我還同他在一起,豈不是作踐我自己,還不如便當他死了!」
「好好說話。」
鄭少彥淡淡地斥了一句,又恢復了慣常的溫和,口吻同樣溫和地道:「不說他,你受了什麼委屈,突然這樣的小氣起來?」
語氣之間,便是多了一抹兄妹間的親昵之意。
鄭品蓉恨恨地坐在了桌邊,道:「不知道那個鐘隊長回來,發的哪門子瘋,要我們自查起來。便因為我小比之後,與那玄極門招攬我的師兄,多說了幾句話,便要我暫時迴避巡山的任務。」
「哦?」鄭少彥一雙眼瞳之中,閃爍著探究和引誘的意味,道:「是所有這樣的弟子都要迴避,還是只有你如此?」
鄭品蓉對兄長的意圖毫無所覺,便是順著他的意,將隊中之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嘰里呱啦地說了出來:「除了我以外,還有四人受了玄極門招攬的,不過,其中有三個人,都是甲字隊、乙字隊的隊員,那個鐘隊長,還有餘隊長徇私得很,替他們三人作保,仍舊是招搖過市的。我和另外一個丙字隊的,便是非要迴避不可。」
鄭少彥靜靜地聽著,忽然問道:「我記得你從前說,是你們門中一位長老惜才,不忍心你受委屈,指點你進執法隊去的……」
「你說化元子師伯嗎?」
鄭少彥因為這個名字,眼神微微一閃。
鄭品蓉嘆了口氣,道:「前些時日,鍾隊長不在的時候,化元子師伯暫掌執法隊,是極有條理的,可是如今鍾隊長一回來,我看師伯也是說不上話去了。」
「他當初還告訴我,能想辦法送我進玄極門,平日的月俸供給,都要翻上十倍的。可是那些人來找我的時候,他又叫我不要著急,早知道,我那個時候就答應好了。」
鄭少彥想起尹月容口中的那個神秘黑袍人,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笑意。
鄭品蓉未察覺到他的走神,還兀自地抱怨道:「大哥,那個鐘隊長,跟溫雪意走得可是近得很。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偏偏那天聽說她來找過鍾隊長一回,回頭就折騰起來,說不定就是她在裡頭摻和。大哥,你可得幫我好好地回報她。」
「好。」
鄭少彥漫不經心地答應著,隨口哄了她幾句,鄭品蓉從小/便是崇拜這個兄長,三言兩語,便是眉開眼笑起來,沒過多久,便被鄭少彥送出了門,翩然地回山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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