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要在此處,等到霧散之時,再去前往那處密道洞/穴。」
溫吟說著,轉頭看向吹雪樓的兩名修士,道:「到時候,破陣之事,恐怕還要多勞煩兩位道友的。」
吹雪樓以機關法陣傀儡機巧之術聞名,雖然在十宗之中,排名略低於碧落宗,但實力也在兩可之間。
那名只有元嬰一重境的美艷女修辜芷蘭,聞言微微一笑,屈膝道:「溫師兄此言,小女子心中惶恐。當日眾位師兄、師姐們,收到那陣法拓圖之後,便苦心鑽研至今,已經有了些許破陣的眉目,惟願與眾位師兄、師姐們通力合作,一舉成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溫吟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眾人又將細節之處,討論了一回,但如今眾人所看到的,都不過是當初天劍門修士傳出的拓印畫面,沒有親臨現場,終究是隔靴搔/癢,便姑且散去。
這處安全據點,闊百丈方圓,各門各派的修士們,自發地抱團各自劃地休息,連鬼枯門的兩名修士,也只是占據了較為偏僻的一處角落,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愉之事。
倒是碧落宗這一邊,杜伯宏藉口與龍牙山的童正明論道,遠遠地躲開了溫雪意。
他這麼慫,溫雪意也是沒有想到的。
她有點啼笑皆非。
不知道在杜伯宏的眼裡,她究竟是個什麼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的形象。
風評被害。
她若有所感地偏過頭,在她側後方不遠的地方,那名癸水宗的女修石芃,眸光轉動,正落在她的身上,猝然與她對視了片刻,微微地笑了笑。
說起來此女的年齡,在這一行人之中,除了她以外,應當是最為年輕的一個了。
但溫雪意總覺得,此人身上有些神秘之處,猶如霧氣一般遮擋著她神念的直覺。
這種感覺並不算好,她的神念直覺,並不是窺視他人而來,而是心中自然生出,如今這般,便如同被強行捂住了眼睛一般,讓她隱隱有些不適。
每個人都有秘密。
尤其是能夠達到這般境界的,哪一個都有不少的底牌和奇遇。
或許此女,也是修行有某種蒙蔽天機的法門,又或者什麼其他原因……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原因,她都不想與此女太過接近。
她淡淡還了個笑容,轉回身來,在身邊布下了禁制,同樣進入潛修之中。
水面之上飄蕩著霧氣,水面之下沒有晨昏朝暮,但眾人都是元嬰大能,哪怕不通過任何的術法,也能自然與天地生出感應。
溫雪意抵達長平湖區的時候,是八月初五。
五日的時間,在修煉之中,宛如一彈指便飛逝而去。
這一日,眾人心中,都是生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感覺,仰頭看去。
「霧散了。」
溫吟率先站起身來,手掐法訣,頭頂光罩之外的湖水,再度沸騰翻湧起來,向著兩邊切分。
溫雪意這一次身在其中,才發覺腳下這枚巨大的蚌殼,此刻竟是托舉著眾人,緩緩向上浮去的。
一道狹縫出現在光罩之上,明媚而無遮無攔的天光,從其中透射而入,照在地上拉出長長的虛影。
一行人魚貫飛掠而出,停在半空中,放眼望去,沒有了霧氣遮擋的長平湖區,一串串晶瑩藍色的水泡,如同一面面玉鏡嵌在幽黑的沼澤地面上。
「那處密道入口,似乎在長平大湖之內,距離此處,還頗有些距離,我等快些動身,以免路上來不及吧。」
有人略帶幾分焦急,催促道。
「道友不必心急。」
溫吟微微一笑,手中掐訣,一道流光閃爍而出,瞬息之間,便化為一艘富麗華美、靈氣四溢的樓船。
船艏之上,一尊猙獰鯊首,昂然向天,似欲鯨吞七海,又似欲破雲飛去。
溫雪意看在眼中,忽然想起了自己手中那一艘「捲雲舟」飛船。
也是出自大羅宗麾下,大羅商行拍賣會的限定寶物。
看來大羅宗對於製造飛舟的技藝,還真是精研深究,術近乎道了。
一旁那名昇陽堡的陽姓修士,雙眼一亮,道:「想必這就是大羅拍賣行,今年準備在元嬰拍賣會上出售的'天鯊舟'了,果然是軒昂不凡,不知道又是哪位師兄,參與設計的?」
他嘆了口氣,道:「不知到時候又要花上何等一筆靈石,才能將這寶舟拍到手了。」
溫吟「哈哈」一笑,十分疏闊地道:「慚愧,慚愧,此舟倒是與區區不才,稍有些關係。陽道友若是喜愛此舟,不才也是可以稍作主張,單獨賣給道友一艘的。」
陽姓修士聞言,自然又是一番讚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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