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被所有古域強者,站在仇敵的立場上,公認為真仙之下最強戰者。
他如曇花一現,被世間驚鴻一瞥,便行蹤杳杳,傳聞之中,他早已在天元界某處秘密隕落。
古木的守衛者神色複雜地低下頭,不再分出任何的心思,掛在那束玄黑的火焰印痕上。
天際卻是陡然閃過一道遁光,頃刻之間飛掠而至,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手捧一枚造型古樸的令符,無數玄奧的法訣紛紛浮現,說不出的仙氣凜然。
「童長老。」
另外一名守衛者見狀,拱手行禮,問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方才神木似乎有著些許異樣,但我等都以秘法查探過,除了那一次感應之外,並沒有其他變化。」
那名鶴髮童顏的童長老,神色卻是極為的冷厲,掌中那枚令符冉冉升空,旋轉著迎風漲大,隨後,在老者的念念有詞之中,一聲裂帛般的銳嘯聲響起,令符表面上,似乎有什麼屏障被一衝而碎。
一道玄光沖天而起,在半空之中,隱隱結成一道黑色焰光之形,隨後,一個回折,向著正北方向飛掠而去。
「冥焰,你果然還有後手在世!若不是觀主明察,險些就被你騙了過去!」
童長老的面色,陡然變得極為的難看。
片刻之後,他也是絲毫不在意腳下恭敬俯身的後輩們,只是腳下一跺,遁光便沿著原路,電一般折返回去,頃刻之間,就消失在了天邊。
「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下方,幾名修士面面相覷,顯然都是認得此人,不由得小聲嘀咕。
但片刻之後,便有一人腰間的令牌,陡然微微發起熱來。
這是組織的身份憑證,也唯有一些涉及組織大批弟子的大事,方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傳遞到每個弟子的手上。
他面色一變,當即低下頭去,以神識探入其間查看。
看清了其中的命令,此人的面上,卻是露出一絲略顯迷茫的神色。
他看向一旁的同伴。
看守神木的差使,都是三大組織,分別派遣而來,相互制衡,並不是由某個組織獨自擔當。
所以他的同伴,也是與他來自不同的組織。
此刻,卻都是微微低著頭,顯然是正在查看信符之中的信息。
他心中微微有些奇怪的預感,原本這些各個組織單獨下發的信息,是不應該與其他人透露的,但當他對上一名抬起頭來的同伴的眼睛,卻是鬼使神差地試探著道:「你也要……」
「淪波舟……」
「……四陸?」
打啞謎一般的對話之中,幾人卻是紛紛理解了彼此的意思,一時間更加迷惑不解。
「凡元嬰境界修士,在組織中登記後,可免費領取淪波舟船票一張,取票後須儘快乘坐各大渡口的淪波舟,前往四陸執行後續任務。」那人率先抱怨了一句,道:「執行什麼任務,也是語焉不詳的,不知道又要搞些什麼名堂。」
「聽說四陸之上,靈氣極為稀薄,所以修煉到化神境界,就會因為天地靈氣吸收不足,而導致修為停滯不前,所以才會被引渡到古域來。我們若是去了那裡,會不會同樣修為停滯,不能繼續精進啊?」
「人家說的是化神境界,你這個區區元嬰四重的渣渣,就不用為這個杞人憂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往東陸的淪波舟,在蓬萊渡上船。去往西陸的淪波舟,在方丈渡上船。瀛洲渡的淪波舟,會在天爭海太玄島停泊。」
另外一名始終沒有開口的年輕俊美男子,忽然若有所思,將公告之中的信息念了一遍,喃喃地道:「你們有沒有發現……」
「飛白,你在說什麼?」
兩人都是沒有聽清他的話語,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看老邊是又在想他收到的那些奇譚了吧!以前就總是喜歡收集那些東西,還在星盟里掛上了長期的收購信息,一直因為淪波舟的船票太貴,不能買上一張,親自去四陸之上看看,這下好了,組織內部報銷了船票,他還不樂開了花!」
其中一人笑嘻嘻地道。
邊飛白似笑非笑地看了兩人一眼,竟是腳下一轉,說走就走,毫不留戀地化為一道遁光,飛掠而起,拋下一句戲謔般的笑語:「被你們說中了,我可是這就要走了!」
「嘁,你可要小心,聽說四陸之人,奸猾狡惡者眾,別被騙財騙色,最後腿軟回不來家,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都是絲毫未有懷疑,對於外面的世界,並未有那般期待,對於組織下發的公告,態度也是懶懶倦倦,雖然未必抱著拖得一天算一天的心態,卻也不怎麼熱衷,不會想要立刻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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