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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彥尤覺暈眩,片刻對上胞姐眸光,“我已經為國事朝廷奉獻半生,陛下也不曾辜負臣民,無論是為人臣還是為人子,我自認對得起阿翁的教導,亦不曾辱沒過家族門楣,未來我也會繼續為國盡忠,為家族添榮。我們在一起,沒有妨礙誰,也沒有耽誤什麼!”

“難為你說出這麼一襲話!”蘇恪怒極反笑,“那你為何不早早與我說,不與天下人說?喜歡一個人,不該讓所人都知曉嗎?你藏著掖著作什?是有什麼見不得人嗎?還是你自己也覺得,的確難以示眾?難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話到最後,蘇恪已是聲嘶力竭。

反倒是蘇彥尚且平和,只抬眸道,“待陛下得勝歸來,我們就會昭告天下。”他還是往昔松竹端方的姿態,背脊筆挺,面容沉靜,卻不知為何,攏在袖中的手打著顫。

蘇恪閉眼長嘆,轉身離開。

這晚,留書一份封,讓蘇彥照顧女兒 。後在房中懸掛一道白綾,踢凳垂首,愧恨見雙親。

蘇彥從抱素樓趕回,將人救下,跪在她榻前道,“阿姊若執意赴死,您走後,七郎自隨您同赴黃泉。雙親面前,七郎自擔其責,定不教您為難。”

蘇恪半躺在榻,蒼白著一張臉,脖頸勒痕尚且清晰,不由握拳捶榻,唇嘴張合了數回,最後道了個“滾”字。

蘇彥起身離開,這日後搬入未央宮中央官署,許久不曾回過丞相府。蘇恪不敢入宮中鬧事,一時間也不敢將這事徹底散開。

思來想去,回了一趟蘇府,找溫似詠。

長嫂如母,且蘇彥一貫敬重她,她的話當是比自己有分量些。

道出事情原委時,蘇瑜也在,左右是自己親侄子,無甚好避諱的。

甚至蘇恪道,“子檀,雖說如今君臣有別,但你自小與陛下交好,能不能想法子勸勸她,她找誰不好,找你也成啊,青梅竹馬的情分,結果找自己師父……還要不要點臉了?”

“姑母——”蘇瑜在渾噩中回神,制止她後頭不敬之語。

“關著門呢,一家子骨肉,還不讓我說兩句嗎?”蘇恪愈發氣惱,“你師父什麼性子,你我都清楚,若不是那賤、死丫頭勾纏,你師父能動這個心?會動這個心?就是說寒門小戶出來的,披了龍袍也不像個樣!你師父教了她十餘年也改不了她骨子裡的小家氣,登不得台面,做不了體面事!”

“好心扶她上位,轉過頭來作這麼檔子傷風敗俗的事!她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二妹!”

溫似詠雖也震驚這事,然蘇恪到底說得實在難聽,想著讓兒子先避一避。這一個是他尊長,一個是君主,有些話不聽為好。不想只轉頭望向蘇瑜,不由嚇了一跳。

少年眼中朦了層霧氣,眸光有些渙散,面色更是一陣白一陣紅,呼吸都有些急促。

“子檀,你哪裡不舒服嗎?”溫似詠伸手試了試他額溫。

“沒有!”蘇瑜冷不丁避開,“昨日、昨晚不曾睡好,你們聊。我去休息一會!”

蘇瑜這一躺,便趟出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來。

十五上巳節,宮中依舊有宮宴,且擺的很是盛大。

因為這日又接戰報:零陵郡攻下,荊州進入囊中,女帝整合三軍,不日班師回朝。

至此,夷安一戰成名,江見月威加海內。

幾乎已經無人敢想,那十二冕旒後面,乃女兒身,還未至雙九年華。

若非宴上,有命婦提及,今歲女帝年十七,正是為父守喪畢,是當年說好要擇皇夫的年紀,乃雙喜臨門。

說這話的,正是溫似詠。

蘇彥不知她何意,只知曉望向她時,罕見的她對自己莞爾微笑。

酒酣宴散,蘇彥依舊回了中央官署。未幾,溫似詠過來,還給他帶了些宵夜,道是見他宴上沒用多少膳食。

面對七年來,溫似詠的頭一回主動示好,蘇彥並沒有多少歡愉,反而一顆心吊了起來。

“長嫂,可是子檀出了什麼事?”他豁然起身,帶動案上燭火搖曳明滅,將他的影子投得搖搖晃晃。

他聽說蘇瑜病了,也問過前去診治的醫官,說是身子無大礙,但鬱氣淤胸,散了便也好了。如此便是心病。早年溫似詠對他甚是嚴苛,他也有過一陣類似的病況,遂一時並未放在心上,只當是他們母子的事,想著過段時間若還是這般,便再去尋他聊聊,以作開解。不想,這會溫似詠竟自個來了。

“算是出了點事。”溫似詠抬眸示意他坐下,“我來,便是讓你幫幫忙”

“子檀心病,鬱氣散了也就好了,散不了許就沒了。心病要心藥醫,得勞七郎賜一味藥。”

蘇彥坐下身來,蹙眉看著溫似詠。

溫似詠繼續道,“前兩年,他同我說有了心儀的姑娘,讓我在他及冠這年去提親。近來,他與我說,那姑娘有了喜歡的人,他很難過。無處排遣,如此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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