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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他是您師父啊,您怎可如此霸——”蘇恪是一點就著的性子,瞬間急躁起來,甚至欲要攔御駕。

“將翁主拖入宮中,快關門。”陳婉嚇得花容失色,只捂住她嘴巴,慌忙命令周遭侍從。

但新平翁主桑門尤尖,話語激烈,長樂宮關了門反叫她嚷了個痛快。

“我有說錯嗎,那是她師父啊,她如何可以那樣霸道。別人不敢說我就敢說,阿弟就是被她藏了起來。”

“今日我蘇門男兒,一個失蹤下落不明,一個身陷沙場生死不知,都是拜她所賜!”

“怪阿弟心軟,半道救回來的,養她教她作出的禍害,等回來我定要好好問問,後不後悔救了這麼個……”

“……我就是不要活了,我尋不到阿弟,我怎麼去同阿翁阿母交代,不如直接勒死我算了,我今天進來了就沒想出去。”

“子系中山狼!”

一個巴掌切斷了婦人的聲響,長樂宮安靜下來。

是傷重久病的太后,驚氣交加,咬牙低斥,“你要死且去旁處,莫累你族人,更別累孤!”

相比蘇恪的吵嚷,巴掌聲自然傳不到離去的少女耳中。

是故,江見月的耳畔稍稍靜了會,直待馬車拐入未央宮北宮門時,她的耳邊又開始縈繞起蘇恪的話。

“怪阿弟心軟,半道救回來的……”

“等回來我定要好好問問,後不後悔!”

“子系中山狼!”

索性這些話沒有擾她太久,許是這晚實在太累,用過安胎藥後,她很快便睡熟了。只是晨起醒的有些早,因為孩子動得有些厲害,她躺著不太舒服,便起身看了會書。

但心砰砰直跳,沒法靜下來,未幾呼吸都開始變得粗重起來。她沒有感覺那裡不舒服,就是喘不過氣,一張面龐轉眼煞白,兩鬢虛汗淋漓。

輪值的太醫令就在偏殿,聞宮人傳喚,片刻便至。

待一番望聞問切後,瞧得女帝神色稍安,氣息也平緩許多,只拱手道,“乃三重緣故,一是陛下過渡勞累導致血不歸經,故而心跳加快;二是陛下情緒激烈,緊張憂懼,致心神受損;三來龍胎日漸長大,臟腑受壓,導致不適。”

江見月自小多病,這番話能聽懂,也就是無甚大礙。

過渡勞累,歇息修養便罷。

孩子長大,這是自然事。

唯有說她情緒激烈,她覺得莫名,她近來鮮少動怒,夢魘也少了。

此間一人之語不可盡信。

平旦時候,她傳了太醫署會診。

太醫署對女帝要求會診一事,已經習以為常。自有孕來,幾乎每半月就有一次集體切脈,每一月便進行一次會診。

上月里更是已經傳旨,待入七月孕後期,讓他們輪值從一人改為三人。

女帝對這個孩子,可謂投入了全部的心思,確也養得不錯。

這廂集中在椒房殿中,得出的結論同輪值醫官所差無幾,而母體雖然不適,龍胎胎相卻是健壯穩固。

女帝靠在榻上,已經緩過神,摸著隆起的胎腹,眉眼中露出幾分驕傲,“你這樣強壯,阿母且也將自己養好些,不能輸給了你。”

故而這日晌午,江見月頒布了一道旨意,即日起至十月底,朝會由楚王章繼主持,政務由尚書台主理,九卿各司其職各領其部,協理之。

而她當下就處理兩樁事,一樁養身子,一樁便是關於荊州的戰事。

為晨起驟然的不適,江見月這日未再去抱素樓。

直到五日後,五月十三,一切安好,遂又入樓中。

*

蘇彥見她過來,莫名松下一口氣。

確切地說,是一刻鐘前,三千衛進來給他帶手銬的一瞬。他一根緊繃了數日的弦瞬緩減,眉宇間現出一片柔和之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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