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瞧著,脖頸處還有一處掐痕,顏色很淡,她反覆看了好多遍才確認。
“老夫人,還請您允許,仵作前來驗屍。”這話一出,周氏神色變得很難看。
柳垂容篤定,這二人定有什麼事情沒有說,或者說就是她們二人害了小柿。
周氏開口勸道:“老夫人,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況且小柿這個丫頭還是姑娘,平白無故讓人瞧了身子,也不好,就讓她清清白白走吧!”
老夫人思來想去,也有道理,到底是家務事,要是真是喊來仵作,只怕多增口舌。
宋嬤嬤卻開口道:“老夫人請仵作來吧,有事情我老婆子一人擔著,身上清白不算什麼,名聲上清白才為大,還請你看在我這老婆子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允了老奴這一請求吧。”
聽到宋嬤嬤的請求,老夫人也有些動搖,她自幼就與宋嬤嬤一起長大,如今她就這一個血脈,自己也不能讓她寒心。
“讓人去衙門將敬之喊回來,順便將寒衙司的仵作請回來,這也好比請外面的仵作。”
“是,”院外的小廝領命轉身離開,消失在暮色中。
第20章
正當沈敬之準備回府,忽聞手下匆匆來報,說是府里出了大事,讓他帶一名仵作回去驗屍。
聽聞此訊,沈敬之心頭一緊,但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沉穩地匆匆趕回府中。
路中,那家丁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清楚,沈敬之看似平靜的眼眸深處,卻有暗流涌動,心中已在思量對策。
沈敬之踏入前廳,目光先是在小柿的屍體上停留片刻,隨即便如鷹隼般掃向在座的眾人,最終定格在了柳垂容的身上。那一眼,深邃而複雜,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心思。
瞧著仵作已然被帶了過來,宋嬤嬤悲痛欲絕,已顧不得哭泣,忙讓人將屍體移到偏廳去,只留仵作一人在裡面查驗。
宋嬤嬤年事已高,眾人唯恐她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打擊,所以並未讓她進到廳內,而是讓她在外守著。
那仵作本也是見慣了各種場面的,原以為不過是大戶人家常見的那些事兒,或許只是個普通的暖床丫鬟罷了。
然而,當他真正看到如此年幼的小柿,心中抑制不住地湧起憤怒。望著這與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孩子,他掀開衣物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一番查驗之後,仵作得出結論:死者年方十一,生前曾遭侵犯,但並非溺亡。其口腔之中並無水中淤泥,真正的致命傷僅有一處,便是脖頸處那深深的掐痕,真正的死因乃是窒息而亡,且極有可能曾被人迷暈。
沈敬之接過仵作遞過來的驗屍單,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寒光,但很快恢復平靜,怒聲斥道:“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他旋即轉身面向老夫人,儘管此刻他內心已憤怒到極點,卻仍能保持冷靜,說道:“祖母,如此明顯的兇殺案,還是交給大理寺處理為好。”話語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面面相覷。
周氏趕忙開口道:“敬之,這不過就是家事,用不著鬧到大理寺去吧。”
沈敬之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周氏和趙氏,眼中充滿了懷疑和審視,但表情依舊冷淡,冷哼一聲:“二嬸,這可是一條人命,一句家事未免太過輕飄飄了!”
柳垂容剛剛也聽到了仵作的言辭,再看到周氏和趙氏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明了,怒視著她們二人道:“事到如今,你們還要繼續隱瞞嗎?”
許是太過氣憤,她站起身時,身體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沈敬之察覺到她的異常,不動聲色地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捂住她的眼睛,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的,呼吸放慢些,我定會還小柿一個公道。”他的語氣輕柔,可眼神卻透著堅定和狠厲。
柳垂容依著他的聲音調整了呼吸,麻木的手指也漸漸有所緩和。沈敬之讓綠珠扶她回去休息,又吩咐回頭讓人熬一些安神的藥給她喝下。
待柳垂容離開,沈敬之望向地上的周氏和趙氏,目光冰冷,厲聲道:“二嬸,事情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等我將你們交給大理寺,一番簽字畫押後再說?”心中卻已盤算著如何讓她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一旁的趙氏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母親讓我這樣做的,說是要維護夫君的名聲,我本來只是想打她一頓出氣的,真沒想害死她啊!”
今日申時,趙氏剛從周氏的院子回來,望著緊閉的院門,心中滿是疑惑。想著今日夫君休沐,這院門怎會緊閉?<="<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