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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著腦袋,烏溜溜地眸子盯著娘親,奶里奶氣開口。

「娘,為什麼不直接把煮花的水倒在籃子裡呢?」

「為什麼天鍋裡面要不停地換井水?」

「明明是霧,為啥碰到天鍋就變成了水?」

第21章小白圭撓著腦袋,一雙烏溜溜的眸子充滿求知慾。趙雲惜

小白圭撓著腦袋,一雙烏溜溜的眸子充滿求知慾。

趙雲惜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組織語言後,這才認真回:「你早晨起床,是不是有很多霧?樹葉上還有露珠?」

小白圭更加疑惑,點頭如搗蒜:「對!龜龜看見了!」

趙雲惜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和道:「晨霧落在涼涼的樹葉上,就成了露珠。」

「冷得狠了就變成樹葉上的冰片!」

「我們做花露,就是根據這個原理,下面大鍋煮花,水蒸氣通過這個大圓桶往上,碰到上面的冷水天鍋,就變成水珠流到桶里。」

「大自然里也一樣,太陽曬著江河湖泊,水蒸氣上升就匯聚成雲霧,雲霧積累的太多就化成雨落下,天冷了就變成雪,是不是很神奇~」

小白圭滿臉驚嘆,星星眼地望著娘親,軟乎乎地誇讚:「娘,你懂得也太多了!我都不知道這樣的道理。」

李春容心想,她也不懂。

看來能識文斷字確實厲害。

幾人聊著天,忙活到半夜,才把這些鮮花都給蒸餾出來,這得先放著,等隔日放學再復蒸幾遍才行。

都收拾好,已經過去了三日。

趙雲惜趁著放學時,背著背簍,將一桶花露背到銀樓,按著掌柜的要求,用木桶裝了,並未分裝。

「掌柜的驗貨。」她笑著道。

五十瓶也就五斤,她各給了三斤的餘地,笑著道:「多的可以給別人試用,聞一聞、抹一抹、嘗一嘗,感受到花露的好,才好賣。」

掌柜聽見她考慮這麼仔細,連忙點頭。

「這花露對眾人來說,確實陌生了些,見都沒見過,自然談不上喜歡,能叫人試試,定然好很多。」

趙雲惜打量著銀樓,心中艷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置辦下這麼大的產業。

要是能如此,讓她開豪車住園林她也願意。

「若是不好賣,還可以退貨給我,我拿來送人做人情,也是極好的。」趙雲惜道。

做生意,最看重的就是能賣錢,好賣。

掌柜嘿地一笑,提著木桶放在櫃檯後面,順便給她稱銀子,還讓她去挑個木簪戴。

「掌柜已經多加優容,使不得,使不得。」趙雲惜擺手推辭。

原材料人家出的,她就花了幾日蒸餾,就賺了十兩銀子,再拿就過分了。

掌柜卻不聽,親自給她挑了一支玉蘭木簪,隨口道:「你年紀輕輕的小娘子,做什麼老氣橫秋,戴著吧。」

趙雲惜心中感念,老百姓還是好人多啊。

她笑眯眯道:「我在用羊毛做襪子,到時候給你送兩雙。你秋冬看店的時候穿著,又柔軟又暖和。」

江陵地處長江以南,放在現代是很暖和的,用不著很保暖。但是小冰河時期,隆冬時節,凍死不少稚童老人。

見掌柜樂呵呵應了,她這才趕著騾車回家,小白圭正蹲著,用木棍撥弄著細長的小木棍。

趙雲惜毫無防備地湊近,突然:「啊啊啊啊!~」叫聲慘烈,像是那日被小白圭攥住脖頸的大白鵝。

他滿臉無辜,還用木棍挑過來給她看。

「娘也喜歡?」他雙眸亮晶晶的。

趙雲惜拍了拍胸口,努力地壓下懼怕的情緒,心有餘悸道:「不要玩蛇,快打死。」

張白圭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她,又看看小蛇,鼓著臉頰道:「是小白狗送我的禮物,罷了,誰叫娘親害怕,還是打死了事。」

他乾脆利索地揚起板磚,砸死後用木棍挑著扔掉。

「娘親不怕,它是菜蛇,不會咬人。」

趙雲惜小臉煞白,用指尖捏著小白圭的衣領,催他去洗手。清水洗過,她尤不知足,恨不能拿香皂來給他搓搓。

「娘……」小白圭試圖喚醒被蛇覆蓋的母愛。

趙雲惜鬆了口氣,努力忘掉他觀察蛇的樣子,而是想想他可愛白嫩的小臉,對了,親起來還又軟又彈。

這時,李春容從菜園裡薅了一把菜回來了,她看正在親香的娘倆有些無語。

好生膩歪,沒眼看。

她進灶房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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