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總比情緒更先察覺到異常。
現在真是一覺睡醒到天亮,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趙雲惜伸了個懶腰,把白圭從被窩裡挖出來,給他找好衣裳,這才起床去洗漱。
院子裡沒有婆母的身影,想必她又忙完去賣炸雞了。
她是真有勁,也是真勤快。
趙雲惜打了個哈欠,撩起沁涼的井水撲在臉上,瞬間清醒多了。
「娘。」白圭叼著牙刷,正要打開牙粉的罐子,皺著細細的眉頭道:「打不開。」
她接過打開又遞還給他。
趙雲惜把棉帕洗乾淨搭在晾衣繩上,回頭就見白圭盯著一處看。
「怎麼了?」
「娘,你看。」
順著白圭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棵小野花,花瓣掉了一朵,卻被蛛絲連著,隨著風,晃晃悠悠。
「好看。」他夸。
趙雲惜就和他蹲在一起看著被蛛絲牽絆的花瓣。
「這是我,這是娘,娘的愛是蛛絲。」小白圭鼓著腮幫子輕輕吹了吹。
趙雲惜摸摸他的頭,笑:「娘對你的愛是天上的銀河,斬不斷也吹不散。」
白圭細細一想,瞬間折服:「娘好厲害,我都沒想到。」
他表示學到了。
趙雲惜笑了笑,溫和道:「走吧,去吃飯。」
到了廚房,發現今天留的是餛飩,包好了就在案板上放著。
趙雲惜燒水,煮餛飩。
和白圭一人吃了一碗,這才背著書包去讀書。
正要出門,就見門口站著一個身形清瘦的男人,她瞬間戒心大起,順手拿起鋤頭,戒備道:「誰?」
「雲娘,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趙雲惜這才打開門,疑惑道:「今日不是休沐,你怎麼回來了?」
張文明幫著她鎖門,一起往外走去,認真道:「夫子問我可要下場考舉人,我想回家跟你商量商量。」
一路花費並不少,他需要跟娘子商議過才好。
趙雲惜沉吟:「那你有幾分把握?」
張文明搖頭:「江陵多年無進士了,只是出了兩個舉人,我覺得難。」
他沒什麼信心。
和院試不同,鄉試格外難,江陵文風不盛,更是讓人心裡沒底。
趙雲惜看著他茫然的眼睛,沉聲問:「你跟娘商量了嗎?」
「商量了一下,她說讓問問你的意思,說你主意多,讓我聽你的話。」張文明回。
「想試就試試,這原本就難,經歷過一回,心裡有譜,下回就好辦了。」
趙雲惜笑著道。
她也需要知道張文明的實際水平,需要知道他值不值得投資。
張文明感動極了,他握住娘子的手,聲音溫和:「雲娘,若我高中,定不負你!」
趙雲惜笑了笑,鼓勵道:「解名盡處是孫山,旁的不說,若能最後一名,你都要在江陵名聲大噪。」
他們都沒敢想解元之類,能上榜就是牛。
張文明見她神色篤定,心裡也跟著定了些許,見快到林宅了,還有些捨不得。
「那我回去就報名,這次沉澱四年,我會努力的。」
趙雲惜回望他,勾了勾唇角。說到底,他才二十出頭,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相公加油!我在家等著為你慶賀!」她笑吟吟道。
張文明眉眼灼灼,他會努力的。
趙雲惜走進林宅後,又回頭望了他一眼。
白圭張開手讓她抱抱,笑著問:「娘,那我到時候參加科舉考試,你能陪著我嗎?我想讓娘第一時間知道我的成績。」
「當然要陪著白圭呀。」她笑。
*
進了書房後,就見夫子姿態閒適地翻著書,顯然心情很好。
她鬆了口氣。
這樣拿出她那稀爛的作業應該不會挨揍了。
「你這手字?」林修然眉眼一凜,他最煩讀書時敷衍的人,林子垣都被他揍得格外聽話。
趙雲惜麵皮子一緊,怎麼這麼快就不高興了。
可惡。
被抽了兩下手板,頗覺生無可戀。
林念念偷偷地塞紅花油給她,讓她塗在被打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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