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和飲下一小口,細細品常,臉上看不出表情。
「小女家中只有昨年的龍井,不知林將軍可喝得慣。」蘇穗歲客氣地說道。
林穆和放下茶杯,「不是昨年,是前年的。」
蘇穗歲臉色一黑,笑容立馬消失,冷聲道:「哦。」她哪知道是哪一年的,不過是隨口客套兩句,還被他拆穿了。
林穆和察覺到她的小表情,笑出了聲,「蘇小姐不是挺懂茶的嗎?怎麼今日連年份都搞錯了?」
「許是春鶯拿錯了。」蘇穗歲狡辯道。
林穆和嘴角的笑意收不住,緩緩拿出個小瓷瓶,放在桌上,「這是金創膏,用了傷口不會留疤的。」
蘇穗歲隨手遞給了春鶯,不情願地說道:「多謝林將軍關心。」
林穆和見她依舊悶悶不樂,又說道:「下午的事,抱歉。」
蘇穗歲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沒關係,就算今日小女死在了那裡,林將軍為國為民都沒有錯,怪只怪小女命苦,爹不疼娘不愛的。」
「爹不疼娘不愛?」林穆和又飲下一口茶,緩緩道,「所以上月才送給在下這枚並蒂合歡嗎?」話罷,他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上面的並蒂合歡花繡得栩栩如生。
蘇穗歲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woc!定情信物!
「我對蘇小姐並無男女之情,還請蘇小姐擇良木而棲。」
第4章 抱上他這條大腿。
蘇穗歲送走了林穆和,手心捏著那枚荷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又想起臨走時林穆和的話,他說:「我對蘇小姐並無男女之情,還請蘇小姐擇良木而棲。」
他是不是以為原主生活太過悲苦,才想抱上他這條大腿。
這整得蘇穗歲簡直無話可說,她打死都不敢相信原主竟然愛慕林穆和,但是不管是真愛慕還是只是為了尋求一個庇護,那並蒂合歡花也是送了出去的。
哈哈,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小姐,你沒事吧?」春鶯見蘇穗歲悶悶不樂地坐在床頭,拿了些精緻點心給她。
蘇穗歲搖搖頭,現在再美味的東西她也覺得沒了胃口,「春鶯,我上月是不是繡過一個荷包,合歡花的。」
春鶯點點頭,「對啊,但不是上月,好幾個月前繡的,上月才把它送給了林將軍。」
蘇穗歲從一旁拿出那個捏得皺巴巴的荷包,遞給她看,「是這個嗎?」
春鶯輕掃一眼,「對!就是這個,怎麼在你這裡?」她有些遲疑,「是林將軍今日來送還的嗎?」
蘇穗歲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好好好,難怪在國子監林穆和說自己貴人多忘事呢,這麼大個事他是隻字不提!
春鶯將那枚荷包用手心仔細捋平整,邊捋邊說道:「沒關係的小姐,比林將軍好的人多得是,我瞧著那駱博士也極好,說話做事也妥當,只是……二小姐也喜歡他……」春鶯越說越小聲,漸漸就聽不見。
蘇穗歲倒也不是那種小氣人,她只覺得有些尷尬的,搞得像是她因為林穆和拒絕了自己才裝作不認識他一樣。
清晨一早,春鶯早早就備好早膳放在了蘇穗歲的房中,她們沒有聚在一起用膳的習慣,除非是父親蘇遠山在府中的時候才會聚在一起,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各自在房中吃了便是。
「小姐快起床了!」依舊是每日叫醒模式。
蘇穗歲木訥地洗淨梳妝,用早膳。
卻見馬車早早就停在了府外,馬車上蘇卿如正與馮鳶生著悶氣。
「阿娘!我不想與她一路!」蘇卿如板著臉說道。
馮鳶在馬車外拉著她手安撫道:「你阿父在外不容易,需得體諒,姐妹倆本就一同要去國子監,就乘一輛馬車便好。」
蘇卿如依舊不快,抬眼看著姍姍來遲的蘇穗歲,火氣更大了,「阿娘你看她來得這般晚!都要遲到了!今日是駱博士上課!」
蘇穗歲白了她一眼,懶得和她多說。
馮鳶看見蘇穗歲來,一副慈母的模樣,「穗歲,下次可要早點兒起,莫讓妹妹等急了。」
蘇穗歲微微點頭,轉身進了馬車中。
「我可告訴你,若是你以後都這般晚,我便不會再等你。」蘇卿如警告道。
蘇穗歲睡意還未消失,只覺得腦袋如千斤重。她打了個哈欠,偏過頭靠在一旁眯著眼。
車輪聲嘎然而止,馬夫在外輕聲道:「小姐,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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