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看著他,瞳仁里的莫名其妙都快溢出來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把我們的協議弄丟了,我這裡還有電子檔備份。當初的協議裏白紙黑字,將離婚的條例都寫得很清楚。」
「離婚」兩個輕飄飄的字眼如同炸藥,激起平地一聲驚雷,蘭斯諾特大腦宛如宕機,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諾德,今年是几几年?」
「3256年啊。」
靠!
三年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的雄蟲一覺醒來記憶回到了三年前??
回到了他最愚蠢、最自負、最傻叉、最想回去掐死自己的時候。
「今天已經是3259年,還有兩個月就3260年了,諾德。」蘭斯諾特心臟狂跳,好像有什麼事情偏離軌跡,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控。「今天一定是愚人節對不對?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這對我心臟不好。你先去洗漱,我今晚在市中心預訂了晚燭光晚餐,是你最喜歡的那家,別遲到了。」
諾德呆住,瞳孔驟然緊縮。
一覺醒來,他穿到了三年後?
震驚到蘭斯諾特後面嘰里呱啦說的一堆都沒聽進去。
第3章 離婚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諾德反覆確認這件離譜的事情,試圖證明那只是蘭斯諾特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可無論是光腦上的時間、周遭蟲侍的「陳堂公證」、聯邦煥然一新的街道,以及鏡子裡他長了些許的頭髮和略微拔高的身體,無不證實——他又穿越了,這次沒有穿書,而是直接穿到了三年後。
三年前的諾德還未成年,現在應該剛滿22歲,較之前他長高了幾公分,面容也出落得更加成熟昳麗。
問題是,為什麼三年後他還和蘭斯混在一起啊?
不應該早就分開,各自成家了嗎?如果離早點另尋新歡,他倆各自的孩子都應該能打醬油了吧。
「失憶?」光腦另一端坐著一隻戴著無框眼鏡、褐色頭髮的年輕雌蟲,他身著白大褂,背景是聯邦第一醫院的十字架醫院院徽。
勞埃德是只性格穩重的蟲,很少喜形於色,現在卻滿目驚訝:「你是說,你的雄主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丟失了三年的記憶?」
食指和大拇指夾住菸斗,蘭斯諾特緩緩吐出一口煙,「是。」
勞埃德和蘭斯諾特曾是第一軍校的同學,同窗五年,又做他的家庭醫生七年,勞埃德當然能看出面前的聯邦元帥此刻有多焦躁,但該走的流程還是不能少,「這幾天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給閣下造成過衝擊?除了物理上的腦補疾病,聯邦一直有雄蟲出於心理防禦機制,將過去的痛苦經歷予以壓抑的案例,你仔細回想一下……」
蘭斯諾特直接打斷他:「我說了沒有,你還要問幾次?」
忘掉的都是好的,記起來的都是痛苦的,蘭斯諾特蟲都快沒了。
勞埃德:「……」
得,這是直接閉麥了。
勞埃德還欲說些什麼,就見蘭斯諾特低著頭,像是自言自語地呢喃,「一直到昨晚都好好的,他昨晚還專門來軍部看我,一直等我下班。」
「……總而言之你抽時間把諾德閣下帶過來一趟。」
「聯邦第一醫院?」
「我知道你不信任第一醫院,把諾德閣下帶到我的私人診所吧,那裡的設備條件不比第一醫院差。」
勞埃德嘆了口氣,如果讓那些信徒知道向來以威嚴、冷酷、傲慢示眾的聯邦元帥,正像個找媽媽的鴨子一樣,把腦袋埋在懷裡緬懷從自己雄主逝去的愛,估計那些憤青軍雌的信仰要崩塌。
「畢竟這種情況前所未見,我需要進一步診斷才能得到準確的結果。」勞埃德說,「我懷疑跟閣下當初的二次分化有關。」
說到二次分化,藍色碎發的雌蟲身形一滯,沉吟片刻後才緩緩吐出一個「好」。
……
掛斷光腦,蘭斯諾特從陽台走進室內。
自己的雄蟲因為過分驚訝沒有洗漱,趿拉著拖鞋滿別墅跑。
最後像是確認了什麼,脫力般一屁股跌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明晃晃的燈懸掛在頭頂,倒影在雄蟲茫然又渙散的黑色眼眸里。
蘭斯諾特走向諾德。
「你是說,我們三年後還在一起?」諾德目光追隨著蘭斯,不死心,又問了一遍,「協議續約了?」
這婚姻難不成跟奇異果會員一樣,到期自動續費?諾德忍不住想。
蘭斯諾特選了諾德斜側方的沙發坐下,他很想挨著諾德,但是雄蟲現在肉眼可見地排斥他,他不想進一步增加他的反感,「不是的,雄主。三年前我們正式在一起了,過得非常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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