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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毛茸茸的,看著軟乎乎的,跟這隻蟲一樣。

嗯?

……是誰幫他換的衣服?

第8章 崩潰

手掌被蘭斯諾特緊緊握住,身體被軍雌高大的身形籠罩,諾德目眥欲裂,久久失語。

客廳的空氣仿佛凝為實質,燈光也在不安地閃爍著,牆上古老的掛鍾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格外刺耳。

蘭斯諾特瘋了,諾德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事實。

任誰也無法將面前的男人與記憶中那個猜忌、倨傲、強大而淡漠的雌蟲聯繫在一起。

這真的是蘭斯諾特嗎?

紛亂無助的思緒找不到出口,最後只是化作滔天的憤怒。

諾德從蘭斯手裡搶過手槍,對準了他的心臟:

恍恍惚惚之間,諾德聽到自己帶著哽咽的聲音:「你以為我不敢嗎?」

手也在微微顫抖。

「可以開槍,親愛的。」

蘭斯諾特卻只是伸出一隻手拖住槍底,滿不在乎地挑起嘴角,笑道,「槍的後坐力太強,極端情況下可能會脫臼。我幫你拖著,別把手腕傷了。」

「………」

他認準了自己不會開槍。

命門被拿捏得死死的,諾德徹底崩潰。

他告訴自己,哭是一件很low很弱者很丟臉也很沒有必要的行為。只有小朋友才會通過這種幼稚的手段以求達到目的,自他有記憶起,眼淚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

可是諾德還是忍不住,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淚水奪眶而出,羽睫翩然起舞,被淚滴粘濕,帶著哭腔毫無邏輯地指控,模樣看著好不可憐:「你討厭我,我好不容易和自己和解,好不容易重新獲得自由,憑什麼啊,憑什麼啊……」

憑什麼禁錮他的自由,憑什麼施暴者輕飄飄地把他的後半生安排,憑什麼他要一輩子跟蘭斯諾特混在一起,扮演什麼狗屁恩愛夫妻!?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雄蟲撕心裂肺的哭聲下,蘭斯諾特勢在必得的完美面具浮現一絲皸裂。

這麼多年來,他從沒見過哭泣的諾德,雄蟲總是對他笑臉盈盈的,充滿了信任和愛意。就算不想對他笑,也是冷靜的、淡然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蘭斯心臟也跟著痛。

慌亂之下,蘭斯只是將諾德圈在自己寬厚的臂彎里,死死抱著,一遍又一遍親他臉頰和眼睛,把雄蟲眼角的淚水捲走。

諾德哭得眼眶通紅,完全失態,那隻該死的雌蟲卻連最後一點兒體面都不給他,擅自把自己圈在懷裡,好像在告訴自己,「看,我一隻手就能控制住你,你太弱小,弱小的生物沒有談判的權利。」

諾德被困囿,手臂無法動彈。只有那根帶著倒刺的尾勾,因情緒激動而失控,四處搖擺,扇了蘭斯一巴掌。

蘭斯一點兒也沒躲。

他暗冶的綠眸倒影在諾德朦朧的淚眼裡,找不到不見一絲退縮和惱火。

「打吧……」蘭斯用粗糲的,帶著薄繭的指腹撫摸雄蟲的尾勾,另一隻覆著雄蟲纖韌的腰肢,不讓對方因為激動的情緒掉下沙發,用哄幼崽般的聲音,安撫道,「多打幾次,打到你消氣為止。」

諾德是被雙眼腫脹疼醒的,醒來時天色已晚,月光透過紗窗外的樹葉,在大理石鋪就的地面落下大小不一的光斑。

躺在蘭斯諾特的床上,環視一周,偌大的房間只有他自己。

不由鬆了口氣。

諾德不能保證自己一睜眼就看到蘭斯會是什麼反應——反正不會太冷靜就是了。

他不理解下午所發生的一切,一切恍若南柯一夢,以為夢醒了能回到原點,睜眼才發現這是赤裸裸的現實。

三年後,他和蘭斯諾特沒有離婚。

雌蟲不知為何,性情大變,滿嘴謊言造謠他們虛偽的感情。

諾德長嘆了一口氣,似乎要將壓積在胸口的憤懣、無助一併嘆出去。

餘光瞥見床頭綠色的一角——是雌蟲留下的紙條,告知自己廚房有自己親手做的新鮮飯菜,叮囑他按時吃,並表明自己近期會睡在二樓書房,房間留給他,叫自己安心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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