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協議婚姻結束後雄蟲穿越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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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慌忙道:「餵元帥,剛剛是只喝醉的傢伙亂講呢,您別在意。您現在在哪?軍部的軍功授予儀式快開始了……」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死寂,而後,響起一聲極其壓抑、聽不清情緒的喘息。過了片刻,低沉暗啞卻透著幾分破碎的聲音從那處傳來:「我臨時有事,卡爾,你有能力代我完成。」

指令下達完畢,對方就掛了電話。

蘭斯諾特飛行的速度比任何時刻都快。

謝爾頓的副官說,雄蟲已經不愛了他了,已經恨透他了。

恨透他了。

這四個字在蘭斯諾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割著他的心臟。

可是他根本沒法做到平心靜氣地在宴會虛與委蛇,放任謝爾頓那傢伙去找雄主。

胸腔升起的慌亂、憤怒、尖銳和疼痛全部積壓在狹小的胸前,身體所剩無幾的氧氣在被肆意攫取。

他不知道現在趕過去的結果——諾德說不定連見都不願意見到他,說不定已經在謝爾頓那傢伙懷裡。

手指死死攥住柄手邊緣,微微顫抖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深呼吸幾口氣,並沒能平復從靈魂深處、源源不斷的恐憤,情感不受理智控制,他推動柄手,星艦的速度被他推到極限,引擎的轟鳴聲在耳邊炸響。

如果雄蟲不願意見到他,那就綁起來,把他關在自己身邊,哪兒都不讓他去。

.

「加西亞議長,您怎麼現在來了?」諾德掛斷電話,幾乎是一路跑過去,「您不是在慶功宴上嗎?」

夏季伊始,夜晚還有些涼。

軍雌脫下了軍部身上的風衣,裹在雄蟲身上,又從雄蟲手上接過那一堆大包小包抽獎得來的禮物。

諾德有一米八幾,比一般雄蟲高不少,就算是軍雌的衣服穿上去也毫無違和感,清癯高挑的身材支撐著挺闊的風衣,別有一番風味。

「這算是給您的驚喜,還是驚嚇?」謝爾頓說,眉眼微微彎起。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參加什麼慶功宴,一下戰場,處理完各種繁雜的報告就馬不停蹄地飛了過來。

「當然是驚喜。」諾德一臉莫名,回答卻利落乾脆,「你為什麼會覺得是驚嚇?」

「我以為,您邀請我是為了氣蘭斯諾特,故意對我拋出橄欖枝。」謝爾頓·加西亞如實回答,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

雌蟲的言語看起來平時別無二致,語調家常,同時也惴惴不安。

謝爾頓·加西亞五十多年的蟲生從沒有過不安和猶豫,即使是在戰場重傷、即使是議會一蟲對抗所有上議院,他都從沒有後悔過。

但是從雄蟲身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體會到這種情緒。

如果來的是蘭斯諾特,雄蟲會不會更高興?雄蟲光腦所說的是客套話,還是為了氣那隻雌蟲?

雌蟲眼瞼微垂,猩紅的瞳孔閃過疑竇。他並沒有表面表現出得那樣從容,婚姻只是為了鞏固權力的手段,如果能將家族發揚光大,就算是幾隻同勢力的雌蟲共同侍奉一隻雄蟲,那又如何?可唯獨對諾德,他產生了獨占欲。

獨占欲催生出僥倖、迷茫,也帶來了燎原般的熱情□□,將雌蟲劈成冰與火兩個極端。

諾德抬眸,黑曜石般的瞳孔在路燈的氤氳下明亮純潔,漂亮的像是一抔新雪。

謝爾頓·加西亞被這雙眸子看得心悸,心跳很重,靜靜地等待著雄蟲的回答。

「如果我說是,加西亞議員長現在要怎麼辦?」諾德笑了笑,忽然生出了一絲惡劣挑逗的心思。

謝爾頓心重重落下,但看到雄蟲的表情,又很快反應過來是在逗他,笑道,「那我可能會很生氣,連夜帶您私奔去別的星球,讓任何蟲都找不到。」

「私奔?」雌蟲一看就是趕過來的,鉑金色髮絲略顯凌亂,俊美無儔的臉多了淡淡的青黑,一看就是這幾天熬夜過度,諾德歇了打趣這位年長軍雌的心思,「不錯的主意,但是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完成正事——你的『接風宴』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昨天答應雌蟲親自下廚為他接風洗塵,沒想到他提前過來了,殺了個措手不及,「連一顆米都沒買。」

「您應該明白,我不是為了一頓飯而來,」謝爾頓說,輕輕地拉過雄蟲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親的時間比平時都久,「我只是很想見您。」

幾個月沒見,雌蟲看向心上蟲的眼神更加不加收斂,猩紅瞳眸透露出的野獸般的熱切,簡直無處遁形。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雌蟲口吻、眼神的思念幾乎化為實質,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了。

雄蟲低垂著眼瞼,聲音微不可察,近乎呢喃:「我也是。」

在潛伏於反叛軍的日子,謝爾頓幾乎失聯。雌蟲幾乎每天都在走鋼索,每天都只能在新聞里看到謝爾頓的最新消息,這感覺著實不好受。

不論是出於私心還是大義,諾德都不希望謝爾頓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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