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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江季恆手裡面有繆冬寄公寓的備用鑰匙,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勁之後連忙開了門,然後跟著妙可快步走向廁所,毫無防備地被眼前的場面嚇得不輕。

他看了眼繆冬寄慘白的臉色,立刻撲上去進行了簡單的查看,然後當機立斷地決定送繆冬寄去醫院 。

江季恆抱著繆冬寄飛奔下樓打車去醫院的時候,終於還是覺得自己常年堅持健下身還是有用的。

可能是因為繆冬寄的表情過於平靜,他在計程車上時還有理智發個消息給柳闋通知整個拍攝組。

繆冬寄吐了一個晚上,現在連哼唧幾聲的力氣都沒有,估計神志也已經不是很清楚,只能把臉埋在江季恆懷裡,抽著氣忍著。他臉色慘白,氣息懨懨,但神情卻很平和,仿佛對於痛苦早已習以為常。

這個想法過於驚悚了。雖然繆美人平時偶爾會呈現出一種蒼白且脆弱的美感,但也正是這種美感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被精心保護的易碎瓷器。但在某種意義上,他也可能早已碎了一地,只不過又被人細心粘好,瓷片之間還有固濁的膠。

江季恆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裡面的繆冬寄,把他汗濕的頭髮理到耳後,小聲說:「沒事兒了,馬上就到醫院了,馬上就不難受了。」

繆冬寄可能是聽到了,他微微動了動手指,捏住了江季恆的一塊衣角。

江季恆因為他這個微小的動作鬆了一口氣,在去往醫院的路上也做不了什麼,只能一直輕聲跟他說話,安撫繆冬寄的同時不至於讓自己怕到發抖。

繆冬寄本人似乎極度缺乏安全感,睡覺不能關燈,還總是要抱著個東西——通常是自家妙可、現在有時是江家的松花,否則就容易做噩夢。他難受又惶然地在冰涼的瓷磚上和蒼白的燈光下坐了一晚,現在在江季恆越來越緊的懷抱裡面倒是慢慢安穩了下來。

不過這並不足以讓江季恆平靜下來,就在他慢慢開始在焦躁邊緣試探的時候,他們總算是到了醫院了。

江季恆著急忙慌,跑得挺快的同時還害怕把繆冬寄給摔了,小心翼翼地一路送到了急診室。

意料之中的急性胃炎,以及嘔吐導致的嚴重脫水和低血鉀。醫生囉嗦了很久,最後還是總結了一下——胃病需養,貧血嚴重,免疫力差,要好好休養。

繆冬寄在此過程中就沒有清醒過,之後掛上吊水吃了止疼藥就開始睡,但是他這次的睡眠很淺,極其不安穩,神志不清地斷斷續續地哭。

扎針的護士抬頭看了一眼,說:「應該是做噩夢了。」

江季恆手足無措:「那怎麼辦?」

「先看看能不能叫醒吧,」護士搖了搖頭,「不過剛吃完藥,可能叫不醒。」

果不其然,別說叫醒了,江季恆剛試探著碰上去一點,繆冬寄的表情就越發難受和痛苦,在睡夢中都隱隱想要掙紮起來。

江季恆連忙收回了手,有些手足無措地待在繆冬寄病床邊看了會兒,最後忽然坐到床上去,然後把繆冬寄抱在了懷裡。

繆冬寄在他懷裡掙扎了起來。

江季恆巋然不動,專心摁住繆冬寄掛水的手。

過了大概有一分鐘,繆冬寄又終於像剛才在計程車里一樣安靜了下來,在他懷裡面乖乖睡著了。

第 18 章

《殘霜天》劇組開機半月有餘,剛剛找到主演拍了不過幾天,就因為導演的身體問題宣告暫時休息。

「沒事兒沒事兒就當放假了,你們來了以後也沒在印城玩玩。」執行導演在工作室對大家說,「收拾收拾進城玩兩天吧,印城的東西最好吃了。」

柳闋也確定了繆冬寄沒什麼大事了,也就放心下來,問花途要不要一塊去市里吃火鍋。

不過花途拒絕了柳闋發來了「吃飯」要求,有點心神不安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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