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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那場戲呢。」江季恆正在看模擬拍攝的燈光,聞言毫不動腦地漫不經心回答了一句。

「那場戲是哪場戲?」花途本來正在站著眯眯眼休息,聞言舉著咖啡一臉驚悚地看過來,「今天不就剩這教室的一場戲了?我困死了真的想回去睡覺了。」

江季恆模擬完了,開始重新調整,聞言回答:「搭明天那場沈頌的戲。」

柳闋也轉頭對花途小聲說:「沒看見咱們沈頌小演員在那邊已經快把劇本攥爛了。」

「唉……」得知今天沒有更多戲了的花途總算鬆了一口氣,嘆了口氣把咖啡放到桌上,然後搖了搖頭,「繆導真不是人。」

江季恆聽見柳闋說的話也轉頭看了正低著頭看劇本的沈頌一眼:「我一直想說但是自己也沒想明白,要不那場戲的分鏡還是再改改吧,林歇沈頌這部戲裡面已經犧牲不小了,而且本來這部分情感隱晦一點也沒什麼損失,重點還是在善與惡上。」

花途聞言轉頭看他:「思想覺悟夠可以啊江教授,欲望不是罪?」

「我又不搞程朱理學,你怎麼看我呢?」江季恆聞言朝她無奈地笑了下,「一旦接受每個人的多樣性,就會覺得人類沒什麼所謂的人的基本欲望,每個人希望得到的東西不同而已。」

花途一直看江季恆不順眼,聞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這樣想,況且江季恆這樣的人要是真的這麼想只會更危險,便笑了笑沒再說話。柳闋卻後知後覺地抖了一下:「你竟然敢讓繆導改明天就要拍的戲?!」

「平常裝得挺好,又不是沒拍過桌子和繆導吵過。」江季恆算是看透了柳闋這個平常強裝乖巧的男人,然後說,「我的任務是保證影片美學上的分數,在完成任務的基礎上對小演員好一點有什麼不可以的?」

「性不是美學?」花途還是沒忍不住懟他。

江季恆坦然回答:「性有多種美法。」

花途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果然還是自己的學生自己心疼。」她呼出一口氣,把咖啡杯放下,「是不應該讓小孩子去承擔太多壓力,無論各個方面上的。」她這人雖然跟江季恆過不去,但沒必要為了懟他讓小演員受委屈,「阿寄並非不近人情,他只是在某些層面上離這個表層社會比較遠,所以對一些事情看得很淡。季恆清楚這些,提醒一下也好。」

他們這邊討論得如火如荼,繆冬寄卻還縮在椅子上睡覺。

他平常睡眠本來就不大夠,昨天還和一群小孩子咋咋呼呼搞到凌晨,回去之後又興奮得睡不著覺,在江季恆的閣樓上找音樂劇看——江季恆在這方面涉獵沒有繆冬寄那麼多,音樂劇的碟家裡面也就囤了幾部,於是被繆冬寄一眼看中一個搖滾風格的。

江季恆重金買的音響實在優秀,繆導格外上頭,差點直接在閣樓蹦迪。雖然最後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蹦成,但還是興奮地手舞足蹈,抱著Power企圖與之共舞。

這件事情江季恆光是看著就足夠頭疼了,更是沒有辦法插手,能任由他折騰了兩個小時,然後在官攝播放完大喊一句「Bravo」之後直接倒頭睡了過去。江季恆雖然也算是個音樂愛好者,但是從來沒有這麼上頭過,這一晚上被聲浪震得太陽穴都直突突,愁得給繆冬寄蓋上個被子就出去了。

他當然覺得繆冬寄這副身子骨應該多睡一會兒,但第二天的拍攝時間和拍攝人物都是定好的,身為導演也不能耽誤整個劇組的時間,所以無奈之下還是去閣樓把繆冬寄喊了起來。

繆冬寄只要不做噩夢就沒有起床氣,只是因為睡眠不足精神恍惚了一會兒,但還是馬上進入狀態開始拍攝。今天的第一場戲在學校的影院教室,對演員來說還挺有挑戰。

【沈頌身為班長,趁著檢查同學到影院教室打掃衛生的時候偷偷打開了一直被鎖著的後面,然後每天晚上帶著林歇到教室裡面看電影。】

這場戲看似簡單,但其實兩個人的情緒對於演員來時非常難以把握——沈頌的別有用心,林歇的新鮮和猶疑,而且有非常多的微表情和小動作,演砸了就會很難看。林歇沈頌整整磨了兩個小時終於過了組鏡頭,繆導大發慈悲,讓他們先去休息了,反正下一場是沈頌的個人戲,情緒和這一場也不怎麼搭邊。

他知道大多數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多多少少有點怕他,所以乾脆躲到影院教室的最後一排,撐著額頭翻了會兒劇本,然後不受控制地趴在扶手上睡了過去。

繆冬寄長得小,所以安靜狀態下總會讓人產生一種這個小男生還在長身體的錯覺,蜷在椅子上睡覺的樣子還有點可憐兮兮的,剛才還在吵吵嚷嚷的劇組不由自主地小聲了下來。江季恆想過去給她披個衣服,但是想起來繆冬寄一會兒沉一會兒淺的睡眠,只好放棄。

「繆冬寄和沈頌一樣,有個羅溪版本的he路線。」對花啜茶說,「甚至她的變態版本he比沈頌好多了,我偶爾還是挺期待這個結局出現的。」

江季恆聞言抬了頭:「什麼結局?」

因為沈頌這個人物和繆冬寄有著奇奇怪怪的相似,他總感覺《殘霜天》這個劇本中應該有許多專門為繆冬寄創造的東西。能寫出這些的對花啜茶,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編劇而已,她和繆冬寄的關係應該比他想像中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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