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心裏面邪惡的火苗被忽然澆滅。她悲哀地發現,自己似乎永遠也觸碰不到林歇的光明和璀璨。
沈頌從小到大都沒有別的本事,只學會如何作踐自己。她蹲在門口看自己兩天沒吃飯的養父狼吞虎咽,忽然笑著開始脫衣服,躺在自己的衣服上自、慰。】
這場戲的感情戲很足,也足夠「變態」。
繆冬寄對著場變態戲一點奇怪的感覺都沒有,對花啜茶就代替他接受了所有指責的目光。
「我就是個小黃文作者!」花途理直氣壯,「咋地了!」
繆冬寄這個該背鍋的人卻懶得理她,把照顧演員心理情況的任務交給了人民教師江季恆。江季恆接到任務很熟練地清了場,而且為了沈頌小演員不尷尬,已經知道要把不要臉的對花啜茶柳闋之流推上去,用來搞氣氛——這種戲的拍攝現場越緊張演員就越不自在,用一種輕鬆點的正常戲拍出來反而會比較自然。只是繆冬寄可能天生就缺少不正經的細胞,只好讓別人來做這方面努力。
繆冬寄則坐在一邊盯場景布置的細節。盯完了之後把沈頌小演員叫了過來,照常給她講戲——今天的林歇小演員不在,現在的林歇不應該看見這樣的沈頌。
沈頌小演員在拿到改過的分鏡劇本之後有點放鬆了,但繆冬寄還是往常一樣嚴厲而不近人情:「拍攝的鏡頭不一樣而已,你該演出來的還是要演出來。」
沈頌點點頭:「我懂。」
繆冬寄這才溫和下來:「其實我不大了解這種戲為什麼會不一樣,你別緊張。當時我們話劇社的表演老師是整個學校最可怕的表演老師,上課表演過那什麼老漢、推車。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還是作業布置下來之後你們柳指導教我的。」
現場的眾人一塊看向柳闋,其中江季恆和花途的視線最為炙熱。
柳闋:「????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柳闋嚇死了,「我就是找了部小電影給他!」
繆冬寄一點都沒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聞言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不過是挺難演的,趴著不是很舒服,而且演獨角戲還沒有人借力……」
無意開車最為致命,而且這車速實在是太快了。江季恆花途沈頌全都沉默了,只有柳闋這個不怎麼要臉的還一氣尚存,捂著臉殘血掙扎著打斷了他:「哎呦天吶我的繆導啊,我求求你了你可趕緊閉嘴吧……」
繆冬寄一臉無辜地看過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閉了嘴。
不過這麼一場鬧下來,沈頌小演員倒是放鬆了不少。繆冬寄又趁熱打鐵,通過講戲增加了小演員這場戲的信念感,最後拍攝下來還是挺順利的。拍攝完的時候整個劇組都鬆了一口氣,整個電影上半場最難搞的一場戲總算是搞定了。
繆冬寄為人矜貴,在這麼令人作嘔的環境裡面呆了這麼久,被搞得精神都有點恍惚,拍完之後還在盯著場景中布置的某一塊霉斑發呆。
倒是柳闋看著辛辛苦苦拍出來的鏡頭差點喜極而泣,當即約了花途請劇組的人吃飯。繆冬寄平時是不怎麼參與這種聚會的,連帶著江季恆也不去。不過今天劇組的氛圍實在不錯,繆冬寄不忍心拒絕,到底還是同意了。
繆冬寄上大學的時候還是經常和朋友去后街聚會喝酒的。他剛剛開始學習時,接受的就是「眾生相」的世界觀,他喜歡和別人待在一起的感覺,一起喝酒一起搞創作,哪怕是寫劇本的時候他也感覺自己和筆下的人物是在一起的。但是畢業之後他開始搞電影,卻又開始學著從不曾入戲的外人角度分析一切,也就自然而然地更適應旁觀者這個角色。
劇組的聚會說到底也沒什麼意思,他還惦記著江季恆家閣樓里小黑板上的小紅花,所以沒法吃他們點的菜,也不能喝酒,只能喝著水吃人家營養師送來的晚飯。
從后街姍姍來遲的林歇小演員坐到繆冬寄旁邊,卻也不吃飯,趁著全場鬧哄哄的時候小心翼翼湊過來,嘀嘀咕咕話癆一樣一直跟繆冬寄說話。繆冬寄估計也就聽清了五六成,一臉茫然地懵懵叨叨地點頭,最後在散會之後拽著執行導演說:「明天只拍養父的那場戲。」
「知道了我去安排。」執行導演有點納悶,「沈頌林歇的戲呢?」
「挪到後天。」繆冬寄說,「後天一天夠了。」
繆冬寄也沒故意藏著說,全桌的人幾乎都聽見了,一時之間就有些安靜。
柳闋舉著自己的毛肚遲疑道:「妖妃當道……」這人戲多地大喊,「我大殘國!亡了!」
第 27 章
第二天繆導和林歇小演員通電話,眾人才知道原來今天是沈頌小演員的生日,林歇小演員請她去印城市裡玩了——有一個劇組今天在市中心舉辦快閃活動,有個演員是林歇小演員的同學,送了他們一日同行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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