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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冬寄接近恍惚,睜著一雙含著淚的眼睛看他,對自己身體的反應感覺茫然又陌生,而且還像是矜貴的小少爺般不知所措。

江季恆簡直要嘆息了。

「我幫你。」他說。

第 36 章

雙十一的前一天,是周六,繆冬寄和江季恆把Power和妙可託付給了柳闋和花途,然後就拖著一個行李箱出發去峪城了。

印城和峪城相鄰,車程僅僅不過一個半小時。

已經許久沒坐過火車的江季恆,身為債主之一卻陪著負債纍纍的繆冬寄大導演買了火車硬座的票,然後對接下來的峪城之旅充滿擔憂。

繆冬寄自然是一副還很期待的樣子,帶著江季恆找給他的墨鏡和口罩坐在行李箱上面,連著火車站的充電口玩手機——他最近發現了原來在手機上面有軟體可以畫分鏡,現在每個分鏡要認認真真畫上好幾遍,玩得不亦樂乎。

江季恆剛剛從商店買完東西回來,看見之後就伸手把手機拿開放到充電桌上了:「充電的時候不可以玩手機。」

繆冬寄哦了一聲,然後拿過江季恆拎著的那袋零食,挑挑揀揀扒拉了一番,最後還是先拿出來了一袋巧克力豆開始吃。

江季恆感覺自己簡直是在養孩子一樣,又憂愁又心酸,偏偏馬上還要見到繆冬寄名義上的「前男友」,內心更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坐到椅子上,然後拽著行李箱把繆冬寄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看著他像小倉鼠一樣嚼吧嚼吧吃東西,一直吃到了檢票上車。

江季恆雖然長手長腿地縮在凳子上面怪可憐的,但好歹也是大學就跟過不少劇組的人,跟過電影劇組——尤其文藝片劇組的人再艱苦的條件也見怪不過了。

但繆導本人就不大行了,他最近辛苦,沒日沒夜地寫東西畫東西,而且前兩天還天天拎著倆小孩做肢體控制訓練,成功讓職業病復發了,這會兒脖子疼肩膀疼腰也疼,擱座位上動來動去難受地要命。

車已經開了江季恆也沒有辦法,只能側過身來給他揉脖子和腰。

不幸中的萬幸,這小孩兒雖然總是很容易不舒服的樣子,但其實對生理上的痛感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敏銳。

放在別人身上疼得睡不著的那種程度,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睡過去——其實也不像是鈍感,倒像是大腦很適應用這種方式逃避疼痛的侵擾。

繆冬寄雖然睡了,但是江季恆完全沒敢停手,依然一下下地幫他放鬆因疼痛而緊張起來的肌肉。

繆美人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睡得安穩沉靜的樣子。江季恆看了看四周,稍微壓低了一點他的帽子,然後把他的墨鏡摘了。

江季恆在那狹小的座位上側身又稍稍俯身,去看繆冬寄睡著的樣子。

繆美人的眉眼生的極其漂亮,醒著的時候一雙眼睛其實往往帶著點壓迫性,閉著的時候卻顯得很溫柔。

他睡得挺好,看起來沒做噩夢。

繆冬寄說得對:他在人多的情況下睡得沉,而且不會做噩夢。

江季恆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把那些擔心的注意力轉移出來大半,感覺到隔著一層毛茸茸的薄毛衣下的肌膚與皮肉,一點點溫暖和一寸寸柔軟一同傳達到他的手指上。他因為這些許的溫度和觸感心猿意馬,難免想起前幾天晚上的那些荒唐。

江季恆並不是一個重欲的人,他那群以徐榮刻為首的損人的髮小還一度覺得這廝「性冷淡」了。但他就是沒有辦法忘記繆冬寄在他懷裡面時,每一個細微的顫動,每一聲不知所措溢出來的喘息,或者每一個細微的帶著些微茫然的表情。

他有一百種對付小情人兒的不做人的方法,比如騙著他演一場當年柳闋那廝都看過的戲,比如騙著他說點好聽又不大幹淨的話出來。這些不便說出口但是卻可以珍藏於心的閨房之樂,大概好多人都在覬覦,但現在只有江季恆能騙著繆冬寄做出來。

而且繆美人單薄脆弱,比一般的小情人兒都好騙。

但是江季恆卻什麼都沒做。

繆冬寄在他的心裡聖潔如孩童,又或者某一個神祗。

江季恆之前看過繆冬寄的第一部大戲的官攝,是小小的繆少年入學第二年的印藝年底三大戲之一,一部音樂劇,改編自《聊齋志異》裡面的《嬰寧》。

江季恆後知後覺。

覺得繆冬寄有點像裡面的嬰寧,如此天真不諳世事,其實又如此聰慧明媚狡黠。

江季恆當時看的時候就在想,如果自己是書本或者舞台上的那個男主,他會將嬰寧奉為神女。不會盯著「神」看,不會掙扎著想要得到「神」,也不會任由「神」被由他帶到的世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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