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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恆無奈掛了電話,對著繆冬寄說:「你要不要上廁所?」

繆冬寄點了點頭。

「我找了護工,我讓她過來。」江季恆解釋道,「絕對臥床的這十天,你必須一直待在床上。」

其實繆冬寄不大在意,非常坦然,畢竟他從來就沒有有過羞恥心之類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從未有過,還是在他前段悲慘人生的某個階段被磨掉了。

但是江季恆很愁——並非是出於吃醋什麼的幼稚心裡,這畢竟是醫療範疇的正常東西。但他的心裡說出來也沒比吃醋成熟到哪去。

繆冬寄這個人太隱晦了,連帶著他的身體都無比神秘——身上的紋身和疤痕。他不願別人去如此直接地窺探繆冬寄的秘密,更甚至於當做奇談怪談再同旁人津津樂道。

不過這些都是應該以後再說的事情,江季恆還是馬上打電話叫來了護工。

他肯定是不放心了,不會「守禮」地退到外面或者站在房間帘子後面,就站在繆冬寄旁邊看著護工的一舉一動。

護工處理完了之後問江季恆要不要給繆冬寄擦身。

「不用了。」江季恆說,「這個我還是會的。」

護工點點頭離開了。

繆冬寄本來一直在盯著電視節目發呆,這時才回了一點神,看著江季恆問:「你要做啊?」

「對啊。」江季恆研究了好久如何照顧絕對臥床的病人,如今終於要動手做了,竟然還有點緊張。

其實繆冬寄雖然是因為傷到了動脈所以需要絕對臥床,可是除了左手以外別的地方的活動都沒有問題,實在不需要幫忙全身擦身之類的工作。但是江季恆現在簡直操了八輩子心,連飯都是一口口餵的,恨不得繆冬寄連個胳膊都不抬。

這種情況下雙方也都動不了什麼綺麗的心思了,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把繆冬寄的力氣和精神又重新折騰沒了,一收拾完就想繼續睡覺。

「等會兒,再餵你吃點東西。」江季恆說。

「不想吃。」繆冬寄哼唧撒嬌不聽話的精神頭又回來了。他但凡有點身體問題,胃都不能獨自健康,連帶著食慾肯定荒廢。

「不行。」江季恆很有原則,「吃完了再睡。」

繆冬寄這個時候不敢惹江季恆不高興,只能被餵著吃了點,然後又要最好準備開始睡覺。

「你不睡嗎?」繆冬寄看著江季恆又戴上耳機打開筆記本電腦打算打電話,有點擔心,「你是不是好久都沒睡覺了?」

「沒事兒。」江季恆安撫地摸摸他的額頭,「你睡就好了,我馬上就睡。」等聽花途全都說完再睡。

繆冬寄睡著之後,江季恆又打了電話給花途。

「終於打過來了。」花途依然還在因為繆冬寄的事情發愁,聽到江季恆的聲音之後涼涼地說:「你看個小說這個時候也是最重要的高潮部分,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阿寄就在我旁邊呢。」江季恆輕聲說道,「我有什麼興趣管別的?」

花途被他噎了一下,哼了一聲不說這些了,開始繼續說當年的事情。

那個年頭的私人戒毒所腌臢至極令人作嘔,沒有人知道繆冬寄當年在那種地方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呆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把整個人搞得形銷骨立、滿目瘡痍,渾身上下全都是傷病,性子也大變,離被人折磨而死大概就只有那麼一點距離。不過就是在萬般不幸之中還有一點幸運,那就是他總算還是活下來了。

快要年滿18歲的繆冬寄終於出了所,他把自己人生的全部不幸都消磨在了那裡。那天外面的陽光很好,繆冬寄終於等到了自己十八歲以後的人生。

那時他整個人在長期的□□和精神折磨之中透支了太多力氣:身體嚴重不適,精神也極其恍惚,在許久未見的陽光里沒走幾步就暈倒在地,卻又正巧暈在了正在外面買奶茶的商夫人面前。

商夫人小康家庭長大,從小放養,之後嫁到商家,又一直被商先生拼了命寵著,保持了自己原汁原味的藝術家秉性和少女心。也沒有人能阻止她出門跟個學生一樣排隊買奶茶,以及往家裡面撿小貓小狗一類的小東西。

那天可能稍微特殊一點,撿回來個人。

不過在商夫人的眼裡面,繆冬寄那瘦巴巴還不會說話的小糰子和貓狗也沒啥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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