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沈頌小演員不要太怪我。」繆冬寄擦乾了眼淚,將水杯往那邊推了推,「你再喝點水。」他仗著自己沒生氣理直氣壯,「你看你,身體這麼差!」
江季恆最近有點感冒,嗓子不是很舒服。繆冬寄想起來就會提醒他喝水,倒是還挺認真負責。
電影剛拍攝完,整個劇組的許多人都忽然開始生病感冒,江季恆自認生命力頑強都沒躲得過去。倒是繆冬寄,一結束拍攝就啥事兒也沒有,被沒收酒和煙都不怎麼在意了,靠著營養餐和充足的睡眠活得生龍活虎。
「你半個月之前剛發了燒,再燒就要燒傻了。」江季恆看著洋洋得意還敢數落他的繆冬寄:「一家裡面總不能兩個人都生病吧,那未免也太慘了。」他靠在繆冬寄身上蹭來蹭去,「老公,你要疼疼我。」
「嘔!」柳闋要吐了。
「老公你看看他。」江季恆唯一有點怕的花途現在走了,看著柳闋感覺無可畏懼,語調頗像綠茶,「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繆冬寄聞言從文件之中抬頭瞪了柳闋一眼,然後安慰在他懷裡嚶嚶嚶的江季恆:「他是酸吐了。」
「滾滾滾滾滾!」柳闋終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煩死了全劇組都走了逮著我一個人秀,我要睡覺,我上去睡覺了!」說完就抱著文件什麼的上樓了。
被秀恩愛的對象走了,江季恆有點傷心。
繆冬寄沒什麼反應,只是順手又給他添了點熱水——倒算是一個比較負責的「直男」。
繆冬寄本來就挺縱容江季恆,現在更是慣著病人,一不反駁二不鬧,平常最不樂意乾的家務活也主動承擔了,結果掃個地看得坐在沙發上擼貓的江季恆心驚膽戰,當晚就在網上買了個掃地機器人。
後來發現買的掃地機器人很笨,又嗡嗡嗡地很招認真狀態下的繆冬寄煩,還經常被妙可松花當成玩具戲弄,所以放在家裡很大程度上是個樂子。
其實柳闋等人時常提醒他:繆冬寄此人完全沒什麼必要嬌慣,這小孩兒獨自一人走了太久的路,一個人住院一個人看電影看劇還能自己搬外賣箱。
但是江季恆就是不願意,他始終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進繆冬寄公寓的時候——四周亂七八糟,繆美人卻性感又矜貴。
他就是樂意慣著繆冬寄,把他養成一個任性驕縱的藝術家也好,他自然也會從這個張牙舞爪的小藝術家身上找到他的魅力。
不過事實證明,繆冬寄遠比他想的要更明白沉默和乖順。
當天總算是整理完了全部的拍攝材料,下午就要去機場接鄭遂了。
「你要一起去嗎?」繆冬寄問柳闋。
「不要。」柳闋看著電腦,遇見不想做的事情便會打哈欠,「晚幾天再跟他置氣。」
之前《廣寒月》剪輯的時候他們三個天天吵架,柳闋記仇,絕不迎接。
反正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必要走那些表面功夫。
「能開車嗎?」繆冬寄問他。
江季恆無奈:「……我只是嗓子有點疼而已。」
「哦。」繆冬寄坐到副駕駛座上,翻了翻手機,對著上了車的江季恆說道:「鄭遂晚上想要吃火鍋,吃完火鍋之後去秋街吃小吃。」
「秋街啊?」江季恆開了車,聽著有點擔心,「會被堵的吧。」
「放他自己去吃行嗎?這麼大個人了……」繆冬寄說完之後也感覺不大好,「唉,真麻煩。」
「你帶帽子口罩了嗎?」
「帶了,給你也帶了。」繆冬寄說,「但是現在意義不大了。」
所以只好慶幸江季恆和繆冬寄都不是喜歡出去玩的人,否則早晚要被煩死。
繆冬寄本人對秋街還有點心理陰影,秋街身為印城第一小吃街,風景秀麗古色古香,除了吃以外經常還被賦予取景的重要意義。
繆冬寄第一次去秋街,就是跟著一群人一塊掛著單眼相機去秋街拍照交作業,但是印城的校服一身黑很像是□□,一群人圍在一起的時候著實顯眼,立馬就成為了秋城當天一道移動的□□。
第二次去的時候是作為模特,主題是「紅與黑」,他扮演的是於連,穿著一身黑禮服,纖薄敏感地萬分精緻,面對鏡頭的眼神中火焰蓬勃。拍攝組不出意料地被圍觀了,繆美人也因為某種清秀稚嫩的氣質獲得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稱讚——如今這套照片和當年的路遇照應該早都被「繆鮮包」們考古出來了。
第三次……在這附近看見了陸鶴清。
繆冬寄大概就是和這條街有點過不去,但是這條街的小吃又著實很好吃,真是人間慘劇。
「沒事兒的。」江季恆伸手安撫地摸摸他的後頸。
我努力過了,讓你只看到自己想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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