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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又害怕真蕭悔海氣急了動手揍他。

「抱歉。」林光霽拿自己的酒和他碰了一下杯。

「那就隨便聊聊吧。」鄭遂卸了氣,嘆了口氣之後坐到他對面來,「你是今天心情不好?還是不喜歡我?」

林光霽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秀了蕭悔海送給自己擋桃花用的戒指。

「哦。」鄭遂又嘆了口氣,「搞不到你我今天對別人都不感興趣了。」

林光霽:「……謝謝你?」

鄭遂:「不謝。」

後來鄭遂對別人不感興趣的時候便時常來找林光霽喝酒,一來二去也就熟了起來。

兩個人正式自我介紹的那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林光霽:「我叫林光霽,清風霽月的霽。」

鄭遂:「我叫鄭遂,得償所願的遂。」

「哦,得償所願……」林光霽迷迷糊糊醒過來一點神志,「……?哪來的遂?」

後來繆冬寄在《廣寒月》快拍完了的時候找剪輯師,林光霽說:「我有個朋友好像是個電影剪輯師,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譜。」看起來應該不怎麼靠譜。

繆冬寄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林光霽平時蔫了吧唧的不像是能撿到什麼厲害工具人的類型,便隨後問了句:「叫什麼?」

林光霽翻了翻聯繫人列表:「鄭遂。」

繆冬寄:「……?」

整個劇組都一臉懵逼。

鄭遂習慣奇怪,清高自我,林光霽便就先把繆冬寄介紹給了鄭遂,說先做個朋友。

鄭遂當晚根本就沒把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孩兒當回事兒,在繆冬寄來之前便已經喝多了,面對著繆冬寄的自我介紹迷迷糊糊地說:「嗯你好,我叫鄭遂,得償所願的遂。」

繆冬寄:「……?」我還沒喝呢我聽得出來不對勁。

之後的事情很好解決,藝術家就應該拿自己的藝術品說話。

《廣寒月》的分鏡劇本已完成拍攝畫面,甜蜜地虜獲了鄭遂的心,馬上就在電影拍攝結束之後開始了自己的剪輯任務。

至於成果,大概全世界都看到了。

那是被公認為「前年最好的電影」的作品

……

秋街向來都是個歌舞昇平的地方,不管是晚上幾點或者凌晨幾點,總能逛出一片繁華熱鬧來。

繆冬寄吃得太撐了,只能嚼了片健胃消食片,然後帶著口罩帽子蔫不拉幾地跟在鄭遂後面散步消食。

江季恆站在繆冬寄旁邊,偶爾會給鄭遂介紹一下什麼東西,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在悄無聲息地觀察著繆冬寄。

就像是繆導這次回到印城的那天一樣。

他們離得沒有小情侶那麼近,姿態也並不親密曖昧,但是江季恆的注意力幾乎全都在繆冬寄身上。

現在的繆冬寄看起來已經像是他的小孩兒了,穿著他設計的衣服,長長的長髮是他早上拿紅繩子親手扎的——前幾天他還自告奮勇給小孩兒剪了個劉海,結果看著繆導的美色手一抖操作失敗,國內最頂尖的美術指導給繆導剪了一個狗啃一樣的眉上劉海,偶遇照看得網上粉絲一片「????」,好在人家繆美人的顏值能撐得住。

而且近距離偶遇過的粉絲總是說繆導身上沒有香水味,但是有一股帶著薄荷清香的清淡藥味。那也是江季恆給繆冬寄備受摧殘的老腰和肩胛骨抹的藥膏。

繆冬寄屬於他的這種感受實在是太讓人飄飄然了。

但是他卻好像從來沒屬於過繆冬寄。

這種感覺真讓人瞬間清醒又失望。

鄭遂的飯量是屬於大胃王級別的,剛才的火鍋竟然沒有吃飽他。他在前面吃繆冬寄在後面給粉絲簽名,一路從秋街頭走到秋街北,吃到最後一家店已經過了午夜了。

平常這個時候繆冬寄也就舔舔江季恆的紅酒收拾著要睡覺了,再加上一直帶著口罩沒能吃上什麼東西,他的心情越發沉悶睏倦。

江季恆趁著人不注意輕輕捏捏他最近分外疲憊的老腰,偷偷遞給他一口煙抽。

繆冬寄吸上一口,感覺自己終於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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