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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回到所謂的「正規」,而減少自己的情感在藝術上的消耗,他對於繆冬寄的如此偏執的渴望,是否就能得到緩解?

江季恆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忽然間發現。

他們都在很努力地,希望從愛情之中倖存。

第 89 章

江季恆這幾天把能夠參加的會議和宴會參加了個遍,然後意外遇見了商巍然。

其實這並不值得意外,商巍然的商業往來如今正在從印峪一帶向更周全繁榮的蒂城轉移,這兩天奔波的場合比江季恆都要紛亂複雜,兩個在這個都讓自己焦頭爛額的地方一碰頭,一時間竟仿佛打開了什麼從來不對彼此開放的秘密盒子。

商巍然在這個觥籌交錯的場合上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問道:「阿寄還好嗎?」

「還好。」江季恆說,「最近正在韶城玩。」

「嗯……我知道。」

他們的行動在別人看來還算隱秘,其實在圈子內部堪稱聲勢浩大。更何況商巍然也不完全屬於活動外的人,《纖細的脊柱》公演之前繆冬寄有對商巍然發出過邀請,但商巍然以沒有時間為由拒絕了,只是當天送來了一個花籃。

那天劇場的花籃太多了,繆冬寄有習慣一個個看過去,看見署名「巋然」的花籃之後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商巍然在他畢業當天送來的花束。

《纖細的脊柱》那天,花籃上寫著「樂天知命,花不知命」。

畢業大戲的那天,商巍然將花束放在了劇院門口。

商巍然因繆冬寄而送的花,從來都不會送到繆冬寄的手裡,所以他大概真的是個「哥哥」,而不往前一步。

往日的商巍然可能還有些許「愧疚」或者「遺憾」,如今卻覺得當年留在劇組的日子都恍若隔世,也沒再沉迷當初隱秘而無疾而終的感情。他又問了幾句現在繆冬寄的情況,便終於沉默不語了。

江季恆說:「如果在蒂城有關係需要疏通,或者有什麼其他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找我。」

商巍然聞言點了點頭,他顯然只是客套一下。商家的產業在蒂城干涉並不多,蒂城排外,有了江少爺的幫助或者僅僅是個「人情」,這條路都應該能好走不少。但商巍然真如自己所期盼的那樣「巋然」不動,不想在江季恆這裡與繆冬寄產生任何其他的關係。

讓他們的關係依舊像沒有發生那次落荒而逃一樣,乾淨而沉默。

最後商巍然說:「我向來沒有什麼勇氣,所以也沒什麼勇氣能夠借給你的。那就給你們……一些好運吧。」

也許是時間總會讓人慢慢適應一切,商巍然比起最初涉獵商圈的自己來說,明顯較一開始更加坦然平和了。不過那種特定的工作環境,終究還是漸漸磨滅了他身上之前的那股清高的天才勁,比以往沉默內斂了許多。

江季恆看著這個與他在校園裡面鬥了好幾年的對手,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時光將那個最厭倦銅臭商人氣的人推向了名利場,又將沉迷爭奪力量的人引領到了他的繆斯身旁。

沉默讓這兩位終於稱得上惺惺相惜的對手,都感慨萬千。

「商先生。」這時一位風流蘊藉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商巍然笑著說道,「最近常常看見你,真是好運氣。」

商巍然瞥了來者一眼,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隨口應了一聲,並沒殷勤地搭理。

那人倒也不惱,轉頭就看向了江季恆:「江少爺,幸會。」

江季恆含蓄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索性把高貴冷艷的小少爺人設貫穿到底。這人他看著眼熟但並不認識,應該也不是徹徹底底蒂城圈子的人,看著這人和商巍然的態度神情,商家這位小少爺在商圈應該也是有新的際遇。

江季恆含蓄地說了再會,然後就離開了這兩人呆的地方。

徐榮刻正在角落裡面活動自己笑僵的臉,他這人表里不一,在圈裡面一向以「燦爛的笑容」為標籤,其實上背地裡面一直很欠。他在角落裡面對著牆大幅度活動自己的臉,面容看起來頗為可憎,嚇了走過來的江季恆一跳。

「你有病?」江季恆忍不住問。

「你才有病。」徐榮刻反駁道,「不都是為了給你賺錢。」

「別說得這麼曖昧,我是有家室的人。」江季恆糾正道,「咱倆只不過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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