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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冬寄是一個非常好地掌握了規則,但是卻一直在努力打破規則的人。《私人月亮》身為一部情感複雜內容廣厚的作品,放在真正的話劇市場是應當是很難賣座的。

但是他又追求「大賣」,幾乎強求著靈魂的共鳴,激烈的探討。他習慣獨舞,卻又討厭自娛自樂。

他們旅行團的第一部戲《纖細的脊柱》,聚焦脆弱的、沒有安全感的生命,用先鋒的方式構建《櫻桃園》那般的人物隔離感。但與此同時,他還使用了非常有趣的語言,戲劇前半場搞笑的間離效果,以及後半場著力大半的抒情。

大多觀眾都喜歡能讓他們哭出來的戲,繆冬寄從都不牴觸在這方面滿足他們。

但《私人月亮》難以做到《纖細的脊柱》能夠做到的,《私人月亮》的故事性不強,抒情性也不強,大段的筆墨是用以迷惑、質疑或者否定。

他們旅行團每一次話劇作品創作的周期,都比正常的話劇製作要短得多,但最後的效果卻不能使人們感覺失望,所以就必須要他們核心製作團更敏銳更滾燙,能夠積極創造出那些讓觀眾為之觸動的東西。

江季恆聞言並沒有抬頭,他擅長一心二用,其實早就注意到了繆冬寄的注視和疑慮。他依然在動筆,在黃卯的腳底畫出一朵尚還完全綻放開的花。

繆冬寄看著,忽就眼前一亮。

「現在還不夠。」江季恆回答他先才問出的問題,「但是我們會讓它足夠的,我們每一個人。」

第 94 章

花不知命旅行劇團第二場大戲,暫定名《私人月亮》,經過繆冬寄江季恆蕭悔海等主創人員的大框架設計之後,正式來到了工作坊和劇院,開始進行一個比較完整的設計和磨合。

繆冬寄聯繫的諸位大佬們也陸續來到韶城,來助《私人月亮》一臂之力。

此時他們正在排練室裡面做排練之前的準備,每個人上台的時候都是要用自己旅行之中的「身份」來演戲的,不過很多人的造型都不怎麼適合登台,所以便需要做一些精簡,但是還是需要保留角色上的特徵,這對美術指導江季恆來說便會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江季恆此時正在和江季恆一起研究他們倆的面具。鄭遂則在黃卯的幫助之下,艱難地把自己穿成一隻青蛙。林光霽早就換好衣服,把自己當做一隻沉默而笨拙的犀牛在排練室裡面走來走去。他太高了,穿著袍子一動就好像是一大團飄來飄去的烏雲,和他以往在舞台或者是熒幕上的形象都天差地別。而繆冬寄則為了挑戰自己穿上了四五厘米高的高跟鞋——據他說最後一場想要穿那雙十厘米的,所以要循環漸進。

因為帶妝不帶妝形象差異太大,對行動也有影響,所以他們的大部分練習都要帶上基本的造型。

這一群花花綠綠的人在房間裡裡面走來走去跳來跳去,江季恆身為視覺總監直面到自己路漫漫其修遠兮,眼都快要瞎了。他頭暈目眩地轉了一會兒,最後靠向正在艱難練習穿高跟鞋走路的繆冬寄身上,然後兩個人一起倒進旁邊做道具用的白色枕頭堆裡面。

「哎?別鬧。」繆冬寄一臉緊張地把自己從枕頭裡面拔了出來,拍了拍江季恆說:「漏毛了就不好用了。」

「道具也是我的事,小導演你別瞎操心。」江季恆笑,「反正排練也是要費一堆的。」他撒嬌,「沒事兒,快陪我躺躺。」

繆冬寄看了他兩眼,然後還是離開他的懷抱坐起了身。

江季恆:「?所以愛會消失對……」

之間繆冬寄三下兩下把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解開踹了下來,然後就直接朝著枕頭堆倒下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枕頭真的漏毛了,小小的幾根羽毛隨著他的動作忽然飄了起來,然後落在二十相視而笑的眉睫上,讓兩個人笑得更慘了。

江季恆伸手把落在繆冬寄臉上的羽毛摘掉,順便把他亂了的金色假髮理了幾下,轉而慢慢嘆了一口輕鬆的氣。

繆冬寄在這段時間裡面可謂靈感爆發,賦予了《私人月亮》很多獨特的表達方式。

這場戲相對於小繆導之前的戲劇作品,最大的區別,就是會有很多讓人在劇院中便會瞪大眼睛的「大場面」。

不過雖然是第一次做,繆冬寄卻沒怎麼緊張憂慮,反而非常積極亢奮,大概是因為大部分的戲劇導演都非常享受這種完全操控舞台的快感。這種快感繆冬寄當年在校園做戲的時候沒怎麼享受到,畢竟當年大家都是為了一個道具要全劇組上下一塊做一個晚上的,從寫劇本的時候就要考慮製作期間的預算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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