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家導演天下第一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11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那這紙花紙風車連同他們所包含的夢想愛情要怎麼辦呢?很多人將自己的真誠給予了他們,他們怎麼能夠做隨意的處置呢?

繆冬寄看向商巍然:「巍然哥,你怎麼打算的。」

「最近暘城不是在建戲劇館麼?」商巍然說,「我回頭把它們做成一些好看的形狀,你拿去捐到戲劇館吧。」

他們花不知命聲勢浩大胡作非為了這麼久,也能配得上戲劇館了。

他們沒那麼期待不朽,但情深不可負,能將那些人僅僅一瞬的真摯保留下來,聽起來竟也是個非常美好的決定。

眾人就這樣圍在一起折了一個星期的紙,總算是把舞台道具差不多搭好了。

所有人都去換衣服準備正式排練,繆冬寄則坐在門口看著房間裡面發呆。

「讓我們創造吧。」他輕聲說,「創造可以擁有一切。」

「你愣在這兒做什麼?」商巍然沒有看到人,抱著一堆東西出來找他,「來試造型。」

「哦好。」繆冬寄站了起來。

「我來吧。」江季恆從試衣間探出來一個身子,他的衣服已經穿好了,就是沒帶面具。他這次的造型比起以往來更為現實平常,就像是個風格稍微張揚點的衛衣,但是帶上新的面具和兜帽之後會顯得格外以外冷酷可怕。

而繆冬寄的造型比他更離譜。

繆冬寄這次完全突破自己,要飾演一個古怪的,看起來廉價又讓人眼花繚亂的異裝癖。他終於不再光彩奪目,身上要塞很多讓他臃腫的東西。

「行,你來吧。」商巍然把懷裡面抱著的東西全都遞給江季恆,然後轉身回房間看剩下幾個人的造型了。

江季恆稍稍整理了一下手裡面慢慢的東西,然後抬頭朝繆冬寄說:「過來啊。」

繆冬寄應了一聲之後走過去,饒有興致地研究江季恆手裡面的這些東西。

「很厚。」江季恆看出來看得興趣,捏了捏之後說道,「你回頭在舞台上面應該會非常熱。」

「嗯。」繆冬寄點了點頭,在舞台上表演本就不是一件能夠物質上享受的事情,他對這還算有準備。只是他也很好奇自己穿上這些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他畢竟不是演員出身,嘗試過的角色大多都與他本身有些相似,他才能更好地找到立足點去進行扮演。但是「任汐」這個角色與他非常不同,無論是成長經歷還是生活環境,這是一個幾乎與他截然不同的角色。

他很想要演好他,所以外形上的靠近是非常必要的適應過程。

繆冬寄和江季恆進了房間,江季恆開始給繆冬寄試衣服。

「我覺得任汐應該是自己一個人換衣服吧。」繆冬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忽然輕聲說,「自己一個人,在鏡子前面,慢慢把衣服全都換上。」所以他說,「把裡面的衣服都穿好之後,外面我自己來。」

「好。」江季恆點了點頭,他正在給繆冬寄整理袖口處的衣服,手忍不住要輕輕摩挲幾下繆冬寄手腕處的橄欖枝紋身。繆冬寄的紋身多而明顯,之前幾場戲也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手上也多戴手套。不過這場戲沒有,繆冬寄的手型纖細,和整體的臃腫造型不搭,乾脆就忽視了這一點,外面的衣服有著長長的袖子。

繆冬寄低頭看著他整理衣服,輕聲說:「如果你在戲裡的角色,也會這樣給任汐穿衣服的話,不管他最後離沒離開,任汐大概都不會死了。」

所以我們與戲裡的角色終究不同。

我們的愛也不一樣。

第 103 章

大幕緩緩拉開的時候,舞台上面除了源源不斷的濤聲,只有一束頂光照射下來

任汐正站在燈光里,站在繁花盛放到糜爛的圓形舞台上,穿得誇張又廉價,身上也似有紙花攀附生長,就連身前的麥架也好似一支繁花盛開著的藤蔓。

他在海浪和大提琴的伴奏之中輕聲開口。

「噓,

你聽。

聽那倉惶,

越發高亢。」

江季恆扮演任汐曾經的愛人,他這時從側台上場,燈光隨著他的步伐變換流轉,像是一池被墜落的繁花打亂的春水。

他站在任汐的正前方停下,側對著曾經的愛人從延伸的藤蔓架子上拿了一杯酒,然後坐在椅子上品酒。

繆冬寄看著他唱出第一句話,然後依舊目視前方:

「我再也認不出你……

再不讚美愛情,

剛到達的風無恙,

憂鬱的月多情,

那浪花如此坦蕩,

一如既往,

粉身碎骨在一瞬的珍藏。」

鄭遂扮演常來酒吧光顧的浪子,他快步進場,隨手摘下一朵舞台的花來向任汐獻吻,然後轉身,對不可見的客人鞠躬獻花。他總是在舞台上走來走去撩撥他感興趣的人,還將紙花送給坐在那喝酒的江季恆。

江季恆沒有接,卻將裝點在杯子上的那個紙風車遞給了他。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