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來的時候,我見你們肩上有水,就想到外面下雨了。仔細看了圈,有七個人的鞋頭有泥,其中有六個人在監控中暫時先排除嫌疑,任金豪出去酒店嗎?」
韓旭趕緊拿過那名警員為任金豪做的口供,對照看了一眼,說:「他確實出去過,不過他說是散步。而且時間很短,雨停之後他就回了酒店。怎麼,你懷疑任金豪?」
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林諫豁然抬頭,對上了沈鬱的目光。
沈鬱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淡淡地說:「我記得十點整的時候,任金豪又回到了一樓宴會廳,並且在舞台上發言致辭。」
林諫臉色微沉,又低下頭去,道:「那就不會是任金豪。」
確實,如果凱薩琳是九點四十五到任家,在十點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任金豪嫌疑就被排除了。
因為半個小時只夠來回任家,要準備這麼「精心」的犯罪現場,根本不可能。
不知為何,林諫覺得線索越是清晰,越覺得哪裡亂作一團。但如今來看的確是嚴松的嫌疑最大。
他深吸了口氣,抬頭望向韓旭:「我想再親自見嚴松一面,可以嗎?」
韓旭爽快點頭,「行。」
等到達嚴松所在的審訊室中後,林諫徑直走到嚴松的面前,雙臂完全展開,撐在面前的桌子上,上半身直逼對方,兩人的鼻尖幾乎只差一指長的距離:
「嚴松,我最後確認一遍,你看見凱薩琳的時間是9:30嗎?」
嚴松不自覺地向後仰去,雙目依舊正視林諫,確認道:「我肯定。除了教堂的時鐘外,我看見凱薩琳的車進別墅時,還特地看了眼手錶,想著任金豪沒那麼快結束,並且時間充裕,我還能……」
他並沒說完,但林諫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折回沈鬱的身邊,在他耳邊說:「嚴松說這話的時候,剛才緊繃的表情突然放鬆了,這是他內心肯定他的答案。並沒有編造的痕跡。」
沈鬱瞟了一眼嚴松,只是回了句,「你太武斷。」
嚴松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他豁然起身,帶著手.銬的身子撞響了桌子發出一陣刺耳的巨響。
「警官,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撒謊,更沒有殺害凱薩琳!我很愛她,並且已經有了和她結婚的打算。我怎麼忍心殺她呢!」
嚴松的情緒太過激動,兩個身材高大的警員迅速起身將他按回座椅上,並厲聲警告他老實點。
林諫轉回身來,調整思路,重新問向嚴松,「凱薩琳平時有和你說起過,最近她結了什麼仇嗎?」
嚴松想了一會兒,頹廢的表情突然變得銳利,「有!任金豪比我更有動機殺凱薩琳!凱薩琳和我說過,任金豪時不時就會家.暴她,她都被任金豪打到流產了!」
他似乎覺察到了林諫對他的信任,用幾近哀求的口吻巴望著林諫,帶著濃重的哭腔:「求求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啊!」
林諫和沈鬱無意識地相互對望一眼,隨即陷入了沉默。
第7章
等林諫和沈鬱從嚴松的審訊室走出時,任金豪也已經到達了警局,正在和韓旭交談。
韓旭遣走了帶他來的警察,才單獨與任金豪坦白。
「任先生,您是凱薩琳的丈夫,並且是任家別墅的主人。我想您有權知道,案發時嚴松出現在離您家不遠的馬路上,還被您太太養的狗追咬。我們有理由懷疑嚴松先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任金豪聽見嫌疑人是嚴松時,眼睛一下子轉得血紅,歇斯底里地吼道:「韓警官,我來的路上就一直覺得最有可能殺害我太太的人就是嚴松!他是個畜牲,我太太死的那麼慘,我要讓他血債血還!」
林諫三步一邁走到任金豪面前,冰冷的語氣即刻澆滅了任金豪的怒火:「據說你曾經毆打凱薩琳導致她流產?」
任金豪臉色煞白,怔愣了一秒鐘,額角的青筋再次暴起,情緒變得比先前還要激動:
「是不是嚴松那個畜生告訴你們的?他殺了我妻子還想把髒水潑在我的頭上!
凱薩琳肚子裡的孩子是嚴松的,我當時知道真相後實在太過憤怒,一時失手才導致凱薩琳流產。
事後我幾次向我的妻子懺悔,並且她也同意了要和嚴松分手。沒想到這個畜生在宴會上還敢來糾纏我的妻子!」
任金豪越說越激動,莽著頭就要往審訊室里沖,還好他身材較為矮小,及時被沈鬱用手臂攔了下來。
任金豪雖然個頭不高,但性格卻很暴躁,被沈鬱攔下後他幾度掙扎,奈何力氣實在不及沈鬱,只能梗著脖子對審訊室的方向聲嘶力竭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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