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年輕醫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李斯的身旁,噓聲讚嘆,眼底閃過歆羨的光:「早就聽說你們華國的武術博大精深,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有人能將穴位和格鬥術結合在一起的。」
「切!」李斯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捂著手掌對沈鬱吶喊:「老大,打死這群狗日的!」
傑森齜著牙,兩排門牙上掛著條條血絲,痛地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只能在心中咒罵沉鬱。
「還有誰?」沉鬱的聲音在雨中迴蕩,格外的鏗鏘有力。
賀先生一手托著腮,眯眼望著沉鬱,眼神錯綜複雜:「看來我教你的東西你都沒忘。」
他動了動食指,示意身後的人將傑森抬走。話音落下的同時,人群中走出兩個身材極其相近的男人,就連走路的姿勢和頻率也幾近相同。
等他們扎摘下墨鏡的時候,沉鬱才看清,他們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是一對孿生兄弟。
這對孿生兄弟似乎有心靈感應,他們步調一致地從背後各掏出根鐵棍向下一甩,鐵棍伸長了近一米。
「這不公平!」李斯朝著賀先生大喊:「憑什麼兩個打一個。」
賀先生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笑話,「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的事。李斯,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難怪你只能一輩子跟在沈鬱身後搖尾乞憐。」
李斯半天找不出一句話懟回去,突然兩手開始解上衣扣子,憤恨地說:「我要去幫沉鬱。」
身後的醫生即刻按住李斯的肩膀,搖了搖頭:「你去了也只能給沉鬱添麻煩,你的腿傷還沒好,打不過他們的。」
李斯氣結,被人看低後更是火冒三丈,一股腦地想衝上去。幸好他的腿不方便,才讓醫生從後抓住了他的右肘。
「這對雙胞胎的速度很快,動作比一般人都要敏捷。並且他們非常有默契,不要去,相信我。」
「你誰啊!」李斯頗為不耐煩。對方答:「我叫伊恩,中文名叫賀言。」
「賀言..... ?」李斯偏頭,似乎在琢磨著什麼,此時怒喝聲划過耳畔,只見那對雙胞胎已經率先出手。
他們左右夾擊,分別從兩邊瞄準沉鬱的肩膀同時揮棍,沉鬱快速向左俯身,躲過鐵棍的同時抓住其中一根,抬腿用膝關節頂向其中一人的小腹。
被沉鬱踢中的那人脫了力,手中的鐵棍被沉鬱搶走,沉鬱趁此機會用鐵棍戳向對方的腹部;可沒想到是,背後卻被另一人用鐵棍狠狠砸中。
沉鬱被打趴在地,對方又是一棍揮下,還好沉鬱反應足夠迅速,他側身在地上翻滾,及時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這邊的李斯攥著拳,手心早已一片濕濡,他目不移視地緊盯著戰況,可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陣東西被翻到在地的聲音。
「病人醒了!」賀言即刻轉身跑向診室,李斯緊跟其後。到了診室時見林諫已經拔掉了手上的針管,半跪在地上、一手扶牆,面色比白紙還要蒼白。
「喔!」賀言驚嘆,慌忙將林諫從地上扶起,「你還在發燒,必須及時用抗生素治療,不然你會有生命危險.....」
話沒說完就被林諫打斷:「這是哪裡.....沉鬱呢?」
李斯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看見倒在地上的林諫想上去扶,可林諫卻撇過頭去一連向後縮了去。
「林諫,是我啊,你燒糊塗了?」李斯皺眉,焦急道
林諫依舊撇過頭不去看他。李斯忽然想起那天林諫被綁架前,曾說過的話,一時間心裡愧疚不已。 「對不起,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就是簡凌,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但你不能怪我啊。我壓根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林諫不停地搖頭,聲音蒙在臂彎中:「沉鬱.....在哪兒?」
李斯長嘆了口氣,目光眺向了窗外。
此時,沉鬱身上的襯衣已被污泥染得看不出顏色,雙臂處掛著幾根被撕破的布條,從背後撕破的布料中可以清楚地看見幾道烏青色的傷痕。
坐在傘下的賀先生仿佛正置身於劇院,在觀看一部武打電影。
身邊的保鏢狗腿的從兜里掏出一個精緻的煙盒,躬身點燃。 「沉鬱應該快不行了。」
賀先生眯眼,口中吐出的煙霧很快在雨水中消散。 「好戲還在後面。」
那對雙胞胎兄弟的狀態也沒好到哪兒去,其中倒地的一位被沉鬱奪走了武器後,掙扎著爬起來,想從沉鬱的身後突襲。他沖向沉鬱,伸出兩手去掐沉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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