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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挽桑沒有介意,他不經意間顯擺出自己手上的鑽戒。目前還沒到交換戒指的環節,是他自己剛才趁著岑道州哭時,自己偷偷戴上的。

「別喜歡他了。憑你的條件找個合適的人結婚,不難。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喻挽桑說。

「嗯。」依舊是很冷淡的回答。

喻挽桑覺得沒趣。他正要把戒指放回戒指盒裡,戒指卻掉到地上,岑道州先他一步撿回戒指,在他來不及拒絕時,將戒指戴回他左手無名指上。他的目光落到蹲著的岑道州臉上,岑道州狼狽地錯開他的視線,卻一直抓著他的手不肯放。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喻挽桑回頭看,沈夏正錯愕地站在門口,地上躺著一個話筒。

「小夏,你聽我解釋。」喻挽桑說。

沈夏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喻挽桑伸手去抱他,卻冷不丁被沈夏打了一巴掌。

沈夏跟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拉著岑道州的手,將岑道州護在身後。喻挽桑被打蒙了,看著沈夏護著岑道州,喻挽桑一肚子的氣。

「你幹什麼?瘋了嗎?」喻挽桑質問沈夏。

沈夏衝著喻挽桑發脾氣:「我就知道,你還在和阿州私底下聯繫。今天阿州過來是為了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今天我都要跟阿州走。喻挽桑,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纏著岑道州不放!」

喻挽桑盯著這兩個男人,不可置信,他是什麼樣的人?沈夏倒是說明白啊!他怎麼著岑道州了?岑道州撿了戒指戴在他手上,他沒反應過來拒絕而已。何況沈夏身為自己的未婚對象,怎麼淨護著岑道州?

「我纏著他?」喻挽桑指著岑道州,「就算天下的人都死絕了,我都不會看這個傢伙一眼。」

岑道州低下頭,眼底情緒不明,他再沒抬起頭看喻挽桑一眼。喻挽桑雖然生氣,也知道這事兒是個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他看著低頭的岑道州,心裡總覺得有些彆扭,解釋說:「我話說得有些過分,我脾氣差,你也知道。你快幫我跟夏夏解釋一下。」

他們三個人還在吵,外面已經有人在走廊上奔跑。有人在哭,酒店的牆壁開始晃。休息室梳妝檯上的化妝品掉到地板上。有人嚷著「地震了」。

喻挽桑快步去拉沈夏跑,沈夏卻拽著岑道州,甩開了他:「阿州,跟我走。我知道酒店的緊急出口在哪裡。」

喻挽桑被落在後面,吊頂的吊燈掉下來,攔在他面前。牆體剝落,天花板陸續掉下來。休息室的門被扭曲的牆體擠壓得變形。喻挽桑被堵在休息室,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即將結婚的老婆跟別人跑了。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灰塵的味道瀰漫。喻挽桑自認,他沒有對不起沈夏。他長這麼大,就沒遇到過一個比他還深情的煞筆。

他好不容易買房,房產證上寫的都是沈夏的名字,給沈夏的媽安排工作,每天事無巨細地給沈夏提供情緒價值,沈夏要奢侈品他寧願省錢也要買,沈夏說不習慣和男人發生關係,他說不碰就不碰。

他爹的,喻挽桑現在恨透了岑道州。他就多餘給岑道州擦那眼淚,他怎麼剛才沒把岑道州的眼珠子戳壞呢?看著倒是楚楚可憐的,卻原來是趁機來勾搭他老婆的。

等他醒過來,卻看見他剛才恨得咬牙切齒的岑道州倒在他面前。三十歲的岑道州,和喻挽桑記憶里十七歲的岑道州已經完全不一樣,更高,更成熟。

喻挽桑發現自己被岑道州護在懷裡,身邊有一瓶水和兩塊麵包,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岑道州搜羅來的。

酒店塌了,餘震陸續發生。廢墟下只剩下很微弱的光,從角落的縫隙里滲透進來。岑道州醒來,喻挽桑正要問清楚原因,卻被不講道理的岑道州伸手將他的腦袋撈過去,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喻挽桑的腦子有片刻是空白的。

岑道州伸了舌頭,用力地撬開他緊閉的唇縫,橫衝直撞地沖了進去,喻挽桑推著他,卻沒有任何用處。

喻挽桑簡直要被氣哭了!

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他們都生死難料了,這人還要來親他!

岑道州怎麼到死都還要耍流氓?

難道是想要死了之後,在墓志銘上都想要更勝他一籌,寧願被人誤會成1而死的光榮?

喻挽桑覺得自己真相了。岑道州從小什麼都要跟自己比較,連對象都要搶他的,死的時候說不定也要跟自己較勁。

喻挽桑拼命地推開岑道州,岑道州卻抱他抱得很用力。兩個人的身體互相磨蹭,很快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岑道州你什麼意思?攪黃我的婚禮,還對我——對我——」喻挽桑不好意思說出接下來的話。

他跟岑道州決裂後一直勢如水火,哪兒有勢如水火的兩個男人互相磨槍的?

岑道州狠狠地咬了一下喻挽桑的耳垂:「幫我。」

喻挽桑愣了,他伸手打了一下岑道州的腦袋,咬牙切齒:「幫你我就是狗。」

岑道州注視著他,良久,岑道州笑了下,從喉嚨里發出一道低低的聲音:「汪汪,魚魚哥哥幫幫我好不好?」

太犯規了。

一晚上過去,救援人員還沒趕來。喻挽桑本來就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又餓又困。面前擺著的水和麵包,岑道州都給了他。他問岑道州吃什麼,岑道州說:「我還有吃的,就藏在我身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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