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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挽桑打了下岑道州的腦袋:「不准發脾氣,快道歉。」

岑道州眼裡瞬間委屈地包著淚水了,他乖乖地和媽媽道歉說:「媽咪,對不起。」

喻挽桑牽著他的手上樓,去臥室休息。岑道州走在樓梯上,還回過頭給媽媽做了個鬼臉。

他一用手拉眼皮,眼淚就掉了下來

——是張會哭的小鬼臉。

岑媽媽笑得不行,和喻媽媽說:「今天就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州州了,他愛踢被子,晚上得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喻媽媽忙答應。

岑道州洗完澡就把自己裹進被子裡,直到自己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把整張小床都染上。他濕著頭髮,不肯讓喻媽媽給他吹頭髮。

「州州乖,不吹頭髮睡覺會頭疼。」喻媽媽拿了毯巾,把在床上開始躲他的岑道州給圍起來。

岑道州倔強地不肯把腦袋湊過去。他不喜歡吹頭髮。

老喻也被喊過來幫忙,他剛把上個月的家庭開支理清楚,結果自家媳婦兒就喊他去兒子的臥室。

「小少爺不肯吹頭髮,你幫我摁住他。」喻媽媽心一橫,軟得不行乾脆來硬的。

老喻把門一關,不放心地說:「你小心點,萬一傷到小少爺怎麼辦?」

岑道州的臥室里有獨立衛浴。原本這間房是喻家老兩口住的,這房子寬敞,帶獨立陽台和獨立衛浴,甚至還有小客廳和島台,還有一間衣帽間。

喻媽媽特別開心,第一時間就把這間房定成了自己的臥室。奈何小少爺經常要來和自己兒子一起睡覺,喻媽媽為了讓小少爺住得寬敞一些,就把這間最寬敞的臥室給了這倆孩子住。

喻挽桑洗完澡出來,就瞧見自家爸媽在跟老鷹捉小雞一樣,正在圍堵岑道州。

「爸,媽,你們又陪他玩什麼遊戲?」喻挽桑再三確認自己手裡的毛巾是自己的,才敢用毛巾擦頭髮的水。

「魚魚你快來,小少爺不肯吹頭髮。」喻媽媽跟見到救星一樣,把吹風機給自己的兒子。

老喻堵在門口,手裡還捧著個筆記本,還在核對岑爸爸交給他的一個物流倉庫的庫存。嘴裡還念念有詞。

老爸老媽都不靠譜,魚魚喪氣。

喻挽桑拿著吹風機走過去,朝岑道州勾勾手:「過來。」

岑道州狗腿著跑過去,一邊笑一邊把自己寶貝的毯巾遞過去給喻挽桑擦頭髮:「哥哥,我過來啦。」

喻挽桑說:「坐好,把腦袋遞過來。」

老兩口眼睜睜地看著岑道州把腦袋遞過去,任由喻挽桑跟擼狗毛一樣吹頭髮。小少爺的頭髮毛茸茸的,一吹就炸毛。

喻媽媽表揚了自己兒子一番。等小少爺的頭髮吹好後,她打算拿了吹風機給自己兒子吹頭髮。就見小少爺搶過吹風機說:「哥哥,州州也幫你吹頭髮。」

喻挽桑特別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頭髮。可以說,頭髮才是喻挽桑的本體,哪怕是喻家老兩口,在非必要的時候碰了他的頭髮,他也會不高興。

小孩子的習慣總是奇奇怪怪,喻爸喻媽都很尊重自己兒子奇奇怪怪的習慣。

喻挽桑不給岑道州碰他的頭髮,岑道州咬著嘴唇,不到十秒鐘,眼睛裡就蓄滿了眼淚。

「老喻老喻,小少爺又哭了。」喻媽媽拿了柔紙巾,給岑道州擦眼淚。

岑道州撲進被窩裡,躲著喻挽桑。

老兩口怎麼哄,小少爺還是要哭。怕岑道州哭得呼吸過度,老喻還出去給岑先生打了電話。家庭醫生章楠很快就趕過來了。章楠在岑家乾的時間比老喻兩口子還要久,他以前是跟著自己師傅照顧岑老先生的,後來岑老先生過世,他又開始跟著師傅照顧岑先生和岑太太。師傅年紀大,這黑燈瞎火的,也不適合讓他過來。

因此只能章楠來了。章楠人年輕,才十六七歲就已經通過少年班在清北大學讀書,為人特別熱情,很健談,給人一種特別不靠譜的感覺。但他醫術確實很不錯。

老喻不敢怠慢章楠,忙去把人請進來。外面下了點雨。秋天的雨天特別多。

「外面雨大,我來得晚了些,」章楠說,「小少爺在哪裡?」

「樓上,」老喻在前頭帶路,「剛才我下樓的時候,他還在哭。小孩子愛哭很正常,但偏偏小少爺哭得特別久,又特別用力。上個月哭得呼吸過度了,還是您師傅給幫忙治好的。」

章楠也知曉,自己主顧家裡出了個小哭包的少爺。

他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以後小少爺長大了,會是個享福的。」

老喻不是什麼文化人,跟章楠這種在清北大學就讀的醫學生不同,他說不出什麼吉利話,也不擅長社交。

老喻皺了下眉頭,說:「男孩子還是陽剛一點好。」

章楠沒再接話。兩個人到臥室門口。喻媽媽趕緊開門:「還在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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