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道州最近染上了遊戲癮,偶爾會偷偷溜出去跟姜其柯去網吧玩遊戲。藍天就是他們學校附近一家特別受歡迎的網吧。
「藍天?你倆要溜去藍天?」從一中附小一個班升上來的文樺和孫文文也湊過來,文樺說,「班長今天怎麼還沒來?今天報導第一天,班長不來,你小子就撬牆角,把州州給拐去網吧。姜其柯,你小子做個人吧。」
文樺成績很好,是以前班上的學習委員,他比較擅長文科,經常負責給廣播站寫廣播稿。剛升到初一,他就申請加入了廣播社。
「什麼叫撬牆角?這叫交往自由。」姜其柯拿著新發下來的書,看了兩眼,就把書丟桌洞裡,「岑道州,你到底去不去?」
岑道州果斷地說:「我不去。」
「你還是不是我兄弟了?我可是跟那幾個妹子說好了你要來,她們才肯答應我一塊兒玩的。」姜其柯一不小心把真相說出口了。
孫文文在笑話他:「你拉著小少爺泡妞,也不怕班長知道了,回頭找你算帳」。
姜其柯找補說:「誰讓少爺長得好看又有錢,你去問問,年級里有幾個小姑娘不知道他的。」
岑道州收拾書包,把喻挽桑的書規規矩矩地收好,碼整齊,再在書的第一頁寫上喻挽桑的名字。他在寫「桑」字的最後一筆時,喜歡把那一捺拉得很長,再把那一捺的尾巴往上翹,畫一個小愛心。
喻挽桑的字比他的要好看很多,因為喻挽桑練習書法的原因,喻挽桑曾一度看不上岑道州的字。喻挽桑總說,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樣,看上去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岑道州心裡洋洋得意,這次「營養不良」的州州字體要占滿喻挽桑初一上冊的每一本書了。
「我要回家陪我哥,他發燒了。」岑道州說。
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鈴聲一響,岑道州就收拾書包走了。姜其柯怎麼叫他,他也不肯留下來。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在小少爺心裡,班長大人最重要。」文樺說。
「就是就是。」孫文文附和,「你就別去當舔狗了。」
姜其柯嘖一聲:「他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每次出去玩都不叫上我。班長這回發燒也不告訴我,你說他們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不拿我當朋友啊這是。」
作為很有自知之明的普通同學文樺和孫文文:「……」人家好像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一個只會添亂的普通同學。
岑道州拜託喻爸爸直接開車到喻家樓底下。他在車上問了好幾次喻挽桑的情況,喻爸爸都說情況很好。他只有自己親眼看見才能相信。
喻爸爸安慰他說:「你不要這麼緊張,男孩子生點病也沒什麼。」
「我不放心。」岑道州說,「哥哥很少生病。」
這幾天天氣轉涼,喻挽桑昨晚上就發燒了。岑道州今早過來叫他一起去學校上課,喻媽媽塞給他一袋早點,然後說喻挽桑昨晚發燒了不能去學校。
岑道州也想不去學校,他本來想要翹課的。
就在他早上猶豫時,喻挽桑在二樓陽台看他,拜託他幫忙去學校領書。
「州州放學回來啦。」喻媽媽放下手裡的墩布,從廚房裡拿出準備好的曲奇,塞到他手裡,「拿上去吧,你跟魚魚一塊兒吃。他今天白天一直在睡覺,你陪他多聊會兒。」
岑道州點點頭。
他走到喻挽桑的房間外,敲了門,喻挽桑沒有來開門。他自己推開門進去,哥哥還在睡覺。
他坐過去,坐了一會兒,就只是看著喻挽桑睡覺。喻挽桑的房間裡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味,就是很特別,很好聞。他伸手碰了下喻挽桑的鼻尖,喻挽桑沒有拒絕他。一個睡著的人沒有辦法拒絕他的靠近。
岑道州拿出一個藍色的筆記本,用鉛筆在上面胡亂地畫畫。他畫出了一個睡著的喻挽桑,因為畫得太滿意,所以他滿足地笑了一下。
小少爺笑起來就跟一塊軟泡芙一樣,讓人甜到了心裡。喻挽桑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感嘆自己這一世把小少爺養得太好了,總算把那個冰塊臉小帥哥給養成甜甜蜜蜜小泡芙了。
「你在笑什麼?」喻挽桑醒了,他撐著床鋪,自己坐起來,口是心非地說,「笑得好傻。」
岑道州把自己的筆記本收起來,他開始給喻挽桑講今天發生的事情。開學第一天,是特別有意義的一天。
他特意把姜其柯約自己去網吧玩,而自己沒有答應這件事說出來。
他說:「哥哥你看,我還是最喜歡你的,我沒有跟姜其柯出去玩。姜其柯他太煩了,怎麼總是跟我們一個班,下回我讓我媽跟四叔打個招呼,不讓他跟我們一個班了。」
岑道州的四叔,是一中的校長,去年剛調過來的。岑家是一個家學淵源很深的家族。岑道州爺爺的學生有很多都在重要崗位上任職,岑家的叔叔伯伯輩要麼是在重要政務機關工作,要麼是知名上市公司的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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