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抱著籃球過來,空著的那隻手跟之前姜其柯一樣,撐在岑道州的肩膀上:「你們隊輸了我們十三分了,要不你直接認輸,趕緊跟班長回去得了。」
和周照一隊的人都在笑。少年人的笑聲,基本不包含什麼惡意,大家的仇恨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初岑道州作弊的事情澄清後,他們都跟岑道州道了歉。尤其是岑道州被刀片劃傷後,他們更是愧疚。
「就是就是,」跟周照打前鋒的男生說,「班長都捨不得你,過來找你了,你趕緊跟班長回家吧。」
「我才不回去!」岑道州衝進男孩子的隊伍里,跟他們打成一片。
下半場,岑道州打得很認真,但在接到球後,他有心想要在喻挽桑面前炫技,打算來個蓋帽。他錯誤地估計了自己的身高,導致扣球失敗了,自己落地時還崴了腳。
周照立即叫停比賽。
「你腳都腫了,就別繼續打球了。」周照蹲下去,看了眼岑道州的右腳,「今天比賽就到這裡,你趕緊跟班長回去,找醫生看看。」
一堆人把岑道州圍起來,都在關心他。岑道州搖搖頭說沒事,還在道歉,說自己掃了大家的興。
「說這些就見外了,下回你數學作業記得給我抄就好。」姜其柯拿了瓶冰水貼在岑道州腫起來的腳腕上。
岑道州笑著答應。
喻挽桑過來,打球的男生自動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他板著臉,岑道州有點怕。
「哥哥,我腳疼。」他說。
喻挽桑蹲下來,背對著他,說:「上來,我背你回去。」
岑道州單腳站起來,趴在喻挽桑的背上。喻挽桑讓他很安心。喻挽桑就好像是一座孤島,他可以永遠地停泊在這裡,這座孤島只對他開放。
第18章
第14章 .停泊孤島 下
球場邊有人在小聲討論,說的好像是「好甜」和「骨科真香」之類的詞。
岑道州不懂什麼是骨科,或許是她們想要勸自己去看骨科?他的涉獵範圍太小,在家裡被爸媽管著,看的書要麼是陶冶情操的名著,要麼是應試教育的輔導書,很少涉獵言情或耽美向的書籍。
岑道州的腳腕是真的疼。回去的話,章楠又要念叨他,現在章楠要攻讀醫學碩士了,章楠跟他師傅一樣,變得越來越嘮叨。
「我打球帥不帥?」岑道州趴在喻挽桑的背上,湊近喻挽桑的耳朵問他。
「帥個屁,扣球都扣不進去,還把自己弄得跟瘸子一樣。」喻挽桑毫不留情地打擊他。
岑道州被哥哥打擊到,他耍帥失敗了。
眼見著背上的人不說話,喻挽桑心軟地補充:「之前你投的那個三分球還是挺帥的,技術有待進步。」
岑道州制聽見那句「挺帥的」,於是心情一下子轉好。他雙手摟著喻挽桑,開心地說:「哥哥最帥!」
等喻挽桑把岑道州帶回家,章楠逮著岑道州,又念叨了好幾遍。他剛吃完飯,就被岑媽媽一個電話急忙叫過來。
「我說你啊,個頭跟個小蘿蔔頭一樣,還學人家高個兒打籃球,不摔你摔誰?」章楠就是刀子嘴,斧頭心,一點都不同情小少爺。
岑道州早就知道,章楠會說他。
於是岑道州把腦袋轉向一旁站著的喻挽桑,他說:「哥,我受了好大的委屈,章楠叔叔連我打球都要管。」
章楠故意用鑷子夾了棉花,在小少爺的傷口上狠狠一摁:「不准喊我叔,把我都叫老了。」
岑道州痛得受不了,只好服軟喊章楠哥。
喻挽桑把他的腦袋抱在懷裡,扣住小少爺的後腦勺,免得小少爺老去看傷口。
等章楠走了,岑道州從喻挽桑懷裡抬起頭,甜甜地說:「我喊別人哥哥都不是真心的,只有喊你才是真心的,你是我唯一的哥。」
喻挽桑:「……別給我戴高帽,我不想再背你,也不想幫你背黑鍋。」
「我哪兒有給你戴高帽,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岑道州拽著喻挽桑的袖子,「今晚哥哥要跟我一起睡覺嗎?我晚上一個人睡覺腿會痛,但要是哥哥在,我就不會痛了。」
喻挽桑坐他旁邊,翹著腿,手裡捧著書,用書脊敲了下岑道州的腦袋:「休想。」
幾天後,岑道州的腳已經好了很多。喻挽桑和文樺還是會在中午來八班,和他們一起吃午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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