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拿起酸奶看了一眼:「今天的酸奶不好喝?」
「沒啊,好喝的。」岑道州舔了舔唇上的酸奶,「只要是哥哥給我買的酸奶,就是最好喝的。」
「那你怎麼不喝完?」喻挽桑抱臂看他。
岑道州不想說自己在擔心沈夏和他見面,只好轉移話題:「哥哥你周末要跟我一塊兒去嗎?」
喻挽桑周末本來要上補習班,他想要報名參加今年的初中數學競賽,因此還要再多下一點功夫。
「你們幾個人?」喻挽桑問。
「四個,張澤跟姜其柯你都認識,還有兩個人也是我們班的,叫郭奇睿和王楊。」
好像是為了讓喻挽桑相信他說的話,岑道州還很認真地盯著喻挽桑的眼睛:「哥哥你來嘛。」
姜其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他掐著嗓子學岑道州說話:「哥哥你來嘛~來嘛~」
他回過頭對張澤那群人說:「小少爺又跟班長大人撒嬌了,快過來看!」
「真的假的?」
「一班班長又過來送奶了?他爹的,我怎麼就沒個這麼好的哥哥。」
「你要不問問你媽,讓她給你再生個哥哥?」
「我去你的。」
幾個男生打打鬧鬧。
岑道州把喻挽桑往開水房拉,恰好沈夏拿著保溫杯從開水房出來。岑道州情急之下,乾脆直接伸手捂住喻挽桑的眼睛。他個子矮一點,踩在喻挽桑的球鞋上去捂喻挽桑的眼睛。
沈夏好奇地問他:「馬上要上課了,你不回教室嗎?」
岑道州沒好氣,又心虛得緊張兮兮的:「關你什麼事?」
周圍好些人都在看他們。岑道州聽見別人小聲議論,耳根子瞬間就紅了。哥哥看見沈夏了嗎?應該沒有吧?
就算看見了又怎麼樣?哥哥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在一起生活的那麼多時光,難道比不過一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人?
等沈夏走了,岑道州立馬後退。喻挽桑的鞋子也已經被踩了兩個黑色的印子。他的目光落在岑道州身上,帶著一種若有所思的探尋:「你為什麼要捂我的眼睛?」
岑道州支支吾吾:「就——好玩兒啊。」
岑道州本來以為喻挽桑會說自己,畢竟他編的理由很扯。然而他沒想到,喻挽桑只是讓他快進教室上課。
他張了張嘴,只沒精打采地說了一句:「哥哥拜拜。」
喻挽桑回了一班教室。這節課是體育課。但是一班的學生都在教室里上自習。
文樺看著他手裡的草莓味酸奶,問:「岑道州今天不喝酸奶了嗎?」
喻挽桑看了眼被咬得很扁的酸奶吸管,很自然地叼住吸管,把剩下的酸奶吸乾淨:「也不知道他今天發什麼脾氣,他就喝了一口酸奶就不喝了。」
文樺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這是岑道州用過的吸管?」
喻挽桑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里表現出的就是「你這不是廢話」的意思。
恰好這時候范建拿著一沓數學卷子進來,文樺剩下的話就沒來得及說出口。他不禁感慨,這兩個人之間的分寸……簡直就是完全沒有分寸。就算是親兄弟,好歹也會象徵性地嫌棄一下被咬出牙印了的吸管吧?
「文樺,你過來把這套數學卷子發下去。」范建說。
教室里一片哀聲哉道。
喻挽桑卻還在想,剛才岑道州捂他眼睛的事兒。在岑道州捂他眼睛前,他就看見了沈夏。現在的沈夏,比上輩子記憶中的沈夏要更年輕一點。
遇到沈夏並不是特別意外的事情,喻挽桑早就知道沈夏會考上一中,只是他不知道沈夏初中在哪個班。上輩子,他倆是上了高中才認識的。
關鍵在於,今天岑道州為什麼要捂他的眼睛?難道岑道州也是重生的?
既然他都能重生,岑道州為什麼不能?
喻挽桑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
如果岑道州也有上輩子的記憶,那就能解釋為什麼岑道州今天會避免讓他見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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