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的表情變得很陰鬱。岑道州這小子藏得夠深的,一邊喊自己哥哥,一邊占便宜要抱要糖吃,一邊還打算搶他媳婦兒。
岑道州現在跟沈夏一個班,肯定近水樓台先得月。喻挽桑想,他得想個辦法,把岑道州給先拐回一班,最好就在自己跟前看著,讓他不能跟沈夏近距離接觸。
不管岑道州有沒有上輩子的記憶,是不是重生的,他都要防著這兩個人單獨相處。近水樓台先得月,沈夏這事兒他得好好琢磨。
第20章
岑道州這兩天可著勁兒地黏喻挽桑,四人團體的午餐地點也從八班變到了一班。喻挽桑為了減少岑道州和沈夏相處,也欣然答應。
岑道州端著午餐飯盒,把自己不喜歡的胡蘿蔔往外挑。今天的午餐是喻媽媽準備的,只是有他不愛吃的胡蘿蔔。
喻挽桑說:「又挑食?」
岑道州默默把胡蘿蔔又夾回到自己的碗裡:「不挑。」
喻挽桑嘆了口氣,把胡蘿蔔全部夾走:「挑食就挑食吧,不愛吃的東西就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吃下去。」
「真的嗎?」岑道州一股腦地把胡蘿蔔絲都夾到喻挽桑的碗裡,「哥哥你真好。」
文樺戳了戳姜其柯的手肘,示意他看一下這兩個人。班長和小少爺的互動簡直就是CP感十足了好嗎?他們但凡有一方是女的,都會被抓早戀的教導主任給抓走。
姜其柯低頭乾飯:「嚼嚼嚼,樺樺你戳我幹什麼?嚼嚼嚼,岑道州你不吃的胡蘿蔔要不要給我?嚼嚼嚼,這周末去張澤家玩兒,嚼嚼嚼,你別忘了。」
文樺翻了個白眼。
吃吧你個蠢豬,誰能有你會幹飯呢?
短暫的一周很快過去。到周末,喻挽桑要去上補習班。喻媽媽這個月給他報了一對一奧賽補習班。補課的老師是一中畢業的學長杜驍,目前在清北大學數學系讀本科。喻媽媽通過岑家的關係,才找來杜驍給兒子補課。
周六喻挽桑在家裡補了一天課,他一直待在書房沒有出來。
周六早上很不巧地下了一場雨,從岑家主樓到喻家小洋房的路上,有棵梧桐樹的枝椏被風颳倒了。岑道州早早地穿好衣服出門,咬著一片麵包就往喻家跑。
岑媽媽在後面喊他:「州州,拿把傘再走。」
岑道州已經跑出去幾十米,鞋子都髒了:「哥哥家裡有我的衣服,我去哥哥家裡洗澡換身衣服就好。我不拿傘了。」
「這孩子。」岑媽媽嘆氣,「剛起床就要找魚魚,我辛辛苦苦給他準備的早餐,他就拿了片麵包走,你說氣不氣人。」
岑爸爸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我不是說過嘛,咱兒子外向。」
從岑家主樓到喻家,要經過一條石板路,因為下雨,石板路有稍許泥濘。紅磚牆上的青苔也攀爬上來,小區附近的野貓到院裡的避風亭躲雨。
岑道州在躲開小路上的梧桐樹時,不小心被絆了一跤,身上乾淨的衣服變得又濕又髒。
到喻家,喻媽媽連忙把他拉進屋裡來,左看看右看看,又立馬拿了干毛巾給他擦頭髮:「怎麼不打傘就過來了?瞧你這被雨給淋的,髒得跟小狗一樣。」
喻媽媽朝屋裡喊:「老喻,去把州州的衣服拿過來。」
喻爸爸剛吃完飯,正坐在沙發上研究象棋譜子:「叫咱兒子給他拿,我忙著呢。」
喻媽媽說:「魚魚在補課,小杜老師剛剛才上樓。」
喻爸爸一手拿棋譜,一邊上樓去喻挽桑的臥室,給岑道州拿衣服。
岑道州的腦袋跟著喻媽媽的手動。帕子很軟,岑道州閉著眼睛,仰著頭,浸了熱水的帕子就敷在他被雨淋得生冷的臉蛋上。特別舒服。
「我們州州少爺真乖。」喻媽媽誇讚道。
岑道州耳朵有點紅,接了帕子自己來擦臉:「哥哥在書房補課嗎?我在樓下等他就好。」
「他上完課還得有一會兒。」喻媽媽看看牆上的掛鍾。
「我不急,我等他上完課再找他,姨姨你先別告訴他我來了。」岑道州說。
「哎?好,我去給你煮碗薑茶喝,去去寒。」喻媽媽說著,去了廚房。
洗完澡後,岑道州乖乖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子遊戲。空調的溫度越來越高,他穿著長袖的薄衣裳,一點也不覺得冷。
喻爸爸叫他過去陪著下象棋,岑道州坐在喻爸爸對面,抓耳撓腮地想著該怎麼走棋子。
「毛頭小子,就是贏不過老子。」喻爸爸嘚瑟了一回。他和自家兒子下象棋,老是輸棋,這下終於有個能輸給他的人了。
喻媽媽在廚房裡和岑媽媽講電話:「小少爺乖的勒……跑過來的時候身上都濕了,臉上都是泥,把我給嚇的……洗完澡了,在陪我家老喻下棋……中午別讓他回去了,就在我家吃得了……嗯嗯,今天我和老張換了班,下午我去你那兒上班,就剩棋牌室還要打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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