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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挽桑頓了頓:「好。」

「哥,我害怕,你能不能抱緊我?」

「現在可以嗎?」喻挽桑收緊了手臂,把人緊緊地往懷裡壓。

「嗯,」岑道州身體的應激反應終於慢慢減弱了一些,他對喻挽桑說,「對不起,我數學競賽沒有入圍複賽。我想要跟你一起去基地集訓,可是我太笨了,你那麼用心教我,我都沒有學會。」

喻挽桑說:「知道了,我們州州已經夠努力了。」

「哥哥,什麼叫『上床』?剛才那個男人對我說,他想和我上床。」岑道州問。

喻挽桑的眼神變得很可怕,只是岑道州一直被他抱著,所以他看不見喻挽桑可怕的一面。

「你不用懂,都是些噁心的東西。這些人就該下地獄。」喻挽桑說。

姜其柯跟張澤把人又揍了一頓後,就看著警察把他們帶上了警車。他們還要跟著過去做筆錄。

他們幾個男孩兒,沒有一個說出岑道州和喻挽桑的名字。姜其柯說自己才是受害者,方舟那幾個被恐嚇一頓後,也不敢多說。

見警察走後,姜其柯跟張澤去體育倉庫後面找岑道州跟喻挽桑。岑道州已經穿好衣服了,但還跟喻挽桑抱在一起。

「岑道州你要不跟班長先打車回去,這件事你必須跟你爸媽說,別吃啞巴虧。」姜其柯說。

張澤也附和。

「我們還要去做筆錄,就先走了,你們兩個藏好,從後門溜出去。」姜其柯叮囑。

喻挽桑拉著岑道州站起來,岑道州的腳傷了,站不起來。他的腳腕整個都腫了起來,一片青一片紫,看著特別可怕。

喻挽桑在岑道州面前矮身蹲下:「上來,哥哥背你回家。」

岑道州站起來,趴到喻挽桑背上。哥哥讓他很安心,他緊緊地抱住哥哥的脖子。冬天的陽光沒有什麼溫度,十二月初,天氣冷得人打顫。

「哥哥,為什麼不拒絕那個向你表白的男生?」

他們從職高出來,岑道州背著他去附近的一個小公園散心。岑道州中午不想午休,就會拉著他去小公園裡散步。

到公園的草坪上,岑道州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將自己這段時間最生氣的原因說了出來。

「文樺跟你說了?」喻挽桑問他。

「嗯,所以哥哥你是喜歡男孩子嗎?為什麼你會拒絕女生,卻不拒絕男生?」

他們在草坪上坐下,岑道州的手掌心底下是扎手的枯草。

喻挽桑脫了校服,讓他墊著坐:「沒有男生向我表白,他只是問了我一個問題。」

岑道州靠到喻挽桑的肩膀上,把自己的校服脫下來,罩著自己和喻挽桑。兩個人像一個臃腫的合體企鵝。

「什麼問題呢?」

「(X^2+Y^2-1)^3-X^2Y^3=0,在[0,2π]上繪製出來是什麼形狀。」

「那你回答了嗎?」

「我說我不知道。」喻挽桑說。

岑道州不相信喻挽桑真的不知道,哪怕喻挽桑當時不知道這道題的含義,後來他肯定會上網去查。喻挽桑對數學很痴迷,很樂意鑽研,媽咪說,哥哥已經開始學習高中數學了。

「那哥哥你是真的不知道嗎?」他問。

喻挽桑:「假的。」

「我就知道。」岑道州拔了根枯草,丟到喻挽桑身上。他覺得這樣很好玩,直到喻挽桑捉住他的手。他的手腕是紅的,被擦破了皮,是疼的。

「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他答案?」岑道州問他。

「我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喻挽桑說,「我們差不多該回學校了,要不然大米要內疚死。」

「大米為什麼內疚?」

「他怕你因為數學初賽成績不好就哭鼻子。」喻挽桑撒謊。

「我確實很難過,不過我也知道,我數學成績就是不好。我想要和哥哥你一起去基地集訓,這樣我們就又可以在一個班裡讀書,儘管只有兩個星期。」岑道州坦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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