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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紙,拿點紙來。」

只有姜其柯靠在文樺的身上,神神秘秘地說:「我敢打賭,他肯定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文樺不解地看他:「比如?」

姜其柯湊近文樺耳邊,說:「比如他哥。」

文樺還是不懂,姜其柯有點難過。看來沒開竅的不僅是喻挽桑,自己眼前這個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姜其柯安排的群演還沒出場就被迫下場了。岑道州根本沒有繼續打籃球,喻挽桑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致,也在場外陪著岑道州。

「哥哥,他們都說你中了我的美人計。」岑道州說。

喻挽桑:「他們瞎說。」

「那你為什麼要把球給我?」

「你要,我就給你。」對喻挽桑來說,真就是這個原因,沒有別的。岑道州想要,他就給,只要他能夠給到。

夏天炎熱,梧桐樹的葉子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岑道州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喻挽桑。他的心,好像被喻挽桑的話給撓了一下。

痒痒的,漲漲的。

「我要什麼,你就給我什麼嗎?你以為你是哆啦A夢嗎?」岑道州用肩膀撞了喻挽桑一下,哥倆好一樣,自然地攬過喻挽桑的肩膀,「你對我這麼好,我無以為報,要不然就以身相許得了。」

喻挽桑讓他坐好,並且丟給他一瓶冰可樂:「可樂殺精,去去你的騷。」

岑道州:「……」

我騷?

我騷??

我騷???

打完球後,他們轉戰KTV包廂。姜其柯點了一排雞尾酒,都不是特別烈,度數很低,酒精含量只有百分之十幾,壓根喝不醉人。

他幹事兒確實毛手毛腳,但基本的分寸還是有的。

「喝不下千萬別硬喝,今晚誰喝醉誰買單,要是全都沒喝醉,那就我包了。懂?」姜其柯說。

大家紛紛應和,表示自己知道了。

姜其柯拿了骰子和骰盅上來,玩遊戲的玩遊戲,唱歌的唱歌。

遊戲是最簡單的比大小,正好也不費腦子。

喻挽桑以前玩過不少次,他已經駕輕就熟了。

第一局是文樺輸了,姜其柯點數最大,他問文樺有沒有喜歡的人,文樺老實回答說沒有。姜其柯嘴角上揚,接著喊下一輪。

第二局是張澤輸了,周照的點數最大,周照問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男人,張澤臉紅了,說他真的不是gay。

「我都和你解釋了多少次了,上回就是手誤,我打字打快了,輸錯了。你別老揪著我這個錯不放行嗎?哥們兒你喜歡男的別帶上我,我真的對你沒意思。」張澤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話。

在場的人還有不知道他們之間這件事的,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倆。

「周照你喜歡男人?」

「不喜歡。」周照說,「我就覺得逗他挺好玩的,而且他說話都臉紅了,你們不覺得他這話很沒有說服力嗎?我嚴重懷疑他說的是假話。」

張澤:日你爹的假話!

周照給他遞酒:「除非你能看著我的眼睛把話說出來,也別臉紅,別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否則你就把這杯酒喝下去。」

張澤剛要看周照的眼睛,又很狼狽地別開眼睛。他怕什麼啊?他本來就是直男!

他再次看向周照的眼睛,卻只在那個人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影子,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算了,他乾脆喝酒吧。反正這酒度數低,喝不醉人。

他剛要去拿酒,周照就把手裡的酒喝下去了:「我認輸,我喝了。」

他拿起空掉的酒杯對張澤說:「你看,你贏了。」

除了已經有些開竅的姜其柯跟岑道州,沒有人注意到周照的情緒。

岑道州挨著喻挽桑坐,不由得特別狡猾地笑了一下。

喻挽桑問他笑什麼,岑道州說:「是秘密,不告訴你。」

第三次,岑道州輸了,姜其柯的點數最高。他不懷好意地問他:「你第一次幻想的對象是誰?不可以說得很糊弄。」

岑道州不可思議地看著姜其柯,姜其柯難道是想要他立馬被哥哥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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