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也不應該這麼草率地定下結論,也無法草率地給岑道州一個明確的回覆。
岑道州失落地端著橙汁,什麼話也不肯說。
喻挽桑在背後牽著他的一隻手,放在手裡把玩。他無法給明確的回覆,但給一些甜頭是無傷大雅的。
姜其柯接了個電話。大家還在玩兒遊戲。周照跑去唱歌,張澤去搶麥。姜其柯打完電話後,興沖沖地說:「文文到了,我去接她。」
「文文?孫文文?」 文樺準確地說出了孫文文的名字。
他們已經差不多六年不見了。
孫文文初中畢業後去學了美術,有一段時間跑去京市參加集訓了。孫文文和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聯繫了。
印象中,孫文文是一個成績很好,短頭髮,又十分爽快的女生。
「對,就是她。她最近從京市回來了。她說她找岑道州有點事情,我就讓她今天乾脆一塊兒過來了。」姜其柯說。
他去接孫文文進來。孫文文剛一進包廂,張澤就眼前一亮。孫文文的短髮變成了長發,整個人的身材看起來也特別棒,尤其是那種美術生的氣質,整個人仿佛會發光一樣。
「好久不見了啊,你們是不是都把我忘了?」孫文文爽快地跟他們打招呼。
張澤連忙伸手,臉上諂媚的笑都堆滿了:「我是張澤,你也可以把我當老同學,雖然我們之前沒見過。」
周照踢了他一腳,張澤不解,又推了他一下:「你有毛病?我招你惹你了?你踢我幹什麼?」
孫文文沒有要和他們玩遊戲的打算。她對岑道州說:「我時間比較趕,下午就要回京市了。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說,或許我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出口了,我不想後悔。」
岑道州喝得有些醉了,雖然喻挽桑幫他擋了酒,後面也一直讓他喝的果汁,他還是有一點醉。
他跟著孫文文出了包廂。
姜其柯心裡暗道不好,他和孫文文聯繫得挺多的,每次孫文文很喜歡從他這裡打聽岑道州的事情。他起初只是覺得奇怪,現在才回過味來,孫文文怕不是喜歡岑道州。
他看了喻挽桑一眼,喻挽桑沒有過多的表情。大概是他想多了,又或許喻挽桑是真的沒看出來岑道州的感情,喻挽桑根本不覺得自己有吃醋的立場。
他們又玩了一盤遊戲,喻挽桑輸了。
他選了大冒險。
他在大冒險的盒子裡抽紙條。
十幾秒鐘後,他拿出了一張專屬於岑道州圓潤字體的大冒險任務——
【從在場的人里選一個人,接吻五分鐘。】
這時候,岑道州恰好跟孫文文從外面回來。包廂門打開。姜其柯也蒙了,他不記得這個箱子裡還有這個懲罰任務啊?
岑道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發現包廂里的人都在看他:「你們看著我幹什麼?」
孫文文的臉很紅,岑道州有點大大咧咧的,擋在孫文文面前。
喻挽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朝著岑道州勾了勾手指:「過來。」
岑道州轉過身對孫文文說了兩句話,孫文文的眼睛有點紅,然後她抱了岑道州一下,轉身就很快走了。
孫文文一走,包廂里的氣氛就更古怪了。
「那個什麼,要不還是算了吧,」張澤說,「包廂里都是男的,親五分鐘,這也太那什麼了——」
他話還沒說完,跟小狗崽一樣興沖沖跑到喻挽桑面前的岑道州,已經被喻挽桑扯了一把,壓在了沙發上。眼看著這兩個人就要親在一起。
張澤把眼睛都閉上了。
結果喻挽桑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坐起來,笑了一下,說:「我認輸,我做不到。」
他轉身拿了最烈的那瓶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後把那杯酒全部喝完了。
岑道州的心臟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他知道,剛才哥哥是真的打算親他的。
只是後來哥哥改變了主意。
為什麼?
而且他寫的紙條,不是被哥哥拿出來了嗎?他記得哥哥把紙條放進了自己的兜里,為什麼哥哥還能在箱子裡抽到?
喻挽桑在喝醉前,還在想,岑道州就是他一直都無法證明其真假的偽命題。
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按照他的想法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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