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哦,教官把我選成了護旗手,我訓練的時候就想,到正式表演那天,要讓我同學把我錄下來,回去後給你看錄的視頻。還有還有……」岑道州壓低了聲音,小聲講,「我已經連續夢到你兩天了,我真的很想你。」
喻挽桑被岑道州的情話弄得臉上微微有些發熱。
才分別三天,照道理來說,他早該習慣和岑道州分別的,畢竟以前對他們來說,幾天不見也是常事。
而事實證明,他並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坦然和習慣。
「可是我沒有在想你,怎麼辦?我們小少爺會不會生氣?」喻挽桑伸手,解了自己睡衣前的一顆紐扣,將鏡頭拉近,直到岑道州那邊的鏡頭能夠清楚滴看見他的喉結和鎖骨。
岑道州盯著鏡頭裡的喻挽桑,嘴角不住地向上揚起,但又因為喻挽桑的話而失落不已:「沒有關係,我想你就夠了。」
喻挽桑說:「假的,我說了謊話,現在我們扯平了,你和我說了一次謊,我也對你說了一次謊。」
岑道州的眼睛剎那間亮起來。
這時,在旁邊打光的黎赫忽然入鏡。
喻挽桑眉心微微擰著,伸手把睡衣的扣子又扣上了。鏡頭裡,喻挽桑的喉結還能看得見,但鎖骨看不見了。
岑道州想要讓哥哥把鏡頭往下拉一點,又不好意思說出口,臉憋得通紅。
打完電話後,黎赫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他,終於猶猶豫豫地問出口:「岑道州,你不會喜歡你哥吧?」
岑道州很不解,黎赫是怎麼看出來的?他也沒到處說他喜歡喻挽桑啊?他們還沒有官宣。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岑道州問。
黎赫嘆氣:「你盯著你哥,就跟餓了三天的狗盯著帶肉的排骨一樣,一邊咽口水,一邊豎旗子,我很難看不出來。」
岑道州於是用被子把自己的肩膀以下都裹起來,尤其是腰部以下:「對不起哈,我會自己解決好。」
「你哥明顯是在釣著你,就跟海王釣魚一樣。他這種人,特別懂那方面的事兒,我感覺你有可能遇到渣男了。」黎赫一本正經地分析。
岑道州並不接受黎赫的分析。他從黎赫的床上下來,到自己床上。
走廊傳來教官走路的聲音,鞋子踩在水泥地上。外面的白楊樹被風吹得發出很輕的聲音,雨水淅淅瀝瀝,宿舍的牆角已經長了一顆特別小特別白的蘑菇。
總教練敲門,宿舍長於是去開門。
隨後宿舍長說,讓岑道州出去。
岑道州不知道總教練找他有什麼事情,他從被窩裡爬起來,有點冷,他套了一件薄一點的羽絨服。
走廊很安靜,學生都已經在宿舍里睡覺。四班的教官也在外面。
四班教官個子比較矮,大家都愛喊他小土豆。
「今天我不該打你,」總教練拿了一背包的梨子,遞給他,「梨子還給你們,以後不准去梨園裡偷梨。這些梨,你們教官已經向梨園老闆付錢買下來了,可以放心吃。」
「謝謝教官,其實我沒有生氣,我本來就該打。」岑道州樂呵著接過梨子。背包濕漉漉的,梨子也是。茶褐色的梨子,看上去很新鮮。
「我就說了,他不會計較這些,你大晚上還特意來道歉。」四班教官說。
「心有不安,畢竟我打得太狠,怕小朋友記仇。」總教練笑哈哈滴摸了摸腦袋。
梨園山體坍塌後的第三天,暴雨天氣終於好轉,出現了罕見的晴天。中午他們在食堂吃飯,忽然門口鬧騰起來。岑道州往那邊望,黎赫從門口擠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包辣條:「學長學姐來送福利了,快去搶!」
一堆人跑過去。而岑道州無動於衷。
他把最後一口饅頭咽下去,再抬起頭,看見自己對面坐著個喻挽桑。他擦了下眼睛,確定他自己沒有看錯。
「你怎麼來了?」岑道州放下還沒有吃的雞蛋,立刻坐到喻挽桑旁邊,腦袋埋進喻挽桑懷裡,跟吸貓一樣,蹭了蹭。如果他真的是一隻貓的話,喻挽桑絕對能聽得到岑道州嘴裡傳出來的,呼嚕呼嚕呼嚕的很舒服的那種響聲。
「跟著學校新媒體部門的人過來,慰問下學弟學妹,順便看看你。」喻挽桑從兜里拿了一盒酸奶,和一些小零食出來,都是岑道州常吃的幾款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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