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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養來的男孩兒是被岑家父母養在身邊的,而岑道州一直留在國外,直到他和沈夏結婚,岑道州才回國。

具體原因他不知情,他當時和岑家父母不是很熟。

岑道州很少再回岑家,從藤校畢業後,就拿了工作簽證留在美國工作。由於工作是很體面的金融行業,大家每每提起岑道州,都是殷羨的語氣。

「我們說好今天要去溫泉館,我已經訂好了房間,做好了攻略。哥哥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因為你不想和我去玩嗎?那我們改天好不好?今天你先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我想一個人待會兒。」岑道州推開喻挽桑,連書包也不拿,就往外沖。

書包掉在地上,連同那本舊了的藍色封皮素描本。喻挽桑撿起來,快步跟上。岑道州沒出息地拐進了男生廁所最裡面的坑位,將門反鎖。

喻挽桑站在門外,心裡有點兒疼了:「今天晚上我不帶你回家了,我們去溫泉館。行不行?」

就算是章楠這樣不是天天陪在岑道州身邊的人,都為岑道州感到於心不忍,又何況喻挽桑這個本身就對岑道州偏心到沒邊的人呢?

岑道州不肯說話,喻挽桑就一直站在外面陪著他,直到幾分鐘過去,岑道州很小聲的哭聲傳來。

喻挽桑說:「你不是說,能夠讓你哭的只能是我嗎?我不允許你現在哭。」

岑道州打開了一條門縫,伸手出去:「哥哥,紙……」

喻挽桑遞給他一包面巾紙,岑道州又把門鎖上,開始擤鼻涕。

等他整理好情緒後,他又打開一條門縫,伸手出去:「哥哥,手……」

喻挽桑伸手過去,岑道州一個用力,就把他拽了進去。

岑道州穿著一件黑色衛衣,兜帽特別大。他的腦袋被兜帽遮住,一雙眼睛也被擋得厲害,下頷露出來,一張被咬過的嘴唇微微泛紅。

喻挽桑被他面朝著門板的方向往前推。這一層樓,下午沒有課程了,所以廁所也沒有其他人。岑道州伸手撩起喻挽桑的衣服,兩隻手也不隔著什麼,就環住喻挽桑的腰:「哥哥,讓我……抱一會兒。」

喻挽桑沒有掙扎。岑道州緩過來後,堅持要回岑家。在計程車上,喻挽桑把岑道州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哥會罩著你,要是你爸媽不要你,你就到我家裡來。我養你。」

「真的假的?哥哥這麼好。」

「真的,我養你一輩子。」

岑道州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順著臉頰,掉落在喻挽桑的肩頸上:「真好,那我真的可以成為哥哥家的孩子了。」

他們到岑家,是晚上六點半。天已經黑了。

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女人,和一個看起來跟岑道州差不多年紀的男生。只是男生更瘦弱,膚色也偏蠟黃,臉和岑媽媽有三四分相似,眉毛有一點像岑爸爸。

岑爸爸坐在客廳,看起來很沉悶。他見岑道州跟著喻挽桑進來,便讓保姆給這兩個孩子上點心。在他們進來之前,客廳的茶几上就沒有新鮮出爐的點心。

「爸爸,我回來了。」岑道州想要坐到岑爸爸旁邊,走到一半又頓住,坐在了稍微遠一些的沙發上。

知子莫若父,岑爸爸和兒子相處那麼長時間,怎麼會看不出來岑道州在難過。岑媽媽在廚房做晚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客廳的兩個孩子。

「學校軍訓過得怎麼樣?那邊山區發生大規模的山體滑坡,你媽前兩天一直念叨你。」岑爸爸說。

「我過得很好,沒有受傷。」岑道州懂事地說。

岑媽媽端著岑道州愛吃的飯菜到客廳,忙碌著:「你們父子兩個聊完了沒有?州州餓了吧?媽媽給你炒了幾個菜,你今天多吃一點。」

岑媽媽說著,就掉了眼淚,她忙用手背去擦。

岑道州心裡特別不好受,他走過去,抱了抱她:「媽媽,我沒有事。哥哥都告訴我了,雖然我會難過會傷心,但你是我最好的媽媽,我不希望你難過傷心。」

岑媽媽抱住他,哭得妝都花了。要知道,這個孩子她從小就寵著長大,她從小到大連罵幾句都狠不下心,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帶著親子鑑定結果來找她,說岑道州不是她的孩子。

這個她從嬰兒時期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麼會不是自己的呢?

客廳里的陌生女人突然開口:「州州,我是你媽媽,我叫徐惠。這是你弟弟,叫陸璨。」

岑道州安慰好岑媽媽,才到徐惠旁邊,很禮貌地說:「阿姨你好,我叫岑道州。」

徐惠看起來很高興,她對陸璨說:「瞧見沒,要是當年你們兩個沒被抱錯,現在你就該是這家裡的小少爺。」

陸璨眼睛亮晶晶的,他站起來,朝岑道州伸出手,結結巴巴地喊州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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