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道州看了一眼他的手,沒有理會。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指責他的。
晚飯岑道州一口也沒吃。
他沒有選擇睡在岑家,而是跑到喻挽桑家裡住了。岑家的晚餐時間,就連喻挽桑都在飯桌上,岑道州卻缺席了。空出來的椅子,十分扎眼。
徐惠提議:「要不把這張椅子撤了,我看傭人上菜被椅子攔著,不方便。」
被稱作傭人的喻媽媽,簡直要把後槽牙咬碎了。
這都什麼時代了,哪兒來的傭人?她又不是菲傭。難道社會主義解放舊時代的時候落下了這個智.障?
岑媽媽放下碗筷,她臉色冷然地說:「我兒子的座位,我看誰敢撤。我吃飽了,我說話不好聽,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岑媽媽連一口飯菜都沒動。
喻挽桑拿了桌上的酸奶,勉強待滿了五分鐘,然後退席離開。他走時,陸璨叫住他,問他是不是喜歡喝這款酸奶,他可以把自己的給他。
喻挽桑疏遠地拒絕:「我不喜歡,是岑道州喜歡喝。我幫他帶。」
陸璨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這樣啊……他真好運,你和媽媽都很喜歡他。」
就連一向脾氣好的岑爸爸,這會兒也變了臉色:「吃飯時不要說話,沒有規矩的人,不配當我們岑家人。」
陸璨很委屈地坐下來。
身後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般。喻挽桑揣著兜里的酸奶,走在回喻家的路上。上一世,岑道州也經歷了這些嗎?
難怪十八歲後,岑道州越來越孤僻,好長時間不肯回國。原來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原因,還有家庭的變故。
其實這件事真的很蹊蹺,恰巧在岑道州軍訓期間,突然出現一個流落民間的真少爺。
真少爺還跟岑家夫妻兩個有幾分相似。
岑道州的五官分開來看,和岑家兩口子也是有相似的地方的,但岑道州就是長得太好,仿佛就是集中岑家夫妻兩個最優勢的地方長的,整體一看倒是還沒陸璨像。
岑先生是何等的高明,就連喻挽桑都在懷疑的事情,沒道理岑先生會一點都不懷疑。既然那母子兩個被接到岑家,就說明岑先生已經調查過,情況屬實。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喻挽桑回到自己的房間。岑道州已經洗完澡,正被自己裹在被子裡。喻挽桑單膝上了床,撩開被子,壓著岑道州去吻他。岑道州用暖烘烘的被子裹住他,兩個人在被子裡緊緊地纏在一起。
岑家主樓的鬧劇和他們沒有關係,岑道州就算不是岑家的小少爺,在喻挽桑這裡,也依舊是讓他喜歡的小少爺。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小照明燈。
喻挽桑坐在岑道州的腰上,他彎下腰,低頭去吻岑道州的嘴唇。碰一下又分開,幾秒鐘後又再次碰上去,岑道州忍不住,就扣著他的腦袋往下壓。
帶著壓迫性的吻讓喻挽桑招架不住。被窩裡的溫度高得嚇人,被窩外卻帶著寒意。喻挽桑被岑道州擁著反壓在床上,他只能借著從被窩縫隙里漏進來的光,看清楚岑道州的面貌:「我兜里有你愛喝的酸奶。」
岑道州去摸,他起身把酸奶放到床頭柜上:「我更喜歡哥哥你。」
他倒回床上,和喻挽桑睡一塊兒:「今晚我可以試著當一次top嗎?」
喻挽桑沒有回應他。剛才被強勢親吻的感覺還留在他的唇上,好像他要被攻城略地,被整個人貫穿撕碎一樣。那種氣勢和魄力,讓他懷疑自己如果答應下來,岑道州搞不好會真的上了他。
他從不打算當被動的那一方,這是原則問題。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輩子,他喻挽桑從沒打算向誰低頭過。
岑道州的手很熱,他挪過來,手牽住喻挽桑的手腕:「哥,我想上你。」
喻挽桑轉過身避著他,岑道州跟著他轉身,從喻挽桑的身後抱住他:「試一次,你不舒服的話,可以隨時叫停。」
喻挽桑起身要走,岑道州拉住他的手腕:「所以,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對嗎?」
喻挽桑咬著後槽牙,岑道州在這個時候向他提出這個提議,簡直太犯規了。
他根本不可能拒絕他,所以只能將他自己的原則破壞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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